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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誠這個現(xiàn)代人所想不明白的。額,反正只要不臭不生蟲,rou還是能吃的吧?祁明誠抬頭看向趙家堂屋里掛上的那幾排豬rou,覺得這一切十分壯觀。第18章小年之后的第一天,趙家來了客人。客人姓紀,叫紀良。他是三郎、四郎的同窗。更重要的是,他是趙小妹的未婚夫。說來大家以前都在梨東鎮(zhèn)上念書,祁明誠和三郎、四郎也是同窗。但原身這個人吧,即使面上裝得很好,骨子里卻是有些瞧不起泥腿子們的,因此很少和三郎、四郎有什么交流。碰巧那時原身在甲班,三郎、四郎在丙班,碰面的機會少,原身就以一副“我時刻都要念書”的勤學模樣糊弄過去了。不過,那時的三郎、四郎就隱隱有些不太喜歡祁明誠此人,只是礙于大嫂的面子,又見祁明誠果然沒有做過什么壞事,他們便覺得也許大家只是氣場不合而已,因此只順著原身的意思減少了往來。后來趙家要結冥親,真的都是看在祁二娘的面子上,才選中了祁明誠。等到祁明誠成為趙家人以后,三郎、四郎見他的品性與他們當初想象中的全然不同,這才覺得自己狹隘了,心里都愧疚不已。說這么多只是想要表明一點,其實原身對于三郎、四郎的交友情況所知不多,連帶著現(xiàn)在的祁明誠也沒有得到多少有用的信息,并不知道這位姓紀明良的學生到底有何本事,竟然叫趙家人看中了。按照梨東鎮(zhèn)這邊的規(guī)矩,兩戶人家定了親事后,就已經(jīng)是親戚了,但在沒有正式成親前,兩家人在年后拜年時是互不走動的。如果男方想要表明對女方的重視,就需要在年前上女方家里送些年貨。紀良十五六的模樣,樣子有些清瘦,是一副會讓人想起“百無一用是書生”這句話的書生模樣。不過,其實他很有力氣,至少比祁明誠有力氣多了。年貨裝了兩籮筐,他用肩膀擔著進了趙家院子。祁明誠掃了一眼,發(fā)現(xiàn)紀良送來的東西都是好東西,米是新米,糖也是買了好糖。原本坐在火爐前烤火的趙小妹立刻起身躲去她自己的房間了。其實,她今個兒早早就梳妝好了,還特意在臉上抹了胭脂,祁明誠本以為她會好好和未婚夫說說話呢,沒想到兩人只是打個照面而已。紀良從懷中摸出一根細細的銀簪子,紅著臉,卻又不敢追上去。年貨是家里人準備的,簪子卻是他自己攢錢買的。閑暇時他常常替書坊抄書,私底下還偷偷寫過話本,積少成多就有了一些私房錢。祁二娘趕緊說:“紀家兄弟你坐,這是送給meimei的吧?嫂子幫你轉交了。”已婚的女性總是很樂意開新人的玩笑,好在祁二娘說的話都還得體,才沒有讓剛剛進門的紀良羞得想直接從門口退出去。祁明誠看著覺得有趣。比起后世總把愛啊恨啊掛在嘴上的年輕男女,像紀良和趙小妹這樣的,還真是單純啊。趙家的兄弟們顯然對于紀良這個未來妹夫很滿意,祁二娘去廚房里弄了一碗糖水雞蛋,足足放了九個雞蛋!在這個物資并不是很豐富的時代,大家只知道雞蛋是個好東西,可不管膽固醇高不高的。雖說紀良的年紀瞧著并不算大,不過他在為人處事方面很是進退得體。知道自己吃不了九個雞蛋,他也不死要面子,喚了幾位舅兄,一碗雞蛋分作幾碗,大家分著吃掉了。祁明誠也分到了一個。紀良估計是凌晨時就從他自己家里出發(fā)了,到達趙家時還是上午。因為已經(jīng)料到了紀良要來,為了招待紀良,趙家早上的那頓飯故意吃得有點晚,等著紀良來了以后才一起吃。而且,祁二娘做得非常豐盛。他們現(xiàn)在對著紀良好,就指著他日后能對趙家小妹好啊!趙小妹始終沒有從房間里走出來。即使紀良的眼神總是忍不住朝小妹房間所在的方向瞄,舅兄們卻都裝作沒有看到這一幕,也沒有誰想去把小妹叫出來。祁二娘指揮著三郎去給小妹點了個爐子,早飯也是送到小妹房里去給她吃的。因著紀良家遠,吃過飯沒多久,他又該回去了。再多留一留,他就得走夜路了。當紀良要走時,三郎又去了趟趙小妹的屋子,很快就拿了一個包袱出來。這都是趙小妹不久前剛剛做好的新衣服,紀良一套,紀良的奶奶一套,紀良的母親一套。除此以外,她還繡了一個書袋和兩個荷包,那是給紀良弟弟meimei們的。這算是一份相當不錯的回禮了。不說這些布料上就花了一些錢,也不說趙小妹的手藝又極好,最重要的是這一針一線里面都帶著心意啊!紀良摟著包袱,站在趙家的院子里局促半天,最后只憋出一句話來:“叫新妹兒照顧好自己。”“行啦,我的親妹子,我能不照顧好了?”趙三郎拍著紀良的肩膀說。待紀良紅著臉離開后,祁明誠才提出了自己的疑問:“怎么紀家就他一人來了?”祁二娘臉上原本還有些笑模樣,聽到這話卻神色一黯,忍不住嘆了一口氣,說:“可不就只有他一人來?這么冷的天,紀良奶奶那個身子……肯定是出不了門的。他一人來,我反而覺得放心些。”奶奶出不了門,那不還是還有父母嗎?卻原來,紀家的情況有些復雜。紀良的母親后來改嫁了。景朝的民風還算開放,所以民間女子改嫁是常有的事情。打個比方,祁渣爹在原配去世以后,不就立馬把同村的一個寡婦娶進門來了嗎?下河村里有些人瞧不上祁渣爹為人,也只是因為有流言說祁渣爹早幾年就和這個寡婦無媒茍合了,倒是從未以“寡婦再嫁”這個理由來抨擊祁渣爹和他的繼妻。紀良的父親是個秀才,還是個病秧子。紀秀才病逝時,紀良剛剛一歲,和父親一樣體弱多病,瞧著就是個不易養(yǎng)活的。紀良還有一個奶奶,她的身體也是一般,兒子去了以后,她跟著去了半條命。生活的重擔就這樣全部壓在了紀良母親身上。因著婆婆和兒子都是藥罐子,家底很快就被掏空了。紀良的母親既要侍奉老人,又要照顧幼子,哪怕家里還有幾畝地,她也照應不過來啊!她強撐了兩年,最后日子實在過不下去了,就只能改嫁。紀良母親的人品、樣貌都不錯,即使是二嫁,還是有人上門求娶。紀良母親卻直接放了話:“雖說阿良父親是個沒良心的,拋下我們孤兒寡母就這么走了,可我不能和他一樣狠心。所以,哪怕我要改嫁了,我也要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