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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你照顧家人的。其實他們都很好,目前還是他們照顧我更多一點。”祁明誠小聲地說,“不過,我呢是不會在你家白吃白喝的。這一兩年估計賺不到什么大錢,但我對未來已經有計劃了。兄弟,你要記得保佑我們啊!”把香插好,祁明誠又雙手合十,對著趙成義的牌位拜了拜。按照祁明誠的計劃,替趙成義祈福守孝的這三年,他正好用來調養身體。因為不能離開這片算不上貧窮但也算不上繁榮的村鎮,他肯定賺不到什么大錢,但他可以靠著練好了字去抄書等行為賺點小錢補貼家用。三年后,他出了孝,有著靈水的他估計在那時身體也能養好了,他就可以出去闖蕩了。香的味道有些嗆人,祁明誠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他趕緊離開了房間。飯已經擺好了,祁明誠再次攬了給老太太喂飯的工作,等老太太吃飽了,他才開始吃飯。不知道是不是一滴靈水太少了,還是因為靈水被稀釋得太厲害了,吃過早飯以后,祁明誠并沒有什么特殊的感覺。他偷眼看了趙家其他人,也沒聽他們說今天的粥格外香一點,估計和平時都一樣。吃過飯,趙大郎去了老太太的屋子,估計是和老太太商量事情。祁明誠找了個角落蹲著,一邊曬著太陽,一邊繼續拿著樹枝在地上練字。大約是中午的樣子,有人從外面快步走進了趙家的院子。此人皮膚黝黑,身材精瘦,臉上有道不明顯的疤痕,看上去十分不好惹。蹲在院子角落的祁明誠瞧見來人就是一愣,他覺得此人很眼熟啊。“姐夫?你怎么來了?哎呀,快進來快進來!”祁二娘見到來人,立刻就招呼上了。祁明誠恍然大悟,這就是祁家大娘子嫁的那個獵戶吧?怪不得一身的煞氣呢。他趕緊丟掉了手里的樹枝,麻利地站了起來,算不上親熱卻恭敬地叫了聲“姐夫”,說:“我……我去給姐夫倒茶。”祁二娘把祁明誠按在了條凳上,說:“你都不知道咱家的糖放在哪里!你坐著吧,我去泡茶。”按照這方圓百里的風俗,客人上門是要泡甜水來招待的。當然也有泡茶葉的,但泡茶葉的少,反而是泡糖水更能顯出對客人的尊敬。有那種十分舍得的人家,他們會給客人弄一碗熱乎的糖水雞蛋。“親家姨不用忙了,我給你帶句話就走。”吳順連忙說。他說這話時,眼神卻落在祁明誠身上。說句實話,吳順一直都不喜歡祁明誠。這并不是因為他妻子老拿著自家的錢補貼祁明誠,如果祁明誠是個好的,吳順不會多說一句話。但是,即使明真道人版的祁明誠面上裝得很好,吳順依然覺得他不是善類。吳順是個直覺很靈敏的人,他也相信自己的直覺,畢竟他靠著這個死里逃生了好幾回。當然,眼前的祁明誠給吳順的感覺又不一樣了,仿佛之前那種不好的感覺都消失了。祁明誠被吳順看得心里發毛,試探著又叫了一聲:“姐、姐夫?”吳順原本是不想和祁明誠說話的,但因為他這回對祁明誠觀感不錯,就忍不住勸說了一句:“過去的事情就都過去了,以后要好好過日子。”這話說完,他繼續盯著祁明誠的眼睛,似乎在觀察他。祁明誠點了下頭,說:“我知道的,姐夫。”第7章吳順長在下河村,嚴格說起來,卻不是下河村的人。他是老獵戶從外頭撿回來的孤兒。老獵戶單了一輩子,三十歲上頭眼看著自己是娶不上媳婦了,就跑去外地撿了個孩子回來,這孩子就是吳順。在這個時代,只要碰上些天災人禍,某些老百姓就有可能沒了活路。吳順的身世也是尋常,他的親爹親娘應該都死在一場洪水以及洪水過后的瘟疫中了。被老獵戶撿到時,他才剛剛兩歲,餓得面黃肌瘦,差點就活不下去了。老獵戶給了他一口飯吃,他就認了老獵戶做爹,從此在下河村扎下了根。吳順是個記恩的,雖不是老獵人的親兒子,也好好地把老獵人養老送終了。待過了孝期,他娶了同村的祁家大娘子為妻。吳順這回來趙家,是為著給祁二娘帶一句話。他和祁明誠說過幾句話后,就直接站在廚房外面,對著廚房里的祁二娘道:“親家姨,我今日給鎮上的酒樓送兔子去時,碰上了周府別院的管事。”周府別院就是三妮當初被賣身的地方,祁二娘聽見這話,立刻拿著糖罐跑出了廚房。吳順也不吊胃口,趕緊往下說:“那管事平時在我這里收些野味,我在他面前還算是說得上話。他說啊,過幾日,周府的老太太要帶著他們府里的表姑娘來別院住上一段時間,說是要療養身體。”“那三妮呢?三妮可是會一起來?”祁二娘激動地問。吳順搖了搖頭,說:“這卻是打探不出來了。不過,當初姨妹之所以能得周老夫人的青眼,就是因為她屬相好、八字也好,可以全了老夫人的福分。既然如此,想必老夫人會把姨妹帶在身邊吧?”誥命夫人的福分當然不需要一個賣身為奴的小丫頭來湊,但那時老夫人身體不太好,小輩們急病亂投醫,硬是求神問道弄到了一個八字屬相。正巧三妮應了這個吉利,就被調去老夫人身邊伺候了。說起來,這也是三妮的運道。吳順是打獵的一把好手,他的獵物其實不愁賣。如果不是為了打探三妮的消息,他犯不著上趕著把獵物賣給周府別院的管事。只是,那管事身為周府的下仆,十分盡忠職守,是個本分人。即使他已經和吳順有了些許交情,但是對于主家的事情還是習慣于守口如瓶。吳順能探知到的消息非常有限。“求菩薩保佑,若是能見著三妮就好了!老夫人是哪日來?日子可定下了?”祁二娘追問道。吳順說:“左不過就是這幾日了。”祁二娘一聽這話,恨不得能立刻去周府別院的門口守著。吳順想了想,又說:“親家姨,這事兒得緩緩來,我知道你是想要盡快見著姨妹,只是這回和周老夫人一起來別院小住的還有周府中的表小姐。這位表小姐可了不得,她出自鎮國公府,就是沈國公那家。管事說,鎮國公府的規矩和周府的規矩很不一樣。鎮國公府治下甚嚴,因著府里如今只剩下孤兒寡母的,并不輕易見客。咱們貿然找上門去,若是驚動了幾位貴人,恐怕會給姨妹造成麻煩啊!”幾代鎮國公鎮守邊疆威名赫赫,普通老百姓們哪怕毫不關心政治,也會對鎮國公府心生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