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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向別人借錢,你要錢,爸爸都會給你,你千萬別去借。” 向江衍借了三年錢的霍朝顏心虛地對手指。 霍綏挑了挑眉,嘆了口氣,說:“女孩子容易被騙,你們總以為一包薯片騙不走你,結果三包薯片就能把你騙走了,女孩子吃穿用度好一點,能夠自動過濾掉身邊的臭魚爛蝦。” 霍朝顏撇了撇嘴,想到他們班那群每天下課之后玩阿魯巴的男生,簡直無法忍受。她說:“爸爸,您知道現在的中學生有多幼稚嗎,我的雙眼就能自動過濾掉一堆臭魚爛蝦。” “……”霍綏默了默,“你開心就好。” 霍朝顏是真的看不上同期的男生,一個個的中二的要命。 學長也看不太上,畢竟身邊有江衍,年級第一、氣質清冷、模樣身材俱佳,如果有比江衍還出色的存在,那她才會心動。 只可惜這么多年,江衍確實是她身邊男生中的最好。 …… …… 車子緩緩行駛,穿越大半個城市,最后停在了半山腰的別墅上。 霍朝顏混混沌沌地想,江衍……江衍是真的很好。 后來她每遇到一個男人,都會下意識地把他和江衍做比較,沒有拿許梁頌或者是身旁叔伯的兒子作比較,到底是為什么呢? 她也搞不明白。 世上很多事,都沒有答案。 耳邊突然響起江衍清冽的聲音:“下車。” 霍朝顏“唔”了一聲,旋即打開車門,跳下車。 半山腰上格外寂靜,只聞蟬鳴。 夜風柔和,路燈傾瀉下來一地溫柔。 霍朝顏揚手,“我回家了。” 江衍單手抄兜,另一只手,手上搭著西裝外套,在月色中漠然站著,“嗯。” 霍朝顏歪了歪頭,說:“熱情點兒。” “?”江衍擰了擰眉。 霍朝顏走到他面前,“大晚上的,熱情點才好攬客嘛。” “……” 江衍沉下臉,“滾回去。” 霍朝顏縮了縮脖子,“脾氣真差,一點都不友好,不可愛。” 江衍磨牙霍霍:“我脾氣還能更差一點。” “……” 霍朝顏到底還是不敢挑戰他的底線,扔下一句“我回去了你早點睡”就轉身跑回去了。 江衍留在原地,眸光緊盯著她離開的背影。 在迷離月色下影影綽綽的,頭發飄起,像是一陣闌珊暴雨,淚濕滿襟。 那年她為他流過的淚,直到如今他還記得。 所有關于她的一切,他都刻骨銘心。 江衍垂眸,淺笑。 有風聲涌過,剎車聲響起。 江衍轉身看向車子駛來的方向,看清車牌之后,嘴角的笑意收起,換上平時的寡冷淡漠,雙眼一瞇,露出一個譏諷笑意出來。 車子在他面前緩緩停下。 有位穿著優雅的中年女子下車,朝他走過來。 兩張臉,有幾分像,尤其是那張唇,唇上的唇珠,簡直是一模一樣。 江太太溫柔一笑,“阿衍,這么晚了還在外面吶?” 江衍語氣疏離,“嗯。” “晚上加班了是嗎?我早就和你爸說了,讓你別一開始就坐在那么高的位置上,你剛畢業,對公司的事一無所知,不應該讓你這么累的。” 江衍:“哦。” 江衍的態度向來都是這樣的,不止是對江太太,對其他人也都是這樣,能說一個字,絕對不會說兩個字。 唯獨霍朝顏除外。 江太太倒也習慣了,不徐不緩地說:“你爸爸很久沒回家嗎?” 江衍掀了掀眼皮,冷笑:“你關心他啊?” 語氣里的暗諷意味十足。 江太太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到底是夫妻。” 江衍:“沒必要。” 江衍是真的直白,甚至沒有因為對方是自己的親生母親而留一點情面地說:“這么多年都這么過,沒必要這個時候裝夫妻情深。” “……” 江太太被他說得極為難堪,面上過不去,“江衍,我和你父親之間……” “停。”江衍收緊手上的衣服,說:“我沒心情聽你們之間的故事,累了,回去睡了。” 江太太在他身后叫他:“江衍——” 聲音帶了點鼻音,語氣略帶討好渴求之意,“你別對mama這樣。” 江衍倏地停下腳步,背影料峭挺拔,聲音比月色還冷,說:“你不配提母親這個詞。”說完,沒有一絲停留地進屋。 江太太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 許久之后,車上有位中年男子出來,扶著她回車。 而另一棟別墅二樓的某個房間,亮著燈。 霍朝顏拉著窗簾,目睹了所有的一切,她的心里,鈍鈍生疼。 等到江太太的車消失在月色之中之后,她飛快地轉身跑下樓,到了隔壁的江家。 一打開江衍的房門,就看到了這一幕, ——江衍正在脫衣服,上身半裸,露出白皙皮膚,因為突然地開門,他錯愕地抬起頭,看向門外。 脖頸線條清冽流暢,皮膚干凈白皙,胸肌僨張,人魚線在燈光中若隱若現。 霍朝顏的腦袋里,瞬間“轟——”的一聲響起。 第19章 喜歡 江衍脫衣服脫到一半,沒想到霍朝顏會突然進來。 他快速地穿上衣服,背對著她扣衣扣,“不知道進來要敲門嗎?” 霍朝顏恍然回神,反應慢半拍地應了聲。 然后出去,把門合上。 再扣指敲門,咚咚咚三聲,她清脆好聽的聲音隔著一扇門傳來:“我可以進來嗎?” 江衍:“進。” 門口打開,霍朝顏扒拉著門站在門邊兒。 江衍看著她:“大晚上的不睡覺,到我這兒來干嘛?” 霍朝顏眨了眨眼,“你衣服都脫了,你還問我到這兒來干嘛?”眼神色瞇瞇的,桃花眼開成扇,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如果放在古代,一定是個風流閑散的花花公子。 江衍面無表情地盯著她。 一秒,兩秒,三秒過后。 江衍伸手摸了摸后頸,嗤笑一聲:“霍朝顏。” “啊。”她歪著腦袋,聲音里多了抹風云流散的意味。 江衍:“有的時候真想把你腦袋掰開來,看看里面到底裝了些什么東西。” 霍朝顏毫不在意地拂了拂手,“顯然是和你不一樣的東西。” “……”江衍被她氣笑,“不一樣個屁。” 霍朝顏:“你才裝了屁。”說完,又反駁,“不對,你就是屁。” “……” 眼看著江衍又要生氣,霍朝顏往后退了幾步,站在走廊外。 隔著一堵墻,房內點了燈,光亮如白晝;走廊外陰影密布,她的影子被拉長,映在柔軟的地毯上。 在影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