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衍：“我問你。”

    “啊，你問。”

    “你最愛吃的，是不是，米飯。”雖然是疑問句，但偏偏他用的是陳述句的語氣！

    霍朝顏很氣。

    很氣的霍朝顏說：“是的，我最愛吃的，是米飯。”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霍朝顏是個擅長審時度勢的好姑娘！

    如果江衍都不給她吃，她估計回去真的會把那三塊石頭給吃了。

    捧著她“最愛”吃的米飯，霍朝顏舀了一口蝦仁，蝦仁和雞蛋進(jìn)入口腔，味蕾爆炸。她嗷嗚嗷嗚地又吃了一大口米飯，含糊不清地說道：“真香。”

    江衍在她看不見的地方勾了勾唇，說：“慢點(diǎn)吃，別噎著。”

    江衍和她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霍朝顏胃口好，吃得多，江衍則是一碗餛飩，吃三個就能飽的人。

    四樣菜，他就吃了三口。

    剩下的，都是給她的。

    第11章 喜歡

    霍朝顏是真的忙，幾分鐘的時間就接了三個電話。

    她談工作的時候分外認(rèn)真，眉眼冷冷地吊著，勾人的桃花眼眼波無瀾，眼里有著流光微轉(zhuǎn)，薄唇緊抿，開口的時候是一股好聽的京腔。

    吃到一半她就走了。

    江衍對著剩下的飯菜默了默，最后叫了外面的助理過來收拾。

    下午的時候，法務(wù)部部長拿著文件過來問他關(guān)于招標(biāo)案的事情。

    雖然說此次招標(biāo)是公開招標(biāo)，但是在招標(biāo)之前，法務(wù)部也會事先挑選一些紅圈律所，名氣大，對塑造企業(yè)形象大有裨益。

    最終商定的有兩家律所。

    一家是正安律所；

    另外一家則是瑞奧律所。

    兩所都是紅圈知名律所，不同的在于，江氏制藥之前就已與正安有過合作，合作過程也是相當(dāng)美好，中途并未出過叉子；而瑞奧的投資人之一是英國人，團(tuán)隊氛圍相對而言比國內(nèi)的更輕松融洽一些，在處理案件上也會有不同的考慮方式。

    部長說：“我的意見呢，是可以嘗試新的律所，瑞奧近年來的口碑著實(shí)不錯。”

    江衍指尖抵著下顎，思忖片刻，道：“看到時候的中標(biāo)結(jié)果吧。”

    換做以前，他倒是覺得無所謂，但今時不同往日。

    畢竟有她在。

    ·

    霍朝顏?zhàn)罱苊Γ浅ＣΑ?/br>
    既要準(zhǔn)備招標(biāo)案的事情，又要忙別的案子，畢竟律所不是為了一個招標(biāo)案而活的。她每天看一堆案卷，跟著師傅開庭、寫辯護(hù)詞、調(diào)解、見當(dāng)事人，所有的這些她都忙前忙后的，很多施媛媛準(zhǔn)備自己干的事兒，也都被她攬了下來。

    見完當(dāng)事人，下樓的時候，施媛媛說：“你是我?guī)н^的，最努力的徒弟了。”

    霍朝顏表現(xiàn)得很謙虛：“我話比較多，您別嫌煩。”

    “哪有，”施媛媛無不贊嘆道，“就怕你不問。”

    霍朝顏微微笑了笑。

    她目光遠(yuǎn)眺，看到城市燈火通明，宛若耀眼星河閃爍。

    驀地，身邊響起一陣問好聲。

    “小施，好久不見。”

    “嗯？陳律師，是你呀。”

    霍朝顏緩緩轉(zhuǎn)頭，往另一邊看去。

    走廊另一側(cè)樓梯口，兩個人駐足而立，一男一女，男的身形挺拔，眉眼深邃，三十歲左右的模樣，一身西裝盡顯成熟男人的魅麗。

    女的也穿著職業(yè)套裝，窈窕腰肢在迷離昏暗的燈光中若隱若現(xiàn)，嘴角掛著溫柔笑意。

    霍朝顏看清來人，嘴角一扯，露出兩個漂亮梨渦出來。

    他們二人緩緩走了過來。

    四人面對面站著。

    陳志遠(yuǎn)語氣暗藏驚喜：“這么巧？”

    施媛媛聲音輕飄飄地：“對啊，這么巧。”

    陳志遠(yuǎn)摸了摸鼻子，“這是你徒弟嗎？不介紹一下？”

    施媛媛嫌棄地睨了他一眼：“不要每看到一個女的，就上趕著要聯(lián)系方式好嗎？你也不看看你長啥模樣。”

    霍朝顏默默地聽著二人的對話，似乎，他們兩個，很熟。

    陳志遠(yuǎn)嘆了口氣，“媛媛，我——”

    “——停，打住。”施媛媛截斷他的話，說：“我徒弟，霍朝顏，是我的小師妹，人好學(xué)又上進(jìn)。”

    霍朝顏微微頷首，“陳律師，您好。”

    陳志遠(yuǎn)目光淺淺，很快從她身上略過。

    “你吃晚飯了嗎？如果沒吃，我們一起吃吧。”

    他的語氣熟稔，態(tài)度熱絡(luò)，臉上帶著明顯的討好神色。

    再看向施媛媛，她自從見到陳志遠(yuǎn)之后，就擺著臉色。

    此刻也是，硬邦邦地說：“不餓，不吃。”

    陳志遠(yuǎn)軟下聲來：“人是鐵飯是鋼，怎么可以不吃呢？附近有一家很好吃的日料店，我們一起過去吃吧。”頓了頓，他似乎是想起邊上還有旁人在場，馬上說：“小陸，你和霍朝顏也一起來，咱們四個人一起吃。”

    陸希音搖了搖手，她快步走到霍朝顏身邊，動作親昵地拉著霍朝顏的手，說：“不啦，師傅，你和施律師好久沒見了，你倆一起吃吧，我和霍朝顏一起吃。”

    陳志遠(yuǎn)目光猶疑地在她們二人之間徘徊：“你倆……以前認(rèn)識？”

    陸希音：“嗯，她是我大學(xué)時候最要好的朋友吶。”

    施媛媛詫異，視線落在霍朝顏身上，“真的嗎？”

    霍朝顏的神色沒有任何異樣，低低地笑著：“嗯。”

    陸希音說的沒有錯，她們兩個，確實(shí)是大學(xué)時候最要好的朋友，但時間狀語清晰明白，她們的友誼僅在大學(xué)階段而已。

    陸希音拉著霍朝顏往外走，邊走邊說：“師傅，我們先走啦，你們用餐愉快呀。”

    霍朝顏往回看，施媛媛仍舊不太高興，但被陳志遠(yuǎn)拉著手，嘴角下意識地上揚(yáng)，顯然又是開心的。

    等離開二人的視線之后，陸希音快速地抽回手。

    霍朝顏?zhàn)旖腔鲆粋€譏諷笑意。

    她以為兩個人在這里就要分開，結(jié)果陸希音突然開口：“一起吃個飯吧。”

    霍朝顏望向遠(yuǎn)處晦暗夜色，薄唇輕抿，“沒這個必要吧？”

    “怎么會沒必要呢？我聽說你也在負(fù)責(zé)江氏制藥的招標(biāo)案，嗬，師傅把這次的招標(biāo)案全權(quán)交給我負(fù)責(zé)了。”陸希音的聲音很好聽，帶著江南女子的溫婉動人，似是三月春風(fēng)煙雨，“怎么說，一起吃飯嗎？”

    霍朝顏收回目光，語氣淡然：“不了。”

    是真的沒有這個必要了，她們兩個關(guān)系破裂的那天起，霍朝顏就沒把她當(dāng)做自己的朋友了。她當(dāng)初待陸希音多好呀，但討厭陸希音的時候，也是真的很討厭。

    她是個極其愛憎分明的人，喜歡一個人的時候，對那人也是真的好；不喜歡一個人的時候，從頭到腳都能批的一無是處。

    當(dāng)初和陸希音好的時候，霍朝顏曾經(jīng)半夜起來給三十公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