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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推了林清野,不承認(rèn)是吧?那就打得你承認(rèn)!”師睿又拉著祁恢退了一步:“別說了,老師來了!”果然原本站在最邊緣圍觀的兩個體育老師見狀擠進(jìn)人群,他們不清楚發(fā)生了什么事,單從祁恢和安少海的反應(yīng)來看應(yīng)該是發(fā)生了爭執(zhí),體育老師本著大事化小小事化無的原則安撫了幾句,便讓各自班級的體育委員疏散人群。安少海對林清野動手時,他的動作剛好被同班兩個男生擋住,也就是說只要他咬死不承認(rèn),其他人拿他根本沒有辦法。整個過程中林清野一直沒有出聲,他的雙眼卻直勾勾盯著安少海,那寫滿了譏諷和不屑的眼神像針一樣扎在安少海的皮rou上。安少海尤其痛恨林清野用這種高高在上的目光俯視他,那高傲的姿態(tài)似乎時時刻刻都在提醒著他,林清野是站在金字塔尖端的優(yōu)等生,而他只是個成績平平的普通學(xué)生,甚至穆清都不愿意多瞧他一眼。想到此,安少海內(nèi)心的嫉妒猶如狂怒的野獸要將他一口吞沒,他緊握雙拳,正想要開口挑釁林清野,忽然有人從后面抓住了他的肩膀,那人的力道太大,肩膀處傳來的尖銳疼痛讓安少海身體猛地一顫,回頭就對上一雙布滿了戾氣的眼眸。“你夠了?!蹦虑逭f話的聲音不重,可每個字都像笨重的錘子敲在安少海的心臟上。安少海從未見過穆清露出這么可怕的表情,削薄的嘴唇抿成線,漆黑的眸子一眼看不到底,里面翻騰的戾氣幾乎要溢出來淹沒了他。無形間的氣勢在這一刻壓得安少海喘不過氣來,剛才還氣勢洶洶宛如洪水猛獸的他瞬間頹了下來,似乎連肩膀上的疼痛都感覺不到了。“穆清,我……”穆清沒給安少海解釋的機(jī)會,徑直走到林清野面前,見師睿正在用紙巾給林清野的手臂止血,頓時皺起眉,神情中不自覺透出幾分心疼,他說:“我送你去醫(yī)務(wù)室吧。”“滾。”祁恢冷眼瞥過去。穆清看都沒看祁恢一眼,注意力全部放在林清野身上,他固執(zhí)道:“你手臂上的傷口很深,必須去醫(yī)務(wù)室包扎一下才可以,我陪你一起去吧?!?/br>除了師睿還能保持鎮(zhèn)靜之外,祁恢和陳晨都被安少海的小人行為氣得夠嗆,林清野不想在老師面前發(fā)生爭端,讓祁恢三人繼續(xù)上體育課后,獨自隨穆清往醫(yī)務(wù)室去了。別看林清野表面上很淡定,實際上他內(nèi)心氣得都快噴火了,恨不得把安少海那個王八蛋拖來暴打一頓,以前他只是覺得安少海這人沒腦子喜歡挑事,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安少海根本是把他當(dāng)成殺父仇人來看待。林清野懷疑自己上輩子是不是刨了安少海的祖墳,這輩子要被那王八蛋這么針對。到了醫(yī)務(wù)室,穆清找了一圈沒看到校醫(yī),只好和林清野坐在椅子上等待,幸好林清野手臂上的傷口已經(jīng)止住血,那傷口看起來很嚇人,倒不是很深。林清野覺得無聊,干脆用沒受傷的右手拿出手機(jī)刷微博,坐在他旁邊的穆清什么都不做,偏過頭怔怔盯著林清野看。沒多久,林清野被穆清那晚娘一樣哀怨的目光看得渾身不自在,嘖了一聲,繼續(xù)看著微博頭也不抬開口:“請把你的腦袋轉(zhuǎn)過去,別看著我。”天知道林清野用了多大的力氣才忍住自己的脾氣,現(xiàn)在他看到穆清和安少海的臉就忍不住手癢想要揍人。穆清欲言又止,最后道:“……對不起小野,我替安少海向你說聲抱歉?!?/br>聞言林清野頓了許久,隨即把手機(jī)往褲兜里一扔,轉(zhuǎn)過頭掀起唇角皮笑rou不笑地說:“你算什么東西?你覺得我會稀罕你的道歉嗎?要道歉就讓安少海跪在我面前親口說對不起,反正這件事我不會就此算了的,還有安少海那條狗,我遲早要逮著機(jī)會弄死他?!?/br>安少海畢竟是穆清的好友,林清野還以為穆清會替他說了幾句話,卻見穆清臉色晦暗不明,咬牙沉聲道:“我會讓安少海親自跟你道歉的?!?/br>林清野冷笑一聲,沒把穆清的話放進(jìn)心里,于是換了個話題:“與其說這些有的沒的,不如想一下國慶郊游的細(xì)節(jié),如果我再為這件事被老周教育的話,我他媽做鬼都不會放過你?!?/br>這下穆清不敢再磨蹭,忙不迭拿出手機(jī)把他前些日子做好的方案發(fā)到林清野微信里,林清野打開文檔一看,登時就被氣笑了,猛地站起身,cao起旁邊柜子上的紙盒扔穆清臉上:“穆清你可真是好樣的,看不出來你還挺有心計的,自己把方案做完了居然都不告訴我一聲?!?/br>穆清捧著從他臉上掉下去的紙盒,可憐得像只挨了欺負(fù)的紅眼兔子,他心虛道:“我一直想把方案拿給你看的,但是前幾天我們在冷戰(zhàn)……”話說到一半,又是一瓶膠囊準(zhǔn)確無誤砸中穆清額頭,吃痛的穆清連忙接住膠囊瓶子,膽小得甚至不敢反抗一聲。“冷個屁的戰(zhàn),是你單方面躲著我好吧?我找你多少遍了你就跟個孫子似的躲在你那烏龜殼里不敢出來?!绷智逡皻獾帽亲硬皇潜亲友鄄皇茄鄣?,真想一巴掌招呼到穆清臉上。穆清這龜孫可害慘了他。穆清自知理虧,更不敢招惹處于暴走狀態(tài)的林清野,等他罵夠了才捧著紙盒和膠囊瓶子默默說:“對不起小野,我知道錯了,以后再也不敢了?!?/br>這句話正巧被剛跨進(jìn)門的校醫(yī)聽到,于是用責(zé)備的口吻對林清野說:“林同學(xué),你和穆清都是一個年級的同學(xué),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說,非要鬧得雞飛狗跳的?人家穆清都這么誠懇地向你道歉了,你還咄咄逼人的?!?/br>“……”林清野一副黑人問號臉。“不是的,老師?!蹦虑褰忉?,“是我的錯,我太自私了沒考慮到他的感受?!?/br>校醫(yī)走進(jìn)來坐到桌前,笑容和藹:“誰都有做錯事的時候,知錯認(rèn)錯就是好孩子,只要大家把誤會說開就行了,林同學(xué)也不是那么小氣的人?!?/br>林清野翻著白眼呵呵冷笑,沒說話。沒用到十分鐘,校醫(yī)就把林清野的傷口包扎好了,并拿了些藥膏給他,囑咐他每天晚上什么時候敷藥。林清野看著手臂上厚厚的紗布,忽然心生煩躁,和校醫(yī)道了謝后轉(zhuǎn)身快步朝外面走去,醫(yī)務(wù)室里濃烈的酒精味嗆得他很難受,穆清寸步不離跟在后面,還想來拉林清野的手。“滾開?!绷智逡八Φ裟虑宓氖帧?/br>穆清比林清野高,腿也比他長,三步并作兩步往前一跨就趕上了林清野的腳步,他忐忑地問:“小野,你生氣了嗎?”注意到這點的林清野很崩潰,再次唾棄了一番自己的身高和短腿,同時面無表情回答:“沒有?!?/br>“可你的表情就是在生氣了?!?/br>林清野不耐地承認(rèn):“對,我是生氣了,既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