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8
堪稱橫行霸道眾星捧月的一代刺頭,上可反抗老板,下能壓榨助理,從來都無法無天。但一物降一物,有個人卻是令刺頭聞風喪膽的存在——蘇夙的經(jīng)紀人夏姿,用顧旻的話說,“大概夏姐就是上天派來懲罰你的”。 夏姿見他的慫樣,翻了個白眼:“你過來,高層叫人開會。” 蘇夙滿臉狐疑,但夏姿神情嚴肅看起來不像和他開玩笑的意思,他覺得自己最近沒犯事,只好跟著去。結(jié)果在電梯里遇到了同樣一臉無辜的顧旻和樓陌,蘇夙便松了口氣:應該不是誅自己的九族,就沒什么可擔心了。 電梯間窄小,夏姿還在他不敢放肆,于是蘇夙用眼神問顧旻:“怎么了?” 顧旻無聲地和他完成了這次眼神交流:“不知道。” 各自滿腹疑云地被押送到Johnny的辦公室時,顧旻大概明白了,如果只是周強尼開會,那應當和最近的照片沒有關(guān)系。事實不出他所料,Johnny把兩人打量一遍,單刀直入地說:“顧旻這次的新專輯,我有個提議,你們出張合作曲吧。” 顧旻和蘇夙同時一頭問號。 問到后來才知道是秦屹賊心不死,此人不知出于什么目的,總想把他倆扯個拉郎配,且不說顧旻名草有主,蘇夙這個鐵打的直男,他居然也下得去手。 秦總的眼里只有錢,計劃里明年春天顧旻能出專輯,再過些日子到了年底蘇夙的五輯也出了,如果兩張專輯里分別有一首前后呼應的合作曲,粉絲還不乖乖送上錢包。 聽完Johnny的話,蘇夙懇切地說:“這誰想的餿主意啊,吃相太難看了吧。” 顧旻明面上不置可否,嗤笑一聲算表達了自己的立場。 其實Johnny也覺得主意餿出了泔水味,無奈他不敢直接反駁,這下聽蘇夙說了,十分美國地聳肩:“我勸過他了。” “合作曲倒是可以,”夏姿突然說,“但不能讓小旻寫,他最近忙得都要形銷骨立了,還寫新歌就太不人道。其次不能要情歌,小樓你說呢?” 當代娛樂圈營業(yè)CP不在少數(shù),不失為積累人氣的辦法。無奈蘇夙和顧旻雖私底下關(guān)系好,平時卻鮮少合作,突然來首情歌,恐怕會引起軒然大波。何況顧旻身后有個陸言蹊。 樓陌也是這個意思,幾個人又陸續(xù)商量,大老板的面子不好拂,總有辦法曲線救國。Johnny手頭資源無數(shù),臨時買兩首現(xiàn)成的歌容易,只是有一點難辦。顧旻的專輯號稱原創(chuàng)專輯,暫定的八首歌都是他自己寫的,這怎么硬塞? 夏姿說:“標上小旻的名字不就行了?” 蘇夙:“你勸他上吊都比這靠譜。” 他公然頂撞,被夏姿拖走教育,借著這名頭逃避了接下來的問責。樓陌站在原地和Johnny大眼瞪小眼,彼此都想不出兩全其美的方式交差。而顧旻裝作這事跟他無關(guān),淡定地望著墻角的一盆綠植,深情得讓人誤會。 Johnny最后說:“我早就告訴過秦,這不是個好想法。” 這事顧旻晚上收工回家后跟陸言蹊提起,對方樂不可支,就差沒在沙發(fā)上笑得滾來滾去了。顧旻正切著西瓜,伴隨著陸言蹊的笑聲把菜板砸得咣咣響,好不容易無聲地威脅陸言蹊安靜下來,以為這事兒就翻篇了。 大約過了十幾分鐘,陸言蹊吃瓜到一半,突然對顧旻說:“我很講道理的,但和別人唱情歌不行。” 顧旻用一種看傻子的眼神瞥他:“沒說要唱。” “要不我跟秦總說別了吧?”陸言蹊見他不動手,叉了塊塞進顧旻嘴里,“強扭的瓜不甜,你都和我好了,他怎么還成天想著給你介紹對象呢?” 顧旻要抗議,無奈滿嘴都是西瓜,嚼了半晌等咽下去,又忘了自己要說的內(nèi)容。于是他只得用眼神表達對陸言蹊的鄙視,由于該信息過于復雜,英明神武的陸總沒接收得到,只覺得這目光含情脈脈,是在索吻。 他放下手中的瓜:“哎,直說嘛,你要什么我不給。” 陸言蹊說完,側(cè)頭在顧旻還沾著西瓜汁的薄唇上吻了一下。 第20章 第二十章 合唱的事是老板的指示,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最終顧旻做出退讓。 但他守著一絲底線,堅決不肯讓別人的作品染指自己專輯,連熬兩個通宵,只睡了六個小時,就為新寫一首曲子。顧旻頂著黑眼圈扔給Johnny后當場趴在辦公桌上,疑似吐魂。 秦屹壓榨勞動力的行為在事后遭到了陸言蹊橫眉以對,從此徹底收斂,不敢再虐待陸總的小寶貝兒,轉(zhuǎn)而折磨其他人去了。 后來蘇夙要出專輯時顧旻不肯寫,秦屹只好差人重填過詞。為著這首歌,他和蘇夙錄過無數(shù)遍,歌詞改得一點曖昧都沒有,成了商業(yè)互吹。 這些都按下不表。 九月初,秋風乍起,長三角的暑熱好不容易象征性地消退了一點點,清晨與夜里變得涼爽。顧旻完成了專輯全部歌的編曲和錄制,拿著改過無數(shù)遍的版本,本能地想向陸言蹊邀功。就像幼兒園的孩子得了大紅花,第一反應必然是告訴自己喜歡的人。 顧旻坐在練舞房的地板上,把九首歌從頭到尾聽了一遍,越聽越覺得滿意。 這張專輯如果后面的MV也順利些,發(fā)布后應當會成為他出道近四年的轉(zhuǎn)型之作。 首專太浮于表面,MV拍得跟PPT差不多,如今再看,仿佛只有顏值和主打歌過得去。因為時間太緊,二專純屬湊數(shù),流水線上生產(chǎn)出來的商業(yè)化產(chǎn)品,只有一首原創(chuàng)因為風格過于獨特的腔調(diào),至今仍然被反復演繹。他現(xiàn)在手里這張,起碼是取出了一點心血,毫無保留地將感情都抒發(fā)在其中。 “主打歌好聽。”蘇夙擦著汗走過來,他剛練完舞,半死不活,“但我覺得還是欠點東西,反倒那首……那首叫什么的,不錯。” 那首就是當初顧旻寫完覺得喜歡,但都沒給誰聽過的歌。聞言他眼底一亮:“我也是喜歡那首,想改主打,Johnny不愿意。” 蘇夙往他旁邊一坐,盤腿湊過來:“情緒太外露,而且比起的立意顯得小家子氣了。但畢竟你第一次把名字標在作詞上,太過張揚不是一貫風格。” 顧旻:“我寫的詞有兩首,你怎么不喜歡。” 蘇夙:“那個不是你不肯給我的嗎,我記仇——好吧,說實話,我聽說你為這首歌熬了幾個晚上,怎么,有東西藏在里面?” 他問得委婉,顧旻卻慌忙躲閃開目光,耳根慢慢地泛紅。蘇夙把這變化盡收眼底,笑而不語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收到顧旻一個疑惑的眼神后,他才說:“反正不管怎么樣呢,我都支持你的,這么幾年也不容易,能修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