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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按捺下去。 他發(fā)現(xiàn)自己不愿承認,陳遇生曾對他說過的話經(jīng)都在滿滿成為真實——越陷越深。陸言蹊把感情當賭注在博弈,豈料事情飛快地超出他的掌控了。 “這些‘過來人’啊……有時候真是一針見血得令人討厭。”陸言蹊嘆息著想。 這段莫名其妙的感言成了當天生日會最大的波折,但總算成功結(jié)束。顧旻和工作人員一起吃了個慶功宴,他喝了兩口酒,旁觀其他人群魔亂舞。 蘇夙跑來蹭飯,余光瞥見主角落寞地坐在一旁,不由得同情心泛濫,跑過去問:“你在這做什么?壽星,他們都快忘記今天是誰的場子了。” 顧旻:“無所謂,大家開心就好。你喝酒了嗎?沒的話送送我,成嗎?” 蘇夙吃飯不忌口,但為了嗓子還是煙酒不沾,聽了后下手捏了兩把顧旻的臉,敲詐一頓小龍蝦之后才心滿意足地答應(yīng)。其他人接著熱鬧揮灑平日的壓力,顧旻和蘇夙兩人靜悄悄地閃身從包廂離開了。 路上遭遇堵車,顧旻直到過了九點才落家。 花園外的路燈和門口壁燈亮著,屋內(nèi)好像沒人。他把蘇夙送走,自己才進屋換鞋。黑暗里顧旻摸索著燈的開關(guān),一邊弓身脫鞋。 他一心二用,短暫地失去思考能力,動作在半途僵硬住,忽然聽見輕微的一聲“咔噠”。 霎時明亮的客廳,顧旻本能地閉上眼,他身體失衡,腳下趔趄,好不容易扶住了墻,仍舊堅持不住,很沒形象地跌坐在地上。眼睜開一條縫,顧旻疑惑地打量著被裝飾過的客廳,遲鈍的腦筋轉(zhuǎn)了轉(zhuǎn),沒明白這是鬧哪一出。 之遙從臥室里一路尖叫著跑出來,撞進他懷里,還沒開始撒嬌,就被陸言蹊提走了。 “Surprise!”陸言蹊站在他面前笑著說,朝他伸出一只手,“我聽說你還沒吃蛋糕。” 這好像是個生日趴。 顧旻被他拉起身,鞋早被蹬到一邊了,他就這么有點狼狽地望向陸言蹊,思及下午說過的話,突然羞赧:“……怎么不早說?” 陸言蹊認真地說:“早告訴你就不是驚喜了,對吧遙遙?” 穿得比平常隆重精致的小女孩舉著個王冠,像模像樣:“小旻彎腰,我給你戴上!要吹蠟燭吃蛋糕!爸爸說今天是你生日!” 顧旻哭笑不得地頂上了金黃色的王冠,之遙滿意了,又開始嚷著切蛋糕。顧旻寵著小公主,一句話也不說任憑差使,先給她切了一塊,也不管有沒有唱歌許愿了。 陸之遙拿過蛋糕,朝她爸炫耀過后,自己端進房間去吃。偌大房子里,顧旻不得不又與陸言蹊獨處一室,燈光那么亮,他坐在那兒,顧旻不敢看也不知道能說什么,目光飄來飄去,最后盯著蛋糕上一顆鮮紅櫻桃發(fā)呆。 “下午……還真挺有那么回事的。”陸言蹊率先打破僵局,說,“我不知道你平時想這么多,還攢房攢車,剛拿到駕照的時候問你喜歡哪款,又不要我送。” 顧旻:“你和人家小姑娘比?” 陸言蹊夸張地說:“那都是我的情敵呢,不過游艇我也送不起。之前看你巡演在后面還不覺得,今天一去,她們說話、尖叫、鼓掌我都聽得到,一下子就有危機感了。” 不要說這樣的話了。 顧旻垂著眼睫切蛋糕,心里揪著疼,他內(nèi)斂慣了,很多情緒表達不出,只能一邊忍一邊等它自己過去。陸言蹊語焉不詳?shù)脑捵屗艔垼置棵砍两渲校辉感褋恚檿F有時會想“可能他也喜歡我”,想得多了就會當真。 萬一當真了,再接到一張卡或者不冷不熱的問候,對他來說就成了巨大的打擊。所以還是先順其自然吧,如果剛開始知道遲早會分開,后面的日子也好過一些。 “吃蛋糕嗎?”顧旻把盤子遞給陸言蹊,朝他笑了笑。 陸言蹊卻繞到他背后,手就那么摟住了他的腰。陸言蹊個子高,肩也寬,抱住他的時候能幾乎將顧旻整個人攏在懷里。 橋段浪漫,氣氛微妙,放在一部愛情電影里這或許能是個小高|潮。 但陸言蹊什么都沒暗示,只親了親他耳畔,良久才輕聲說:“今天你生日,開心點,別東想西想的。” 于是顧旻心道:“哦。” 他的心在這一天好像坐了個過山車,從那件衣服到這份蛋糕,跌宕起伏,三起三落。最終歸的位仍舊不出意料,是他們最該保持的距離,什么也代表不了。 他們把蛋糕分完,恰好陸之遙嚷著要睡覺。于是兵分兩路,陸言蹊持續(xù)加班加點,把下午因為去生日會錯過的公司事務(wù)處理完畢,顧旻去把陸之遙哄睡著。 一番折騰下來,顧旻困得眼睛都睜不開。他本身作息規(guī)律,出道這么久也沒特別過分地日夜顛倒過,偶爾因為寫歌通一次宵,都要補十幾個小時才回過神來。顧旻連打三個哈欠,眼底一片水光,拖著沉重步伐去洗澡。 他窩進被子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眼皮便搭下來,分分鐘就要睡著。 臥室空調(diào)開得冷,陸言蹊走進來時打了個寒噤,他抓過遙控板調(diào)高到26度,對著半睜眼望自己動向、好似還很不高興這樣的顧旻數(shù)落:“這還沒到三伏天,晚上又不熱,空調(diào)開十幾度然后蓋棉被,什么毛病?” 顧旻反抗:“夏天不都該這樣……” 陸言蹊隔著被子跪坐在他身上,兩手捏住他臉頰的一點rou,埋頭吻得他喘不過氣,語重心長地教育顧旻:“我也是為了你好,容易生病。” 顧旻嘟囔了句什么,陸言蹊湊近他:“嗯?有意見可以提,但陸總不采納。” 昏黃床頭燈營造出溫暖,也讓人格外容易脆弱。顧旻陷在軟軟的枕頭里,眼角微紅,他看著那人近在咫尺,嘴角含笑,突然難過地覺得如果以后不在一起了,自己一定會崩潰。 陸言蹊見他表情細微地變化,以為被自己弄痛了,正要問,豈料顧旻開口卻是個很奇怪的問題:“你以后會不會結(jié)婚?” 他聲音有點啞,陸言蹊手指刮過顧旻的臉頰:“突然問這個干什么?” 顧旻的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他臉不紅氣不喘地胡編亂造:“遙遙問我mama的事,我說可能以后你爸爸再給你找一個,反正不是我。” 說到最后又甕聲甕氣起來,陸言蹊被他小心翼翼的樣子逗笑了,往旁邊一個翻身便躺在了顧旻身側(cè)。他盯著天花板,臺燈的光角度刁鉆,在兩個墻角照出他們的影子,頭靠著頭很親密似的。 陸言蹊嘆了口氣,手揉揉顧旻的頭發(fā):“老了,折騰不動。我這么喜歡你,還要換個更稱心的,估計找不到了。” “你老嗎?”顧旻側(cè)身,單手撐著臉,半垂眼看向他,一本正經(jīng)說,“天天折騰我。” 他很少開黃腔,陸言蹊差點笑成狗,一把摟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