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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飲歌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0

分卷閱讀20

    ,我是花瓶。”

    該花瓶自貶身價把蘇夙哄得開心了,雖然仍舊頗有微詞,好歹乖乖跟著小桃去錄音室。他離開后,顧旻的助理不知從哪兒竄出來,抱怨道:“說自己是花瓶,Johnny第一個氣死……順著蘇夙也不用這樣吧。”

    顧旻寬容地給慕容順毛:“他是前輩,說兩句我又不掉rou。再說了,我本來就是花瓶,站在那給看不給碰,付錢都不會動的。”

    慕容恒被堵了個無言以對,站在那半晌,然后恨鐵不成鋼地朝顧旻吹胡子瞪眼。

    健身房人不多,除了顧旻只有兩個女練習生。一見他來,那兩個師妹甜甜地喊了聲師兄好,接著也不來煩他,就各忙各的。

    公司在其他方面的管理都松懈,平時喝個小酒蹦個迪基本不管,惟獨三令五申禁止圈內(nèi)戀愛。女藝人有男朋友、男藝人有女朋友都不要緊,但統(tǒng)統(tǒng)必須告知經(jīng)紀人,至于同公司的,就別想什么師兄妹的羅曼史了。

    鑒于這條不人道的規(guī)定被貫徹得十分嚴格,師姐師妹都對顧旻沒什么興趣。釣金龜婿也好,自食其力也罷,大家進娛樂圈是想紅,又不是來談戀愛的。

    顧旻一直在健身房待到午休。

    蘇夙結束了上午的練習,錄歌錄到嗓子都有點撕裂,要顧旻請他喝海鮮粥來安撫自己受傷的小心靈。顧旻連聲說好,和他一路勾肩搭背地走到門外,卻突然愣住了。

    光華門口不乏蹲點的粉絲,但這天停了輛熟悉的車。

    一見那車窗上貼的幼稚卡通貼紙,顧旻便放開了蘇夙。他表情有異,蘇夙回過神來,小聲道:“陸先生的車啊?”

    顧旻說“嗯”,也來不及對他道歉了,大步流星地走過去拉開副駕駛的門,只回頭對蘇夙揮了揮手,走得飛快。他怕被太多人拍到,這輛車不是商務型,平時陸言蹊專程開著招搖過市,很是顯眼,等營銷號再給他貼什么莫名其妙的標簽就為時已晚了。

    蘇夙在原地打了個哈欠,無端有種被秀了一臉的乏力感。

    陸言蹊平時難得來光華一次,大部分時候也是找秦屹,營造一種他和顧旻沒有半毛錢關系的氣氛。這天破天荒地親自開車前來,顧旻感到意外,也是情理之中。

    他上了車,陸言蹊招呼也不打就一腳油門。顧旻整三年都沒惹他生過氣,自詡最近也沒事冒犯他,便問道:“陸先生,怎么突然來公司也不跟我打個招呼?”

    陸言蹊嘴角在笑,心情因為他這一問顯而易見地好多了:“中午沒人陪吃飯,想著你可能還沒吃,就一起搭個伙。”

    顧旻無語地看了他一眼,只覺得這人現(xiàn)在越發(fā)想一套是一套,再這樣下去成天都要提心吊膽。他目視前方不再和陸言蹊說話,顧旻平時就這樣,不會主動和他找話題,這樣一來生悶氣不明顯,開心也看不出,無怪陳遇生說他猜不透。

    “不用你猜透。”陸言蹊當時這么告訴他,現(xiàn)在卻也覺得陳遇生說的有點道理。

    他掌著方向盤,停在紅燈路口,右臂突然一撈顧旻肩膀把他拉得離自己近些,緊接著便毫無預兆地在他臉頰親了一口。

    顧旻:“……那邊都有監(jiān)控,我還要混的。”

    陸言蹊哈哈大笑,他心里的郁結因為這句話變得不那么重要了。他跟著車載音響里的輕音樂哼了兩句,才顧左右而言他說:“下午有別的安排嗎?”

    顧旻掰著指頭說:“生日會的節(jié)目單要排練,Johnny說找我聊前天交上去的小樣,有空的話去把鋼琴伴奏錄了,還有阿夙……”

    “這都不是什么急事,推到明天做也可以對嗎?”陸言蹊重新發(fā)動車子,對他說話時何止一點溫柔,簡直算千載難逢的低聲下氣了。

    顧旻驚訝地說:“找我有事嗎?”

    陸言蹊故意拖長聲音賣了個好大的關子,這才慢悠悠地說:“其實我想請你看電影。”

    顧旻“啊”了一聲,便再也說不出話來。

    陸言蹊請他看電影實打實的頭一遭,他們保持著某種心照不宣的關系這么久,陸言蹊從未和他在外面約會,偶爾出去玩,那也打著工作的旗號——譬如顧旻去哪里拍MV取景,他跟去在旁邊裝模作樣地旅游——這次直截了當說想看電影,顧旻當場就慌了。

    “最近有電影嗎?”顧旻想了想,又拿手機查場次。

    陸言蹊打斷他說:“就是……嗯,最近那個中外合拍的警匪片嘛,我上班時路過電影院看到海報,好似主演是新人……”

    他說到這兒實在編不下去了,無奈地笑了一聲,承認說:“好吧,我就是想和你去。我們在一起這么久還沒看過電影,時間難妥協(xié),就看你下午有沒有空。”

    “有的。”顧旻立刻改口,“我跟小樓姐說一聲,下午就不去公司了。”

    破天荒地,他沒反駁“在一起”三個字,任由涇渭分明的某種契約霎時混亂。顧旻改變得如此之快,以至于陸言蹊還沒反應過來,他手機里那條微信就發(fā)了出去。

    他訝異地瞥了顧旻一眼,調侃說:“看來你也很想罷工啊。”

    顧旻朝他彎了彎眼角:“機會難得嘛,新人主演我也想看的。”

    不動聲色地把之前陸言蹊編了一半的理由送還給他,陸言蹊氣惱中又覺得這樣的顧旻怪可愛,伸手揉了把他的頭發(fā),嗅到當中一縷清香。

    午間吃過飯,陸言蹊才說要買電影票,他不知道附近有哪些影院,正要打電話給Jessica,顧旻卻在手機上定好了。某人當慣了老板頤指氣使,等他麻煩這位麻煩那位完畢,顧旻這邊連爆米花套餐都能預訂一份。

    并非寒暑假的工作日下午,正是電影院人少的時候。顧旻頂著墨鏡,全程把自己當成了個瞎子,抱著桶爆米花跟在陸言蹊身后,等他取票檢票完畢,一直坐進影廳才摘了下來,揉揉眼睛,抱怨說:“真麻煩。”

    陸言蹊把兩人座椅中間的扶手推上去。影廳是vip廳,本來位置就少,現(xiàn)在除了他們,就最后一排還有對小情侶,不回頭幾乎就是包場。

    顧旻一心一意看電影,旁邊這位卻醉翁之意不在酒。開場不到五分鐘,他便把爆米花放到一旁,大膽地握住了顧旻一只手。對方瑟縮抵抗無果,只好任由他去。

    這樣他想拿爆米花就只能越過陸言蹊,很不方便。顧旻小聲抗議了一句,陸言蹊心情大好,裝作電影的音效聲太大他聽不見,示意對方湊到他耳邊說。顧旻半晌沒反應,陸言蹊正以為是不是小朋友不高興,耳畔卻感覺到了呼吸的熱氣。

    他的聲音沉沉的,那種冷清質感這時聽上去有點無辜,軟綿綿地對他說:“我想吃那個爆米花,這么著夠不到。”

    陸言蹊側過臉,他見顧旻眼睛很亮,還是年輕人的清澈,不由得心旌一動親了親他。顧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