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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是天生的冤家一對兒,同為武學同窗,本就互相看不順眼,現又被皇后娘娘一道旨意湊作一對,真正折磨人了。果然,幾人說好的去吃晚食,結果東西才將吃完,就變成了徐胡二人你儂我儂旁若無人,趙高一對冤家斗嘴不饒人……江春一個老阿姨就只能眼巴巴望著他們成雙入對。心內倒是愈發想念竇元芳了。也不知他現在泉州事情辦得如何了,因是臨時起意下去的,對外只宣稱是去山西替中宮娘娘辦差,一路秘密行動,她也不敢向兩個好友吐露分毫。受后世中國近現代史的影響,江春骨子里就不喜東洋人,總覺著他們來了準沒好事,元芳這一路怕是行得艱難,尤其到了泉州,他這種歷來光明大方的君子,該如何與陰險狡詐的東洋人周旋?若是經商,可強福建臨海一帶的貿易經濟,習外番精巧技藝,何樂而不為?但,若醉翁之意不在酒,也不知他可能全身而退。“想甚?如此出神……”一把極其熟悉的嗓音在身后響起。江春不敢相信是他。她不斷對自己說:莫激動,不可能是他。昨日竇老夫人才說他來信了,福建事了,親眼見著東洋人已登船,臨海布防已妥,估摸著十月上旬就能到家。現在才九月二十一,不可能回來的。似乎是篤定了不是他,她心內松了口氣,愈發挺直了脊背,大步往前走,下了梁門大街就到學里了。突然,她的手就被一只大手握住,粗糙的、干燥的、硬朗的觸感隨之而來——是他,熟悉的他!江春難以置信地側頭,見一個高瘦的身影立在她身旁,一雙大而帶細紋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望著她,面上膚色愈發黑了,海風將他皮膚內僅有的水分又吹去了不少,整個人光看臉,像個漸失水分的熟透了的百香果!嗯,委實不好看,甚至有些丑哩……她想捂臉。就他現在這副“尊容”,說四十也有人信,想她傾國傾城雖不至于,但也算膚白貌美小佳人一枚……怎么就喜歡上他?十足糙漢子一枚!雖然他嘴唇愈發干燥了,但熟悉的形狀還在,英朗的長眉尤其醒目……吐槽歸吐槽,還是會覺著他好,獨一無二不可取代的好。江春覺著,這就是愛情了罷?“傻笑甚?”竇元芳微微笑著問她,將眼角與眼下細紋笑得愈發明顯了。唉,江春嘆了口氣,再這般粗糙下去,真的外貌上就已未老先衰了。“可是日日去吹海風了?”“嗯?”“怎不抹點兒面脂?”于是,竇元芳黑了臉,視線不由自主的就放她白嫩的面上,心內暗自嘀咕:怎就這般白?這般水潤?心內想著,手隨心動,就放她面頰上去輕輕捏了一把,嗯,軟軟的。江春本還想說兩句什么呢,被他一捏臉頰,像個又淘氣又可愛的小孩兒,被大人寵溺的輕捏了一下,好似在說“真拿你個小家伙沒法子”……只覺著心內軟和,也想不起肚中之話,只胡亂傻笑起來。于是,竇元芳也被她的笑感染到了,笑意從深邃的眼眶里溢出,開始蔓延到嘴角,甚至破天荒的露出兩顆又大又白的門牙來。江春這才發現,原來他笑起來還能露出門牙啊,露門牙的樣子……有些傻氣哩!深秋的夜里,天色已黑,臨街點起了燈籠,熙熙攘攘的梁門大街上,兩人側著身子相顧傻笑。“元芳哥哥可用過晚食了?”江春首先回過神來。“未曾。”不過不著急,他在心內補充了一句,拉著她手就轉進了近旁一條小巷,里頭也沒點燈,大街上的燈籠照不進去,江春不敢亂走,只由他牽著,跟緊他腳步,深一腳淺一腳的進去。直到離了大街十幾步的距離,他才停下來,突然將手放開。江春在伸手不見五指的夜巷里,陡然被他放開手,下意識的就往后退了半步,石板路面一個不穩,險些就摔倒去。竇元芳伸手摟住她腰肢,察覺到她又纖細了的腰,輕聲道:“怎還瘦了?”黑夜里的江春,聽覺極其敏感,聽了這么句,心內臊得慌,只覺著他放自己腰間的手也似會灼人一般……令她想要推開去,又舍不得。半晌也只憋出一句“不正經”來。似嬌似嗔,滿滿的少女嬌羞。他心尖立馬就顫起來,也不管她說甚了,一手摟著她腰,一手試探著摸了一把墻的位置,護著她后腦勺,就將她往后推了幾步,直接靠到墻上去。直到他涼涼的嘴唇碰到她,江春才反應過來自己被“壁咚”了,但為時已晚。她只得被動的承受著他的“逡巡”,只是這次的“逡巡”來得更持久與無賴些,平時尚算溫柔的觸感,此刻好似一匹餓極了的狼,從她鮮紅的雙唇間探進去,先在貝齒外頭掃蕩一圈,方扣開她的口,先左右“逡巡”,又一探到底。她不記得在何處看過一句話,舌吻于男人來說是第二性\\行為。他的一探到底令她承受不住,只能下意識的將頭后仰,想要遠遠避開去,讓他夠不著就好了。哪曉得身后就是墻,靠上去涼涼的觸感,又結實,給了她無盡的安全感,她下意識的就喟嘆出聲,可能是滿足,可能是舒服。這一聲鼓勵到了元芳,他放心地放開護在她后腦的手,嘴上不停,繼續“逡巡”幾遍,仿似怎么吮都不夠似的,手卻順著后腦,繞過她后頸,走過肩膀,順著瘦弱的脊背,慢慢滑到了上次就覬覦已久的腰間去。另一手得了這“支援”,終于可以騰出功夫來,慢慢滑向了曾令他從背影就認出她人的翹\\臀處。嗯,確實渾圓\\挺\\翹,也不知吃了甚好東西,他恨不得捏一下才能解了口中干渴……嗯,就一下,只捏一下,他暗暗說服自己。于是,他的大手就罩在那處,輕輕捏了一下,又一下……嗯,這哪里夠?他見她未曾注意到自己動作,口中被動的承受著自己帶給她的律\\動,若是……想著就控制不住心內那股念頭,用勁捏了一把。漆黑的夜巷,空無一人,即使來個人也看不清,江春被他沒輕沒重的一把捏得“嗯“一聲,似呻\\吟,又似鼓勵。此刻的竇元芳,哪里還想得起自己日夜兼程趕了十幾日的路,哪里還記得自己未曾用過晚食,只覺著有一處比肚子還餓……都不知餓了多少年了!有這種“理直氣壯”支撐著,他手下動作愈發放肆,只覺隔著衣裳猶如“隔靴搔癢”,大手悄悄翻過外頭的褙子,繞到里頭襦裙上去……江春三魂沒了六魄,只伸出雙手,軟軟的掛在他腰間,口中“嗚嗚嗯嗯”的哼著,也不知是在說甚。當然,竇元芳也不在乎她說甚,只一心一意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