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47
本定不是首次刊印的版本了……徐純那大愣子又被人哄了去!她也不知該說甚好了。誰知胡沁雪卻是個好奇心重的,自己拿過本子去就先翻起來了。見是個富家公子戀上花娘的話本,還撅著嘴道了句:“又是這種敗家子的故事,這些話本真沒意思,寫來寫去就這些陳詞濫調!”嘴上雖抱怨著,但翻話本子的手可沒停下來,幾下就將前頭曹可成娶劉仙兒的部分瞧完了,免不了要叨叨兩句“這廝委實可惡,自己在外沾花惹草還敢娶親,那劉仙兒好生委屈,要嫁與這般爛泥人物……”待看到曹可成老爹撒手西去,她又叨叨“去了好,省得被這不孝子氣出病來”。到曹可成道出實情,那埋在床下的五千兩銀子已被他偷出去換成了灌鉛的,小姑娘氣得跺了跺腳,罵道:“早曉得你爹老倌就你個獨兒子,甚都得留給你,你還有甚偷著使的必要?現可糟心了吧?”江春在旁憋笑,心道,還沒到你氣憤的哩,你這氣憤發作過早咯!果然,再瞧到曹可成居然要將正頭娘子給賣與狗rou朋友,氣不打一處來,跺腳恨不得將那地板跺出個洞來:“這廝委實可惡?居然要將娘子賣與他人?他娘子不會去報官哇?咱們大宋律法中嫡妻可是不能買賣的,他可是昏了頭?或是這‘金江笑笑生’是個不識律法的?”江春一看這架勢,“我就是‘金江笑笑生’”這話卻是怎也說不出口了,馬甲可得護緊了!待看到趙春兒心甘情愿供養著曹可成吃喝玩樂,小丫頭又恨鐵不成鋼:“這花娘倒是有兩分情義,只養個廢物有甚用處?她也忒笨,這種男子就該將他掃地出門!”“啊?!他居然敢將春兒的贖身銀子拿去買酒吃?天爺哪!他還有臉哄春兒是被劉仙兒騙去的?這廝好生無恥!哎哎呀!不行了,姑奶奶要被氣死了!這‘金江笑笑生’到底是怎寫的?她會不會寫啊?這都是些甚糞草?!氣死姑奶奶了!不瞧了!”只見她將那話本子一摔,起身喝了口水,潤潤口,找回兩分精神來,又開始罵道:“春meimei你瞧見了吧?還說這笑笑生如何呢,寫得都是些甚鬼東西,怎能寫出這般無恥可惡的男子來?”江春愈發護緊了馬甲,忍著內心滿頭黑線,心虛道:“胡jiejie真是個嫉惡如仇的小娘子哩!只是這世間男子比這無恥的亦不在少數,你覺著這著者夸張,那是因你身邊所見男子皆是光明磊落的正經人,其實在你未見過的地方,這種男子不知在坑害著多少好女子哩!”胡沁雪將信將疑:“真是這般哇?你可見過?”江春堅定地點點頭:“自是聽過一些的,我們村就有哩,家中有兩文余錢了,只恨不得用那正頭娘子當牛做馬,好娶門小嬌娘家來享福嘞!”就是那姑父蔣小二,不也是這種人?嬢嬢江芝為他蔣家起早貪黑,為他前程求爺爺告奶奶,他卻能背著江芝與小寡婦牽扯到一處去。要說顏色,江芝也夠好了,要說本事,相信蔣家三個媳婦里就她最能干了……但男人要負心起來,與原配漂亮能干與否好似無甚干系。江春雖然也不喜江芝樣樣運籌帷幄,將江家幾個老實人耍得團團轉的猖狂樣子,但作為一個女人,她是同情她的。倒是那胡沁雪,聽江春這么一解釋,似乎也不能全怪著者,她只是太寫實而已,想想又舍不得那故事,還是撿起話本又接著看。江春黑線:罵過還能接著看的,果然是真愛了!心內卻又有些竊喜,頗有兩分自得,嗯,看來我這業余寫手,寫得也不是那般差勁吧!果然,看到那趙春兒找了劉仙兒當面對質,發現曹可成才是從中作梗的,倆女子將曹可成臭罵一頓。胡沁雪居然將原文給大聲讀出來了:“劉仙兒嬌著聲道:這廝最是可惡不過,春兒meimei好生良善的娘子,卻被他坑害至斯,該讓他那物生了瘡才是!趙春兒指著她笑答:好個嫉惡如仇的好jiejie哩!只咱們舍了這癩子,好生過到一處去,并蒂蓮花再香亦是香不過百合哩!”“嗯,這有些怪異,怎并蒂蓮花香不過百合?這是甚意思嘞?”小丫頭托著腦袋不解。江春清了清嗓子,有些為難道:“嗯哼,這是說,那種,你好生瞧瞧,后頭怕是有說嘞。”她不知該如何解釋“百合族”與“薔薇組”以及“耽美”,這可沒法子跟她個古人解釋清楚啊。“啊?!還可這般?原來女子之間亦可有這般情思?那……那男子可怎辦?女子皆喜歡百合去了,那男子可怎辦?”小丫頭也倒沒覺著羞臊,只是好奇居多。嗯,這個,“就讓他們自個兒玩去吧。”小丫頭眼前一亮:“這劉仙兒與趙春兒好做了一團,那我與春meimei是否也能如她們一般……”江春一陣惡寒:jiejie不喜歡你這小丫頭啊!哦,不對,是jiejie還是只受男性荷爾蒙吸引啊!再說了,我要敢與你……那徐純還不得給我下天涯海角追殺令?江春被內心罪惡感充斥著:自己寫這種話本子,可會教“壞”女娃子啊?我初衷只是女兒當自強,并不是……唉,算了,反正管她喜男喜女嘞,那都是人家自己的事,若要靠看個話本就學壞,那官府衙門里的監牢可就不夠用了……正胡思亂想著呢,卻是聽到陣敲門聲,那還拿著話本子兀自回味無窮的胡沁雪沒動靜,江春只得去開了門。外頭站了個不認識的女學生大聲問:“你們哪個是江春,學館外頭有人找哩!”說完不待回話就扭著身子走了。江春望望外頭已將近黑透了的天色,暗自奇怪:這時候還有誰來找?難道是家中出了甚急事?第68章獅子且說江胡二人正嘀咕著那話本子呢,就有女學生來叫江春,道學館外頭有人尋她。因現天已黑了,她在縣里又無甚熟人的,不作他想,她第一反應就是家中出甚了不得的事了。深秋天氣愈發冷了,館內學子們皆趁著天黑前就雛鳥歸巢。待江春將自己裹成個粽子,稍顯笨拙地來到館門前,空曠的青石板上,卻是不見一人,平素常來找她的江老大亦不見身影。她覺著奇怪,難道不是爹老倌來尋她?那這尋她的人又是哪去了……難道是被人耍了?她歪著腦袋,站在門房昏黃的燈籠下,似個胖胖的粽子,顯得有些憨頭憨腦。竇元芳就背了手,站在大門一側的陰影里,瞧著她東張西望。心內卻想,果然是個小兒樣子,這才十月不到,就得裹成粽子,那過兩日到了冬臘月,還不得裹著棉被出門了?這般不耐風寒,真是個體弱的小兒,該好生扎兩日馬步才是,若自家淳哥兒也能將身子練扎實些,這次的事或許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