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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重啟的電腦,里頭還有許許多多她不會玩的軟件。這一年她就在摸索這臺新電腦,小心翼翼維護著使用,既想念以前渾渾噩噩糊糊涂涂的生活,又竊竊幸運著可以有推翻一切重新來過的機會……當然,她現在已覺著穿越回去也是或可或不可的了,只覺著已用心玩了一年的電腦,后頭總是不定時會有驚喜彈出來,只不知會在何時,這種有期待、有改變、有機會的人生是她舍不得放棄的。其實,她還善于滿足。無論在二十一世紀,還是現今的大宋王朝,生活難免會有不快與不幸。一眼望去,生活中乏善可陳的閃光點似乎是遠遠少于或小于生活本身的陰暗面的,但這些“閃光點”一旦發起光來,卻是足以照亮整個陰暗面的,那些深夜里的寒氣,那些哭過后的眼淚,總會被這些星光點點給驅散。最后,即使是淚中帶笑,那也是笑。想到家中各色人等,想到高氏肚中的孩子,想到自己穩扎穩打的學業,想到自己悄悄攢下的幾十兩私房銀子,想到天真浪漫關心她的胡沁雪,以及令人心暖的徐紹,正直而又別扭的竇元芳……這些都是她人生中的星光點點。——現在的生活正是她渴望的狀態,既不過分艱難,又充滿希望,重要的是還有陪伴。自然景物果然是最能令人開闊胸襟的,望著那開闊的江面、慢慢行來的運船,她覺著心情也不是那般低落了,她才十歲,她的人生還有無限可能,想想就覺著令人隱隱期待與興奮。當然,最主要的還是兩日前,她從胡沁雪處聽聞了個“好消息”——那寄住于胡府內的林僑順于五月初三那日騎馬外出被瘋馬給摔了,那瘋馬還生生將他右腿給踩斷了。自從三月間出了他與小廝有“龍陽之癖”的事后,他身邊那慣用的叫“福保”的小廝早已被張氏給活活打折了腿。那日跟在他身邊出門的卻是個眼生的,心也笨,直待主子的腿已被踩斷了,他才找到人,只可憐了那廝好生牛高馬大的個子,卻留下了一只廢腿,直將張氏哭了個半死,道這父子二人怎都是要被馬王爺收走的命,就連林淑茵也未來上初四的課。估計是想著要攀親沒戲了,張氏擦干眼淚緊趕著就去挑了一家以前她看不上眼的商戶人家,盼著好歹能圖圖嫁妝,誰料那商戶卻罵著“兩條腿都被馬老爺踩廢了,我家姑娘可不去守活寡”,將她一行人打出門。自有那平素看不慣她張揚的下人傳了出去,胡沁雪聽了還怪道:“那馬只是踩斷他右腿啊,怎說是斷了兩條腿?”她身邊給她傳了這起子閑話的下人定是不敢再多說的,江春自也不會與她解釋。倒是縣里大戶間已是議論紛紛,只道是這張氏作孽太過,不怪自家兒子好龍陽害了身邊小廝,反倒恨小廝帶壞了她那不成器的兒子,她打折了別人兒子的腿,自有馬王爺來收她兒子的腿……倒是沒幾個同情她母子二人的。自聽了這消息的一瞬,江春就不覺著是偶然事件,若真是馬王爺睜眼的話,那以前這么多年里有那么多小姑娘被他禍害了,馬王爺是睡著了嗎?能有這能力,又肯出手的,很有可能只有竇元芳一人!還真是個正直的人呢。也算去了心頭一塊大石了,她倒不會覺著竇元芳多管閑事害她少了個“報仇雪恨”的機會,畢竟能早一日廢了林僑順,就能少幾個小姑娘被禍害。畢竟像海棠那樣其貌不揚的大廚房粗使丫頭都已被他禍害了的話……胡府究竟還有多少她不知道的受害者,簡直不敢想象。自聽了這大快人心的好消息,江春晚上終于能睡一夜好覺了,第二日起來,人果然精神多了,拿出書本,又是班上那個努力的小矮子、小學霸了。哦不,她現在坐第一排,后面的同學看去終于不再只看得到一個頭頂了,雖然與同班同學比起來仍是小矮子。可能小兒真是要病一場方能長高的。自從三月間病了一場,有館里的三餐得飽,再加上她愛出去曬太陽,鈣質吸收不錯的關系……她居然長高一小截了,自覺站胡沁雪身旁倒是不那么突兀了。當然,如果能夠忽略晨學時胡沁雪給她帶來的打擊的話——胡沁雪她來葵水了!看著她那愁眉苦眼似懂非懂的表情,再瞧瞧她那愈發明顯的胸前小花|苞,小江春是有點恨不得以身代之的想法的。那頭的胡沁雪卻是苦不堪言的。只見她先是皺著眉頭,后來慢慢頭就低下去了,還用手使勁按著少腹,仿佛多按重一些,疼痛就能減輕些似的。到后頭卻是不止臉色發白,兩鬢發根處居然有些細小的汗珠子出來了……上輩子曾經也痛過經的江春哪有不明白的,見著她皺著眉頭咬牙苦挨的樣子,小聲問她可需要家去,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搖頭,到后頭看她快要坐不住了,小江春忙與張夫子告了假,將她扶出去。小姑娘羞紅了臉,又是感動又是嗔怪:“丟死人啦,你作甚為我告假!這般告假那學舍同窗都曉得我來葵水了!恁羞死個人!”江春倒不覺著,后世為這事請假是再正常不過了,這可是再正當不過的理由了,西方還有專門設立的帶薪“月|經假”呢。再說了,你不說出去,這時代的男學生誰曉得你是來葵水。不過她也不與她說這些,畢竟這小姑娘才第一次來葵水,正是羞怯的時候。江春只問她是要家去還是回學寢,那丫頭卻道有些疼得受不了,想吃點湯藥,但不好意思找她爹開,讓江春與她找位女大夫去。江春見她手腳冰涼、額上冒冷汗的樣子,自是將她安頓回學寢就出去了。要找女大夫……回春堂是沒有的,另一家規模不甚大的醫館也未有專門女大夫,去了熟藥所也未見著專瞧婦人病的女大夫。看來這時代的婦科病還是得男大夫來瞧啊,像胡沁雪這般懵懂無知的小姑娘卻有點不方便了。況且女性經水、帶下、妊|娠、產后、哺乳這些特殊生理是伴隨一生的,外加其它不便之處的皮膚病更是不可為男子見的……她不由得想起上的一個故事來,寡婦馬氏生了乳瘡,別人勸她“當迎醫,不爾且危”,她道:“吾楊氏寡婦也,寧死,此疾不可男子見”,此后竟真的病死。若放在現代,乳瘡也就是個急性乳|腺炎罷了,居然因此喪命……當真是不敢想象的。若今后自己能專修婦人科,那定是不錯的選擇,正好與她后世的專業接軌了。熟藥所去了一圈,老所長不在。其實,痛經之證的話她上輩子早已不知治了多少例了,她自己上陣的話,只消口述就行,雖然未得切脈,但老話說得好,“十痛九寒”“不通則痛”,胡沁雪手腳冰涼、冷汗頻出,況且又是初潮,寒凝胞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