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瑋和李樂都是他想發(fā)生關(guān)系的人,可馮瑋只是想發(fā)生關(guān)系的那個,李樂卻不同。不管發(fā)不發(fā)生關(guān)系,李樂都能隨便的打亂他的生活,趙陽早就知道自己陷進去了,可今天趙陽才意識到,他豈止是陷進去了,簡直是無藥可救。趙陽想著拒絕馮瑋的時候,咬了咬嘴唇,可還沒來得及說話呢。馮瑋已經(jīng)扭過頭去,快速說道:「我跟你開玩笑呢,你還當真了,耍耍你而已……」趙陽有點發(fā)呆,可還是尷尬的笑了笑,再開口才發(fā)現(xiàn)自己嗓子都緊張啞了,「你這人總逗我……」在那之后,趙陽幾乎是逃命般從馮瑋那跑出來的,他回去的時候就在想,自己要是走錯了這一步,再讓李樂知道了,是不是他跟李樂的事就徹底完了?趙陽怎么想怎么后怕,可趙陽同時又覺著也許他跟李樂本來就成不了。趙陽忐忑不安的回到了家,一直等到凌晨李樂都沒回來。晚上的時候三只狗總鬧,趙陽就忙著給狗喂食遛圈,還給李樂打了半天電話,可總打不通,好不容易等到半夜,李樂的電話才來。李樂的聲音挺沉重的,他告訴趙陽,他媽被氣的高血壓了,現(xiàn)在在醫(yī)院觀察呢,他這幾天回不來了,讓趙陽幫著照顧照顧狗。趙陽是既擔心又傷心,他忍不住質(zhì)問李樂,是不是沒有這些狗,他都不會給打來電話。趙陽以為李樂會說點什么寬慰自己,可李樂無情的沉默了。沉默的那么讓趙陽難受。李樂知道自己對趙陽太過分了,他媽高血壓的事,一是上了點火,二是老太太想用這個嚇唬嚇唬他,可李樂就是沒有辦法不去妥協(xié)。他在醫(yī)院的椅子上安靜的坐著,腦子里一片混亂,現(xiàn)在他媽還能幫著他隱藏隱藏,可時間長了,沒準就會告訴他爸,然后他們家的人都會知道,他姑姑他大姨,還有他那些表弟表妹們……李樂腦子很亂很亂,他不知道那些親戚們會怎么看他……他想起那個和尚對自己說的話……看破、放下、自在……第39章李樂媽在醫(yī)院觀察了兩天,沒啥大事就出院了。李樂媽讓李樂給表個態(tài),答應(yīng)以后找個老婆好好過日子,李樂沉默著,李樂爸不知道是不是察覺到了什么,看他們母子的眼神就有點不對,李樂忙找了個借口走了。他想起來就怕,可趙陽那他又不想回去,他怕看見趙陽的臉難受。李樂從不知道自己會是個這么沒種的人,可事到當頭,李樂才明白自己多軟弱。李樂思前想后也就只有找那個戒嗔開解開解了。那個戒嗔還在孟萌家呢,穿的僧衣雖然舊了,但看上去很清爽,整個人都是一團和氣的。戒嗔這次并沒有勸慰李樂,而是給李樂誦了一段經(jīng)文。李樂聽不太懂,就覺著那個聲音跟另一個世界似的,讓人寧靜。戒嗔誦完了才告訴李樂,這段經(jīng)文是,李樂說他不知道經(jīng)文的意思,只覺著好聽。戒嗔微笑著看著李樂。李樂的心情終于好了起來,他又跟戒嗔聊了會,還問起超度的事,戒嗔說:「超度并沒有多么繁瑣,用真誠的大悲心救度,用真誠的懺悔心希望解除怨結(jié),則容易得到感應(yīng)。」李樂點頭聽著。孟老太太那已經(jīng)著手準備了,讓李樂給趙陽打個電話,叫他盡快過來,來前最好洗個澡,以示敬重。李樂有點尷尬,可不打又顯得太奇怪,李樂就勉強撥了過去,趙陽那半天才接,聽著聲音象是剛剛睡醒,李樂就給趙陽說了,讓趙陽準備準備,一會兒過來。趙陽幾乎沒說什么話,聽完就把電話掛了。李樂神情黯然。孟萌也接了他媽的電話,說是讓他回去幫忙,一聽李樂也在他家呢,孟萌就連跑帶顛的從學校逃課回來了。他媽讓孟萌把屋子收拾收拾,騰出一塊空地來,孟萌卻跟蒼蠅似的叮上李樂了,在那跟李樂喋喋不休的說話。李樂沒什么想說的,就沉默的坐著。趙陽來的時候,整個人都瘦了一圈,最明顯的是胡子沒刮,顯得很邋遢,一點精神都沒有。趙陽有意的沖著李樂的方向說:「哦,昨天我又犯病了,把家里的東西能砸的都砸了,狗也沒放過,每只都踢了五六腳吧,我估計再不給我治好了,保不準狗命就都沒了。」李樂還沒反應(yīng)呢,孟萌就眨巴著眼睛湊上來了,對趙陽說:「不是吧,你犯病的時候還能知道自己做的什么啊?」趙陽翻著白眼說:「我就他媽知道了,挨你屁事。」孟萌還要說什么,被他媽一把拉過去,訓斥說:「快干活,夠亂的了,你還摻和。」孟萌咬著嘴唇看了他媽好幾眼,孟萌知道他媽是太上老君爐子里煉出來的火眼晶晶,孟萌生怕他媽瞧出什么來,趕緊老實了。孟萌被他媽叫到另一個屋收拾去了,房里就剩下他們倆了。趙陽想等著李樂開口,李樂想等著趙陽開口,結(jié)果倆人沉默了半天,誰也沒開口。趙陽終于等的不耐煩了,質(zhì)問李樂:「你有時間跑這來,就不知道給我打個電話啊?」李樂悶聲說:「我不是給你打電話,讓你過來了嗎?」那態(tài)度分明就是頂火,趙陽兩步走到李樂面前,直截了當問他:「你說吧,你到底想怎么著?一會這弄清了,你要去哪?」李樂抬頭看著趙陽:「我媽讓我回去陪她,她說有個女的不錯,想介紹……」趙陽氣的呼哧呼哧的,他定定的看著李樂,終于明白李樂是個什么鳥人了,趙陽也是氣的暈頭了,他從口袋里掏出手機來,迅速撥了個號碼。馮瑋在那頭正在伏案工作呢,接了電話就是一愣。其實昨天趙陽的拒絕讓這個馮瑋還挺感動的,馮瑋從不是正人君子,自打他見了趙陽認真的樣子,就總想著撬人墻角,所以那天的馮瑋,也沒覺著自己多么的喜歡趙陽,就是那么干了。他就覺著對自己都沒認真的趙陽,不可能對別人認真,可事實上馮瑋錯了,趙陽不僅認真了,還因為這份認真在受苦。這個認知讓馮瑋沉思了許久,就在馮瑋為趙陽的轉(zhuǎn)變在那感慨的時候。趙陽的電話就跟針似的穿透了空間打了過來,還送給了馮瑋一個悶雷。趙陽問他有時間嗎,想晚上過來找他大干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