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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才停止驚慌。東每次出現,他都會受到嚴厲的責罰,可是他不在乎。比起在不知的恐怖中等待,他慢慢地寧可選擇在主人的鞭打下呻吟。而且,那并不只是鞭打。他的主人是在費時間和精力矯正他。是在引導著他,洗掉他頭腦中那些錯誤的東西,告訴他哪些才是真正重要的。“這是幾?”第一次,他的主人這么在他面前伸出四根手指的時候,他自做聰明地回答。“4”。鞭子打在皮膚上時發出清脆的聲響。筱知道自己回答錯了。所以當東再給了第二次機會他立即很快回答,“主人想要是幾就是幾。”換來的是更疼的一鞭。東在他耳邊輕聲說,“你還是沒有學會。要我跟你說多少次,不要自以為聰明,不要揣度我在想什么,根本就不要去想!”背上疼痛的感覺,比起心里的傷根本就不算什么。他讓他的主人失望了。主人是世界上唯一關心,愛護他的人,是唯一肯花時間糾正他的錯誤,讓他從新走上正路的人,而他讓他的主人失望了。筱因無地自容的羞愧而落淚,而之后,每次,東仍會拿這個問題去問他。“這是幾。”他開始發生幻覺。有時覺得見到的三根手指,有時是四根,有時是五根,甚至是六根。意識的最深處似乎有什么在蠢蠢欲動,細小的聲音提醒著一只手上的指頭最多只能有五根,然而那念頭很輕易地被他壓制下去了。主人的話之外再無真理,主人的命令外再無規則。慢慢地,他甚至開始感激這種被束縛的狀況。若是沒有被固定在這樣無法逃避的狀態,若是以為自己還是可以逃避,可以用著各種辦法減輕甚至避免懲罰,若是他還有一絲的幻想,他還可能會是個人,那么,他就無法把自己沉到這么低,就無法完全地相信著主人,將自己的全部放到那個人的手上。最后的幾鞭,節奏相當快速,筱甚至連叫喊也無法發出,之后,東將手中的樺木條扔到了地上,一手托著筱的身體,一手解開筱手上的束縛。筱的身體沉了下去,軟倒在地面上后,他閉著眼睛,一時無法緩過氣來。然后,當他終于可以睜開眼睛,他匐下身,吻著東的腳。“謝謝,主人。”熱熱的液體落到地面,也落到東的腳面上。站在外邊看到這一景象的清水,大大地嘆了口氣。“東這家伙,還真是喜歡煽情呢。不過他這個奴隸似乎已經不是第一次被送回來重新調教了。”“重視形式超過內容的原因啊。”藤野一淡淡回答。清水似乎想起什么,轉頭看著他,臉上有點奇怪的笑容,“他不是也幫你調教過你的那只寵物嗎?結果似乎也還是失敗了?”藤野微微哼了一聲。“那家伙若是輕易被別人調教的話……”話并沒有說完,因東已拉起筱,示意一邊的人把他重新吊起,一邊擦手一邊走了過來。“有事?”清水點頭。“做點準備吧。今晚可能要有客人過來。”“你是說——”“不錯,當然就是我們偉大的BDSM安全衛生促進會的會長大人!”“可是他上次對你的提議似乎并不大感興趣。”東難得對清水的話露出懷疑的神色,清水搖了搖頭,臉上露出詭秘的神色。“可是,這次的餌不一樣了嘛。上回不過是別人的所有物,這次,則是他自己的紅毛小貓嘛。”12“藤野,找你的電話。”桌后的東喊道,正在沙發上閑聊著的藤野一與清水熏互看了一眼。知道這個電話的人本來就少,知道能從這個電話找到藤野的人更少。藤野站起身,走到電話邊。“你違約了。”電話中傳來帶著嘶嘶尖銳聲的低啞話語,那是自然語聲經過過濾消除了特色而成的合成聲音。縱然被錄下亦無從由這個聲音分析出那人的本來聲音。藤野卻似乎聽到老朋友的聲音一樣,微微一笑。“喂,喂,你倒是給個解釋呀。什么叫"Seekyourmaster"咧?我呸,居然還用鳥語來說,欺負人家沒上過東大呀!”一頭紅發的尊跟在千葉蒼身后轉來轉去。自從剛才那個每次都彎著眼睛自以為笑得很天真純情的大混蛋跑掉后,尊就一直追問蒼那家伙離開前跟他說的話是什么意思。正在整理資料的千葉終于被他攪得受不了,停下了手上的工作,轉身看著尊。尊在他對面停住,隔著一張辦公桌,兩人面對面看著。過了一會,千葉突然挑起嘴角笑了下。尊只覺得自己的心沒有來由地一跳。“那么想進去問陣內先生的話就進去呀。”“什……什么……想問什么呀。”尊把頭轉向東望望,又轉向西望望,靈活的眼珠上下左右轉了一圈,然后又落回蒼的身上,嘟起了嘴。“就算是躲在門那里偷聽,也不可能聽見所有對話;就算聽到所有對話,也還是不知道陣內先生心里是怎么想的——因此而不確定。既然這樣,直接去問他會比較好。”話語冷靜而理智,尊也知道這是最好的做法,可是……他長嘆了一口氣。“喂,小蒼呀,我問你一句話你別生氣呀。”話是這么問,卻沒等到回答就自顧自地說了起來。“當時雖然說是我在大街上揀到你——不過你還真是會挑地方暈呀,別的地方都不暈非要暈倒在我家門口。不過雖然算是我救了你可是你也不用來這里白白當義工。就算你過去的事情什么都不記得了,可是看你無論是開車呀,cao作電腦呀,還有干什么其他的事情,就連法律上的那些事情,似乎都比我還要明白。當然我在大學里混得是比較兇啦,可要說你是貧民區長大,丟掉了也沒人問沒問管的話也不太象。而且,每次出現意外情況,你處理得比我還老練。啊,不是我說這樣我就沒有面子之類的,可是……”尊靠了過去,一臉神秘的樣子。“雖然我自己是并沒有在玩SM啦——老大不讓我跟他玩嘛。討厭,喂,小蒼,難道我看起來是弱不經風,一碰就要破掉的那種嗎?啊,說到哪里去了。雖然我是沒有在玩啦,可是我對別人做可是真的一點意見都沒有。呃,心理學上是怎么說的啦,"不論是虐待狂還是被虐待狂都想使某些個體從孤獨及無權的情況下獲得解脫",啊,老大真可憐,覺得孤獨就可以來找我嘛,人家時刻是準備為他干什么事情也沒有關系的啦,而且他是我老板,就算把我干到第二天下不了床也不用擔心被公司開掉——哎呀,不對,難道這就是老大不肯和我干的原因,怕白給我開工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