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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沾在臉上的碎屑,松野的臉上露出有趣的笑容。“這還是第一次被繃帶這么包著呢,感覺似乎有點象木乃伊,似乎也滿舒服。之前有朋友說喜歡被包成木乃伊,我還覺得他們奇怪,這么看來,感覺似乎也不太壞……”德愣了下。千葉注意到他的表情,開口問道,“有什么事嗎?”“其實——這次來的主要原因,是想拜托松野幫一個忙。”德一邊說著,一邊深深鞠躬,做出拜托的態(tài)度。松野詫異地睜大眼,把手中的蘋果放回碗中,咯咯笑了起來。“是你的話沒有問題呀。誰讓你是我喜歡的型兒呢。”“松野。”千葉蒼輕叫著他的名字阻止。德抬起頭,以嚴肅的目光望著松野。“關于將你打傷的男人。他的名字是卡洛。拉赫。我們想對他提起控訴,但是目前缺少一個關鍵的人證,而艾斯又不行,所以……”德再次深深一躬,“請你作為證人出庭。”松野眨了眨眼,轉(zhuǎn)頭向旁邊的千葉蒼求救,“他說的是外星語言嗎?我怎么都有聽沒有懂?”千葉搖了搖頭,對德說,“慢一點講,否則松野聽不明白——那醫(yī)生的名字他之前也不知道。”德吸了口氣,先穩(wěn)定下自己的情緒。自從艾斯不顧他的反對,甚至連等到老板回來都不肯,執(zhí)意當天就跟著那男人離開后,他就幾乎陷入抓狂的狀態(tài)。幾天以來,他來回奔走在陣內(nèi)的事務所與律師之間,詢問如何可能將艾斯救回。若是那天沒有見到拉赫對艾斯所做的事情,他縱然仍會為艾斯的離去而感到擔憂,可能會等到老板回來之后先仔細商量,研究一下對策。然而那天見到醫(yī)生將艾斯裝飾成花瓶對待后,德再也聽不進他人的勸說。艾斯不可能真心希望那樣的。一定是那個醫(yī)生對他做了什么。那不是艾斯的真心。幾天來,他反復重復著這樣的話,無論是對明顯也受到震撼的藍,或者是對陣內(nèi)及他手下的工作人員。從律師那里得知,以成例法的斷案來說,過去曾有因SM而被判4年半的例子,且法官決定在SM的關系中將“雙方自愿”這點視為可忽略的因素,德突然想到,如果能對醫(yī)生提出控訴,那么艾斯自然也就能擺脫那人的控制。只是要提出控訴,必須有當事人,而艾斯已經(jīng)跟醫(yī)生走了,藍的案例在法庭上又無法說服陪審團那醫(yī)生可能會變的多么的危險,因此想讓唯一能作為證人的松野出庭做證。并且由于松野是在被醫(yī)生用鞭子狠狠抽打后被送到醫(yī)院急救,醫(yī)生與護士都可以做為佐證。德緩緩地將這些情況和盤托出,是因他知,要想得到松野的合作,就不能有所隱瞞。他知道從某種意義來說,是利用了松野。然而讓那傷害到如此重地步的醫(yī)生能受到懲罰,松野也會愿意吧。終于將想說的話全部說出后,德停了下來。松野似乎被他說的故事迷住了,大大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他,過了好一會,才開口。“德你真的是好有型啊,我真是越來越迷你了!你真的確定對我們這種生活方式?jīng)]有興趣嗎?看你的樣子應該也是和男人做過啊……”德沒有想到他開口卻是說這樣的話,當場愣在那里,不知做何表情。“松野,你讓德先生為難了。還是趕緊回答他的問題吧。”千葉在一邊提醒著,語調(diào)卻很平淡。松野撅起了嘴,“什么呀。”“那么——出庭的事情?”德抓住空隙插了進去。“那當然是不可能的了。”松野以輕快的語氣說道,“首先,我才不要去和那些條子打交道呢!”德愣在當?shù)亍G~輕聲說,“松野是從家鄉(xiāng)逃出來的。”“是呀。16歲時我老爹逮住我和隔壁的男孩子在一起,其實我們也還沒來得及做太多的事情,不過已經(jīng)夠讓我老爸抓狂了。”松野聳了聳肩。“當天晚上我從二樓窗戶里爬下來,搭了半夜的車,后來走來走去就到這里了。”松野的視線與德相遇,“所以,就算我想幫你也是沒有辦法幫的,因為我現(xiàn)在連戶籍和身份證明都沒有……”他聳了聳肩。“何況,就算我有那些,也不會替你出庭作證的。”“?”看著德一臉愕然的表情,松野將頭用力向下一垂,做出“敗給你了”的表情。“拜托,你也站在我的角度上想想。就算我給你出庭作證,就算真的,如你所愿,醫(yī)生被抓起來關到什么地方去了,然后呢?你也要替我想想。整個城里,我是說整個城里,就不會再有一個主人愿意和我在一起了。沒有人會愿意去和一個在一次之后跑去把主人告到了法庭上的人在一起的。”松野的表情相當誠實。“那樣我在這里就徹底完了,說不定真的只有卷起鋪蓋回老家。我恨透那個地方了。不要說是我這種人,哪怕就只是露出和你鄰居家一點點不同的地方,都會有人盯著你瞧,一幅你是個變態(tài)的表情。那種地方,恨不得你中午吃了什么,晚上臨睡前有沒有自慰,這種事情都馬上會每個人都知道。要我回去,還不如死掉。”德動了動嘴。他確實是沒有考慮到松野的立場。一旦頭腦里想到了一種方法可以把那個變態(tài)的醫(yī)生徹底解決掉,他滿副心思都只是想著怎樣才能確保各個環(huán)節(jié)不出差錯,怎樣才能將整個案子弄的滴水不漏,讓那醫(yī)生沒有一絲一毫逃脫的可能性。說服證人出庭可能需要一定的工作,這點他事前也曾想到,畢竟這種性向若在大庭廣眾中說出并不是讓人太過愉快的事情。但是他也只想到如此了。在遇到松野之前,他還是只將松野打上了個標簽。“被醫(yī)生虐待過的,可能成為我們重要證人的A”,他的頭腦里是這樣稱呼松野的。見到松野的面還是第一次,而在那淡淡的雀斑下發(fā)現(xiàn)還存在著一個人,是他直到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的事實。“更何況,既然你也說艾斯是自己愿意和他走的,那你這么做根本就一點意義也都沒有嘛。老實說我跟那醫(yī)生在一起時他雖然玩得有點過火,不過卻真是暢快。”德告別前,松野突然這樣說,德愣了下,轉(zhuǎn)身離開房間,控制住想把房門一下甩上的欲望。他走在白色的走廊中,只覺得眼中一種刺痛,后邊有人在叫他的名字,他停步,見千葉蒼追了上來。“松野最后的話,請你不要放在心上。”千葉這樣說著。德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勉強回過去笑容。“沒關系了。”想到剛才的事情,對千葉深深一鞠躬,“剛才的事情,對不起了。”“沒關系。我也正好該回去了。”兩人一起走下樓,德的思緒還在一片混亂中,一直沒有開口,等到了門口,千葉停下腳步,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