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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你送我上去比較好。我們樓里住著許多奇怪的人——”陣內搖頭苦笑,轉動了車的鑰匙。尊看著他的車遠去,撅起了嘴,突然想到牢房里那家伙說的話。呸呸呸。那種混蛋說的話有什么值得去想的?“蒼呢?回去了嗎?”第二天接近黃昏時,陣內從上班的地方回到他們辦公室時,順口問著。正在忙著給陣內倒咖啡的尊一回頭,瞥了眼蒼空著的位置,順口回答,“啊,他今天沒來?!?/br>“你的報告?”尊殷勤地把交上去。陣內脫了外衣,靠在椅子上,開始翻閱。尊在他身邊繞了半圈,突然搓了搓手,恍然大悟似的抬頭?!鞍パ?,我想起來了,今天晚上我還有個重要的約會,老大,對不起,我先走了?!痹捯魟偮洌统T口沖去。“尊。”尊的手已經碰到門把,聽見背后陣內的聲音。他倒是發自內心地想不理,可是老大的聲音也很少變得那么嚴肅。尊嘆了口氣,認命轉過身,正遇到從報告上抬起頭來的陣內的視線,尊一下明白了昨天那看起來威嚇猛男為何被老大的目光一盯,就立即小了一圈的感覺?,F在他自己也覺得小得很。小得都差不多和地上的螞蟻差不多大了——如果這種視線底下螞蟻還能健在的話。“這是怎么回事?”尊不用去看陣內指著的是什么。報告是他寫的,他比誰都更清楚。要怪只能怪他自己太老實。和老大在一起待了這么幾年,似乎連撒謊也忘記了,雖然很想些昨天是一個人去了那里,卻還是不知不覺寫了實話,把他說動——當然他不會說自己生拉硬拽地把蒼給拉過去了——一起去俱樂部的事情給自己捅了出去。昨天晚上從警察局回來時候已經很晚了,而且誰讓陣內的肩膀靠上去那么舒服(啊,這個好象不是什么好理由),最重要的是等到條子來的時候蒼已經不見了,反正總之等到一群人被待到局子里時他可沒看到蒼的影子,當然也就以為他安全脫離了。至于說到到了今天中午還沒在辦公室里見到蒼的,他也很著急呀。半天給他打了不下十個電話……雖然知道是在給自己挖坑,可是尊還是不由自主的挖了下去。他看見陣內閉了下眼睛,將雙手合在面前靠攏,將額頭壓了下去,一看就知道是拼命忍耐著什么。上帝保佑他老大不是在想著怎么揭掉他屁股上一層皮——不,或者說現在他寧可老大只是想揭掉他屁股上一層皮而不是在想什么希奇古怪的東西了。對蒼的安全,尊倒不是太擔心。變態的地方倒卻變態的地方,但也還不覺得是變態會會出命案的地方。但想到蒼那種一和人體接觸就渾身僵硬的病癥——啊啊啊,似乎有本什么書里說過jian尸是很惡心的,那么去碰一個是尸體也差不多的家伙應該可能差不多也沒有什么樂趣吧?似乎能放心一點,可是再一想那個俱樂部的變態。所謂變態就是不能以正常人的思維去考慮的,那么也許那些人就正好會認為jian尸很好玩很有趣很High呢?越想越臉色發白,趕緊作勢要跑,得趕快把蒼從那種奇怪的地方給救出來!陣內顯然不知道他的腦袋里轉過了什么奇怪的念頭,見他發了一會呆,臉上表情一下放松一下恐怖,接著就想跑,很快站起攔在門前。一門心思只想往外跑的尊,就一下子撞上了陣內寬闊的胸膛。“你要到哪里去?”“去那個俱樂部。蒼可能還在那里了。你不知道那里……”話還沒有說完,尊頓了下腳,又想往門口沖,被陣內一把拉了回來。“我知道那里?!?/br>尊過了一會才明白過來陣內在說什么,一臉白癡的表情望回去,機械地重復了著“你知道那里……?”陣內點了點頭,尊看見他的眼中掠過一絲近于自責或憤怒的神情。將尊拉回到沙發邊坐下,陣內自己也坐到了他身邊,伸手掏了下上衣口袋,沒有找到煙,走到桌上拿過煙點燃。“大概是半年前左右吧。我們發現了有這么一個地方。最初的爭端可能更早,也許是要在我前任的那代了。因為關于奴隸契約,關于主人和奴隸各自權利義務的理念不合,最初只是個案,到最后卻成為導致彌賽亞內部分裂的事情。離開了組織的一部分人,據說單獨出去,完全依照自己的規則開了新的基地。”陣內猛吸了口煙,緩緩吐出白色的煙霧。尊張了張嘴,望著身邊的男人。昨晚去那個俱樂部前他甚至連那里的名字都不知道,全沒想這里面還有這么段歷史。過了會,陣內擰熄了煙,繼續說。“最初還是個小組織。后來在我們不注意的時候就發展到很大的規模了?,F在想起來那時正是我剛接手協會的原因,因為爭吵而使得人心渙散,最關鍵的倒不是最初因理念不合而吵起來,而是最后成為純粹的個人攻擊,許多臺面下的東西傳來傳去?;ハ喙?,彼此揭傷疤,而將許多該提的不該提的舊事都攪起來。本來就是松散的組織,做義工的人也只是出于好心,等到發現以為是組織的地方,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竟然有著那么多的黑幕——而一直敬佩尊重的人彼此爭吵,不知道該相信誰的話。許多人在那個時候離開,之后也就沒有再回來——現在想起來也許我也有責任。光是應付那些事情也就覺得很頭疼,雖然知道離開的部分人到另一個地方立足并且也招收會員,卻只是慶幸惹麻煩的人都不在了……”尊很想安慰陣內點什么,卻想不出來話。平時滔滔不絕的話語,突然在需要他的時候就是不肯來了.好象人越是需要什么就越是得不到,尊搖了搖頭,趕走不快的回憶,聽著陣內繼續說,“你們昨天去的那家……,就是屬于他們的。雖然登記的所有權是在別人名下,其實卻是他們會里的財產。過去半年里那里已經發生了幾次事情,有一次甚至出了人命,最后卻都遮蓋過去。那么危險的地方……那么……”似乎找不到詞而陷入沉默,尊很想說,那都是因為老大從來沒跟他提到過那地方,也自然不知道那些危險,可是看著陣內臉上的神色,這些話卻是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了。“既然都知道得這么清楚,為什么不想點辦法呢?”過了一會尊想到這點,不由問道。之前還可以說是無力顧及,現在卻沒什么理由可推脫了。陣內看了他一眼,臉上浮現了苦笑。“因為沒有證據?!?/br>“咦——?”如果是正常的情況,還可以向警察投案??墒荢M的組織,縱然是在標榜人權自由的現在,亦還是不被法律所承認和保護的。協會成立的本身,也正是針對這種情況提供了內部的游戲規則。但這規則只能在一定范圍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