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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大大地嘆了口氣。“你又看了什么古怪的片子啦?”菲已經睜得圓圓的眼睛睜到了更大“你怎么知道的?”沒等德回答,自己就接了下去,“是我在亞斯哥哥的房間里找到的,好好玩哦。這個灌腸還好啦,有許多許多的方法我不但沒見過,都沒聽說過。比如說有一個是一個人這么坐在馬上,另一個人坐到他的前面,初看沒什么奇怪,等鏡頭近了才發現其中一個是坐在另一個的雞雞上——”德控制不住地咧了咧嘴,菲趕快湊了上來,煞有介事地用手測量他額頭的溫度“你有點發燒。肯定是太勞累了。來,讓我和做快樂的運動……”德一把將他不安分的小手給抓下來,板起了臉“不要胡鬧——還有這些混蛋話是你從哪里學來的?”“……是電視上邊說的”德咬了咬牙,在肚子里把這個國家的電臺,傳媒和政府狠狠咒罵了一通,才緩和下神色。菲靠近到他腿間,開始在他身體間扭來扭去,德抓住那小鬼,讓他不要亂動。“你聽著,無論你將來要做什么都無所謂,但現在你才只有十歲……”“十一歲!”“胡扯,你生日在十一月,還早著呢。”“那也是十歲零六個月啦!”“……不管怎么說,你老媽臨死前既然把你托付給我,你就乖乖給我聽話,現在,”他在那小小的臀部上拍了一下,“趕快給我去溫書!”菲反常地變乖,溫順地走向門口,在門邊卻突然停住,一下拉下褲子彎下身,將白皙的臀部對著他,透過雙腿間向他扮了個鬼臉。“其實你很喜歡我的小~蘋果的吧。”德愣了下,男孩已經立即提起褲子,帶著一串笑聲溜出門外。德嘆了口氣,知道不到半夜是別想看這個小搗蛋鬼溜回來了。肯定晃到街上不知干什么去了。德這樣想著,卻也不怎么擔心。比起來擔心這小鬼吃了別人的虧,不如祈禱他不要把不幸惹到他的人給折騰到太慘來得實際些。門上有輕微的響動,他以為是菲有返回來搗亂,一抬頭,卻見藍撞開門沖了進來,語氣不穩的說“快——快去,亞斯……”他連話都沒有聽完就跳起身來,掠過藍的身邊沖了出去。亞斯的房門大敞著,德聽見浴室那邊有水聲,沖了過去。他看到地上亂成一團,亞斯閉著眼睛躺在衣服和浴巾中,一瞥之下,見旁邊的浴缸中,一整缸水都染成了淡紅。德跪下抬起亞斯的手腕,看著縱向切割、仍在不斷滲出血水的傷口,喃喃咒罵了一句。這混蛋,是真的不想活了。他匆匆把亞斯抱起,走到床邊放下。藍愣愣地跟在他身后,直到他吩咐他去找醫生和取急救藥品,才回過神來似的跑了出去。空氣中有淡淡的血腥,德覺得胸口一陣窒悶,他走回浴缸,將水放掉,用清水沖洗著浴缸,又開了排風扇。地上凌亂散布著衣物,整個場景看起來就像是場謀殺案。某種意義上,確實象謀殺案。那個混帳醫生!德回到房間中,亞斯已經醒了過來。茫然的眼神望向他,卻似乎完全沒有將他存在這件事吸收入腦中。德看著亞斯空洞的眼神從自己身上掠過,如同掠過衣柜和沙發,不由感到一陣心痛。過了一會,走廊響起一陣嘈雜的腳步,藍帶著一個急救箱跑進來,身后跟著住會醫生和其它人。德看著他們圍繞在亞斯的床邊,過了一會,他掂起腳悄悄離開。他站在樓梯口吸煙。吸了一半,藍走過來,從他嘴里拿走煙,自己深吸了一口,緩緩吐了出來。“為什么?”藍開口時顯得很困惑,德望了他一眼,將下巴向外邊某個方向一抬。“還有什么。不就是那混蛋。”藍沒有回答,只是默默吸煙。亞斯和那醫生的事情,俱樂部中知道的人決不會多于五個,只是他和藍都正好是知道真相的少數人。藍和那醫生甚至有過面對面的接觸,有一次醫生在亞斯正好不在的時候過來,點的是藍的名。那次之后藍對于之前不想去接觸的特定生活模式發生了興趣,至今也有幾次經驗。德并不贊同,但看藍的樣子,似乎很樂在其中,所以也沒有阻止。“我覺得不可以理解的是,為什么他就沉到這種水底去了呢?”過了會藍才開口,話音中沒有通常略帶諷刺緩慢拖長的柔和,而是降低到了幾乎無法聽見的低度。“我是說……我也和那個人在一起待過,而且,你也知道。我也承認那家伙有他迷人的地方。很有威勢的聲音,還有時機的掌握,技巧也很不錯,等等。當然這和一般客人不同,我之前也聽前輩們說過,SM這種東西,最好不要去碰。因為就象海洛因,一旦接觸了就很難戒掉……這些我都明白,可是……”藍揉了揉自己的頭發,金發在暗淡的光線下,褪到接近砂色。他臉上的神情是真正的苦惱。在此之前,他和亞斯的關系并不很好。甚至說有一種共同的微妙敵意流動在氣氛里。同是新生代中頂級的人物,等著看他們兩人唱對臺的人并不少,而且許多只是以著看好戲的態度。所以在藍搶了亞斯的客人而在外表上一直溫順的亞斯突然變得發狂一樣,客人也好,店員也好,都還是以著看好戲的態度。直到亞斯明顯地憔悴下去,遲到的憐憫心才讓大家想起,那個醫生在那之后就再也沒有出現過。而在藍現在的懊惱中,不但是對亞斯的關切,更多的則是對自己未來的害怕。因為一直被當做等同的兩個人,又有著接近的經歷,雖然一直是被當作對手,彼此也漸漸承認了對方是對手,卻也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一方這樣倒下去后,另一方絕不可能心安理得地享受勝利。盡管德和藍的關系很好,卻并沒有被藍外表吸引人的熱情奔放所欺騙。他知道,在最骨子里,藍是自我的。縱然會被吸引了視線,卻只是在先確保自身安全脫身的前提下。那夜和醫生在一起,確實發掘出了藍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個性中希望受到虐待的因素。然而藍接受這點并沒有經過任何掙扎。就象對待自己的身體,容貌,衣著一樣,藍以疏離的態度認識到這點,然后就按照這個新出現的因素所修正些的道路前進。他確實是加入了一個地下的BDSM俱樂部,據說是進入的審查非常嚴格,叫做“彌賽亞”的組織。也定時去參加那里的聚會,客人中也會有一些在圈子中以某種傾向而被標志的人出現。但對于藍說,一切就到這里了。德想起許久前,他認識的一個朋友,曾對他說的話。那個人說世界上的人大多都有一定的受虐或施虐的傾向,所謂受虐狂或施虐狂,并不是人群中的怪物,偶然出現的變異因素,因而應該被迅速清除,如同對待肌體中壞掉的部分一樣。正如同性戀是史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