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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凱——”江凱說,“我不會自殺,我怕死。”江凱一雙桃花眼漆黑,黑的讓人心疼。他忽然聲音很低,幾乎是哀求,“商豐城……”江凱來軟的商豐城完全硬不下心,他打開錢包取出一張卡遞給江凱,“沒有限額。”“再給我一百塊現金,我打車。”商豐城從錢包里抽出身份證和一張主卡,把錢包遞給江凱,“拿著吧。”江凱抿了抿嘴唇,打開抽出一張一百其他的還給商豐城,“走了。”“江凱。”江凱停住腳步,卻沒有回頭,半晌后他大步走出去攔了一輛出租車飛馳出去。商豐城摸出手機,按下個號碼,說道,“跟著江總,只要他不自殺,干什么都別攔。”江凱倒也沒干什么瘋狂的事,不能坐飛機和高鐵,他只能跑高速。十六個小時,江凱到達S市,他回到江畔別墅洗澡換了套干凈的衣服,打車去醫院。白血病排查流程,他又過了一遍。最短需要三天,江凱在醫院坐了半天,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他也不知道做什么好,走出去重新買了手機。江凱回到別墅是下午,夕陽西斜,整個房子被渡上了金色的光輝。不知道是不是巧合,這棟房子一直沒賣出去,現在又落到江凱手里。江凱找了一間房上床躺下去他就睡著了,他太累了,折騰了這么久。江凱再次醒來天已經亮了,是早晨。電話響的震天,江凱拿起手機接通,季延暴怒的聲音落過來,“你在什么地方?”江凱頭疼的很,掙扎著坐起來,咳嗽了一聲說道,“我在住院?”“哪家醫院?為什么我沒有查到住院記錄?”“小醫院。”江凱說,“季總,您有什么事?”“立刻過來B市。”江凱心里厭惡,但語氣依舊平靜恭敬,點頭道,“好的,我這就過去。”“江凱,我警告你,不要再跟商豐城見面。”江凱一怔,“我知道。”“我對你如何你心里清楚,別辜負我。”江凱笑出聲,說道,“季總,你應該相信我的。”江凱是帶著商豐城關于熱電項目的全部資料投靠季延,季延才拿到這個項目,江凱說,“季延,我們處在同一戰壕。”“有這個認知很好,今晚之前我要見到你。”“我趕過去。”江凱掛斷電話很想把電話給摔了,但到底也沒這么做,他打電話給趙希瑞,那邊接的飛快,江凱說,“過來江畔別墅,不是之前那棟。”“我剛到機場,馬上過去。”“嗯。”江凱起床換了套衣服,看日期今天第一份檢查報告要出來了,江凱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看著外面。許久,江凱折回去取了條領帶試著打,幾次都失敗了。江凱打電話給商豐城,按電話的時候他內心一片澄明。“江凱?”“你在江畔么?”“嗯。”“過來一趟。”江凱聽到走路的聲音,隨即商豐城低沉嗓音落過來,“江凱,早餐想吃什么?”“等會兒再說。”江凱說。掛斷電話,不到兩分鐘就響起敲門聲,江凱過去開門看到商豐城。他穿一件煙灰色襯衣,黑色長褲,胡茬還沒清理干凈。江凱笑了起來,把領帶遞給他,“幫我打領帶。”商豐城蹙眉,接過領帶走進來,“少爺,就這點事?”“快點,我下午有會。”江凱臉上沒有多余的表情,商豐城拉過江凱修長手指纏繞過江凱的脖頸,細致的給江凱打好領帶。白色襯衣,黑色的領帶。商豐城扣領帶結的時候手指碰到江凱的喉嚨,他抬頭看到江凱眼下的淚痣,他們在一起的時候商豐城沒在意過。陽光從巨大的落地窗落進來,落在江凱白的幾近透明的臉上,他漂亮張揚。那是一種不需要做任何動作任何表情,就能讓人移不開眼的漂亮。商豐城第一次見他,就被江凱驚艷到。他玩世不恭,把一切都蔑視在眼底。對任何東西不屑一顧,他活的自由自在,商豐城忍不住想把他困在身邊,想把他塑出人形,想讓他活成離不開自己的人。可江凱是風,他不肯為任何人停留。他不屬于任何一個人。“你難過么?”江凱揚起嘴角看著商豐城,他的目光平靜又冷淡。當初江凱那么抗拒商豐城給他系領帶,現在他讓商豐城給他重新系上。這是一種儀式,商豐城說的。“結果出來了。”“是不是?”商豐城把江凱狠狠揉到懷里,他的嘴唇落到江凱的頭頂,江凱的發絲看起來是灰色,近了才發現里面夾雜著大量的白發。“江凱,我欠你的,我拿余生來還。”江凱睡了兩天,想了很多。從一開始的懵怔到現在的清晰的安排接下來的路,江凱走在鋼絲上,精確的算著每一步。江凱推開商豐城,說道,“我得走了。”“盡快住院配合治療,不要再任性了,這不是絕癥。”“我知道。”江凱倔強,他有他的堅持。“江凱。”江凱穿上黑色西裝,他又恢復那冷靜不近人情的模樣。“嗯?”“十一月,我會全線退出。”“去哪個國家?”“米國。”商豐城交底了,他是要撤的,盛家敗已是必然。再掙扎也沒有意義,季家也不一定是贏家,上面變幻莫測。盛家倒霉,商豐城這個盛家一手提上來的人,勢必遭殃。“一旦涉及到上面,商人就沒有輸贏。”商豐城說,“我們只是棋子,掌握權不在我們手里。”“我知道了,你盡快撤不要拖,能提前就提前。”江凱說,“局勢傾斜,季延第一個會動你。”“江凱?”江凱回頭看向商豐城,桃花眼微微上揚,流光溢彩,“我有打算,你先走,我會去找你。最近,我們就不要再見面了。”第103章“配合醫院治療,什么都沒你的命重要!”江凱要出門,商豐城猛地抓住江凱手臂扯了回來,他握著江凱的肩膀,“聽我的,打著治病的借口出國,不要再回來。”江凱黑白分明的眼看著他,商豐城握的很緊,握的江凱肩膀發疼。“聽明白了么?國內的事我善后,我不會讓你擔任何責任。”商豐城目光沉狠,氣勢洶洶,“江凱,你現在必須聽我的,不然——”江凱笑著看他,“如何?”該怎么威脅?還能拿什么威脅?沒了。商豐城的強勢在江凱面前蕩然無存,他當初強勢鎮壓江凱得了病,身體垮了。商豐城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