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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再次響起,是個陌生號碼,江凱接通。“見個面。”男人的聲音落過來。江凱笑了起來,“地址?!?/br>江凱從衣柜里拿出襯衣西裝長款大衣,站在鏡子前看里面的人。這個頭發不怎么好看,江凱卻不愿意去染,他固執又別扭的非要留著這個頭發來惡心自己。每次抬頭看鏡子,那種撕裂般的痛苦就席卷而來。無論那個人是誰,睡他,都會結仇。八百萬還是八億八十億,都是賣身。江凱扣上大衣扣子,發信息給商豐城,“中午要一起吃飯么?”商豐城沒回,他今天要開一整天的會,根本沒時間搭理江凱。江凱打車到約定的地點,那是一家西餐廳,江凱在侍應生的帶領下到了季延面前,季延穿著淺色毛衣,長款的大衣,看到江凱眼尾上揚。季延清場,整個餐廳只有這一桌。“季公子。”季延嘴角一揚,道,“季公子真難聽,叫我名字吧?!?/br>兩人握手,季延忽然傾身注視江凱的眼,“我真沒想到,我們還能再見面。”江凱眼尾上揚,不為所動,“真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看到你不穿女裝的樣子?!?/br>季延登時撤了回去,松開江凱轉身拉開椅子坐下,說道,“別哪壺不開提哪壺,那是黑歷史?!?/br>江凱也坐下,季延給江凱倒上酒,“什么時候回國的?”“去年?!?/br>“你原本在哪個國家?”“澳大利亞。”“難怪我找遍紐約找不到你?!奔狙幼藨B優雅,他本來就是美麗的人,微一支頭,像一只美麗又危險的毒蛇。“找我干什么?”江凱舉起酒杯跟季延碰了下,嫣紅的酒液晃動,江凱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放下。“你猜呢?”江凱但笑不語,鋼琴曲在餐廳里流淌,悠悠揚揚。跟窗外的雪花相得映彰,江凱脫掉大衣只著里面的西裝。江凱身形纖瘦,西裝勾勒出窄腰,精致又華麗。“我猜你今天找我有事,其他的我猜不出來?!?/br>季延笑了起來,端起酒杯,也不管江凱有沒有回應,一飲而盡,說道,“商豐城這次來B市什么目的?”他的聲音如同沉淀多年的葡萄酒,香醇醉人,散發著迷人的酒香。前菜上來,江凱執起刀叉,抬眸輕笑,“我不知道?!?/br>季延的笑更深?!拔铱梢詭湍??!?/br>江凱睫毛微動,看著他,“你知道我想要什么?”“當然?!奔狙诱f,“不然我為什么找你?”前餐有鵝肝,江凱不是很愛吃鵝肝,膩。江凱沒說話,季延說,“商豐城想要的也是我想要的,不過我不會獨吞,你跟我合作,我分你一半。”“條件?”江凱說,“這世界上大概沒有免費的午餐?!?/br>“當然?!奔狙雍染?,目光流轉,“我需要一個能推上臺面的合伙人?!?/br>放下刀叉,江凱拿起酒杯跟季延碰了下,一飲而盡,“你很有眼光?!?/br>季延喝完酒后笑的意味深長,“你比想象中的更有意思?!?/br>“在你的想象里,我該有多無趣?”季延目光沉黑,似笑非笑,“前兩次見面你就是這么表現的?!?/br>江凱笑出聲,倒上酒跟季延碰杯,悅耳嗓音道,“時機不對。”季延能找到他,說明季延把他查清了,江凱也沒什么好掩飾。這家店做的還不錯,能滿足江凱挑剔的味蕾,實屬不易。他觀察季延,季延是有備而來,格外自信。季延能來找他江凱一點都不意外,江凱一直在等季延。想撕開商豐城這邊的問題,必須找個更強有力的助手,季延就是。孫巍手里的錢和權都有限,不夠折騰。孫巍能支配的流動資金有限,他在父親面前并沒有那么多的話語權。江凱把面前的酒喝完,取出一張名片放到季延面前,說道,“再聯系換這個號碼?!?/br>“好?!?/br>江凱起身拿起大衣,“時間不早了,先走一步。”“以后叫你江總還是Gerry?”“江凱。”江凱說,“我的中文名字。”他勾唇一笑,清冷俊美的臉瞬間明艷凌厲起來,“再見。”江凱轉身凜步離開,大衣角帶起了風。季延瞇了眼,江凱比兩年前更夠味。第二次在溫泉見面,如果沒有后面那個笑,他差點就信了江凱性情大變,不是當年的那個小辣椒。嘖!真他媽夠味!江凱出門攔了輛出租坐進去,抬手掐了掐眉心,閉上眼?,F在對江凱來說是很好的局面,江凱喜歡的是自由,絕對的自由。那就得先擁有無上的權利。權利真他媽美好,江凱睜開眼,摸著嘴唇嘴角上揚。他果然是走到了這一步,向往權利向往巔峰的庸俗男人,但庸俗真好。如果商豐城沒有權利,也不可能隨意支配他的人生。車到酒店停下,江凱下車往酒店里走,一個男人快步走了過來,攔住江凱。江凱目光凜然,抬眸直視來人并沒有說話。“江先生是么?”來人穿著黑色西裝,人模狗樣。“你是?”“能借一步說話么?”第91章江凱看他身后的車牌,他想假裝不知道都難?!笆⑾壬??”“這邊請?!?/br>江凱倒是沒避諱,跟著他走到了車前,車門打開江凱就看到厚后排坐著的男人。他穿著淺色毛衣,到這個年紀還能用清俊來形容,這位年輕時候長相怕是很驚艷了。“上車?!彼_口。江凱上車拉上車門,說道,“盛先生。”車開了出去,盛華鋒端坐著,他非常安靜,卻讓人感覺到壓抑。“在B市待幾天?”他開口,聲音溫和,如果不是他眼中的冰冷,江凱怕是信了這是一位溫和的長輩。“我不知道?!苯瓌P說,“我的時間由他決定?!?/br>盛華鋒的目光依舊平淡,“跟他在一起多久?”“快一年。”漫長的沉默,江凱很不舒服,整理衣服說道,“您有什么重要的事么?”盛華鋒示意司機停車,說道,“走吧。”江凱推開出門霍然出了車廂,冷冽又刺激的寒風直撲面龐,江凱吸一口氣關上了車門,轉身大步就走。這些人都挺有病,拉他晃了一圈屁也沒說。電話響了起來,來電是商豐城,江凱接通,“喂?”“剛剛在開會,打電話有事?”江凱邁著長腿走在凜冽的寒風里,他走的飛快,雪花飛到臉上生疼。“你家那位來找我了。”“誰?”“你說誰!你的人!”江凱說,“媽的,一個個的還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