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比較跳躍，你別在意，你再睡一會兒吧，我下樓吃飯，我餓了。”

江凱轉(zhuǎn)身往外面走，衣服摩擦到傷，江凱走路姿勢并不是很好看。

人啊，有時候得信命。像商豐城這種人，能孤獨(dú)終老已經(jīng)是好命了。沒猝死半路，沒被人暗殺，已是萬幸。

“我想要的，無論如何我都會要到。”商豐城低沉嗓音從身后響起，江凱停住腳步，他瞇了眼睛。

商豐城接著說，“我不信命。”

天真！

江凱拉開門走了出去，商豐城一把年紀(jì)了還中二病。

冰箱里空空如也，整個廚房呈現(xiàn)出樣板房的氣質(zhì)，江凱面對冰箱幾秒，轉(zhuǎn)身又上樓。商豐城已經(jīng)起床，正在扣襯衣扣子回頭對上江凱的眼。

“換衣服，出門吃飯。”

商豐城指了指衣帽間，“去里面找衣服。”

江凱轉(zhuǎn)身走了。

江凱屁股疼，換了寬松的休閑褲搭配黑色的連帽衛(wèi)衣，對著鏡子照了半晌。直到身后走進(jìn)來一個人，江凱才收起放松的姿態(tài)。

商豐城因?yàn)闆]睡醒整個動作呈現(xiàn)緩慢的狀態(tài)，他從后面抱住江凱，下巴擱在江凱的肩膀上，抬頭看著鏡子里的江凱。

“江凱。”他剛醒來，嗓音低沉有質(zhì)感。那是一種如果從音響里放出來，會產(chǎn)生顫動余音的音質(zhì)。低醇，沙啞。

江凱仰著頭，商豐城親在他纖細(xì)白皙的脖頸上，抬眼。江凱跟他對視，忽的笑了起來，江凱笑起來瞬間陰冷就散去。他笑的深刻又撩人，握住商豐城的手，“你最長的一段感情多久？”

“七年。”

江凱想了想，說道，“姓盛那位？”

商豐城倏然抬眸，握著江凱的手松了，看著他。

“就隨便聊聊。”江凱說，“我沒其他的意思。”

商豐城松開江凱，取了西裝外套穿上，道，“誰告訴你的？”

江凱單手插兜，審視商豐城，“我猜的。”

“這么能耐？”商豐城看了江凱一眼，說道，“那你猜猜今天你能不能出去這個門？”

江凱最討厭商豐城威脅這一套，說道，“說你心目中的白月光，不高興了？”

“你在吃醋？”

江凱一直在猜商豐城的背景，江凱查過商豐城，查到的東西有限。但他的前任時間線江凱還是知道一些，如果是姓盛的就全對上了。

“我不能吃？”

“有些東西你不該問。”商豐城修長手指扣上西裝扣子，往外面走，“走吧。”

“你想讓我付出愛情，你又不愿意付出愛情。”江凱跟上商豐城，他現(xiàn)在不愛商豐城，盡可能的忽悠，“這樣不對等的事你認(rèn)為可行？”

走出門到車前，商豐城忽然抓住江凱按到車上，他頂開江凱的腿，居高臨下凝視江凱的眼，“我付出愛情，你就會回報？嗯？”

江凱心臟一顫。

商豐城道，“你能做到？”

“你能我就能。”商豐城松開江凱，撫平江凱的衣服，拉開副駕駛的車門，“上車。”

商豐城很少開車，但今天他來了興致，他不想有第三個人在車上。

江凱拉過安全帶，上一次商豐城急速開車差點(diǎn)要了他的命。

“你的司機(jī)今天休息？”

商豐城打了把方向，把車開出去，“怎么？我開車不好？”

“——好。”

這個人是沒有一點(diǎn)自知之明，江凱也懶得搭理他。

“我拿過賽車駕照。”商豐城道，“有興趣的話，回頭帶你去玩兩把賽車。”

江凱立刻擺手，“不，我沒興趣。”

江凱開跑車只是因?yàn)楹每矗麑愜囈稽c(diǎn)興趣都沒有，一點(diǎn)都沒有！江凱只想好好活著。

“你可以有興趣。”商豐城饒有興趣的逗江凱。

江凱轉(zhuǎn)頭看他，“你是開玩笑的吧？”

“Z市的材料你拿到了么？”商豐城轉(zhuǎn)移話題。

年輕的時候，他確實(shí)玩的很過，喜歡各類極限運(yùn)動。他喜歡征服的快感，喜歡凌駕于一切。

他鋒芒畢露的開疆僻壤，他走在刀尖上左右逢源，他想要的一切他都能要到。

“我讓趙涵去查。”江凱說，“趙涵是你的人？”

商豐城打了把方向，車拐上主道，他回頭，“誰？”

“現(xiàn)在在平市幫我管公司的特助。”江凱說，“是你的人？”

“不記得。”商豐城面不改色。

不記得你大爺！

江凱從車上找到一瓶水想打開，最近真是虛的厲害，沒擰動。前方紅燈，商豐城踩下剎車，接過水打開遞給江凱，“怎么了？”

“我身邊到底有多少你的人？”

“你做事莽撞，顧頭不顧尾，沒人幫你能走多遠(yuǎn)？”商豐城重新發(fā)動汽車，輕描淡寫道，“如果你不愿意，你可以讓他們走。”

把監(jiān)視說的這么漂亮，商豐城是第一人。

“那我要謝謝你？”

“不然呢？”

江凱喝完半瓶水，點(diǎn)頭，“謝謝商總。”

“叫我名字。”

老狗幣！

江凱說，“豐城。”

商豐城面色稍緩，道，“跟簡修談完這個合同不要再來往了。”

“嗯。”

江凱也沒有辯駁的必要，他轉(zhuǎn)頭看窗外，疾馳后退的建筑。他心里空空蕩蕩，無能的人啊，始終活在擺布里。

江凱隨即又嗤笑一聲，又酸又矯情。沒本事自己打拼，只能靠男人爬起來，這是事實(shí)。能改變么？不能改變在這里酸有個屁用？

江凱因?yàn)槠ü缮系膫簧特S城以養(yǎng)傷的名義看管了半個月。江凱沒有絲毫的自由，他出入全是商豐城的人護(hù)送，商豐城這一段時間也是閑的很。成天跟他膩在一起，江凱心里煩躁，但也沒有太多的辦法。

江凱避不開商豐城。

簡修簽訂好合同就匆匆趕回B市，他那個閻王爺似的大哥回來了。

小華山項目還有很多后續(xù)手續(xù)要辦，江凱不能立刻走。

十月下旬，天好像突然之間就冷了，沒有過渡，江凱下車直接被凍成傻逼。飛奔進(jìn)別墅，揉了揉臉要往衣帽間走，商豐城從樓梯上下來。

他穿黑色長款大衣，拎著箱子，看了江凱一眼。

江凱穿著西裝，凍的臉色慘白。

這個半南不北的城市沒有暖氣，也沒有南方溫和的氣溫。商豐城走過來放下箱子摸了摸江凱冰冷的臉，江凱的皮膚細(xì)白，這么摸著跟玉似的。

“怎么不多穿兩件衣服？”

“早上出門的時候還沒有這么冷。”江凱看到他的箱子，瞬間眼睛就亮了，這老東西終于要走了，他快被商豐城逼瘋了。長這么大，第一次被一個人看管到這個地步。江凱十二歲被送到國外，獨(dú)自生活，他就是主宰。想干嘛就干嘛，無法無天。

商豐城忽然這么管他，江凱像個被折斷翅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