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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法立刻給你撤出來。你給我兩周時間,貸款下來我們之間的協議作廢,你的錢照銀行利息給你。”服務員敲門進來上菜,孫巍怔怔看著江凱,煙灰落下,他把煙掐滅。喉結滾動,眼睛赤紅,他們認識的時候江凱還是個張牙舞爪的小少爺。“你……你說真的?”江凱抬手示意服務員出去,說道,“不要再進來。”服務員點頭致意,退了出去。江凱又抽了一口煙,把煙頭按進煙灰缸,他拿起筷子吃飯,扯起嘴角,“你覺得哪件事像假的?還吃飯么?不想吃飯走吧。”孫巍突然提高了聲音,“江凱!”江凱撩起眼,“我一個廢物能撐得起江氏集團?嗯?你要是真心覺得我有能力,剛剛就不會那么說,其實你心里也清楚不是么?”江凱風光的時候誰會說我跟你做生意只是因為想睡你?沒人敢說,也沒人會說。落魄了,光環沒了,江凱剩下的就那副皮囊。短暫的沉默,孫巍揉了揉臉,抬手想掀桌子。江凱瞇眼,說道,“你如果把桌子掀了,以后我們沒認識過。”江凱拿起筷子吃飯,孫巍又強行壓下情緒坐回去,他倒了一杯酒喝完,轉頭看江凱,“我沒看不起你的意思。”他聽到了一些傳言,但是不敢相信。他也不敢當著江凱的面問,剛剛腦袋一抽就在電話里問了。江凱倒是干脆,毫不避諱。孫巍卻陷入了迷茫,他迷茫的看著江凱吃飯,吃的優雅緩慢,一直到江凱吃完,他說,“我不會撤資。”“那希望以后能合作愉快。”“你愛他么?”“這個答案有意義么?”江凱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喝完。“有。”孫巍說,“如果你對他沒感情,離開他。”江凱又倒了一杯酒,仰頭喝完,說道,“然后跟你?”孫巍沒說話,注視著江凱,一張熊臉漲的通紅。“我不好么?”江凱默了幾秒,說道,“好。”江凱心里有些犯惡心,剛剛吃下去的東西,頂到了喉嚨。話都說到這個地步,孫巍還繼續追問,江凱對他也沒多大期盼。涼涼吧,江凱心里冷笑,這些人啊,色欲熏心。孫巍期待的看他,江凱身子前傾,修長手指落在桌子上,輕敲,“孫總,你回國多長時間?嗯?”“不到一年。”“你把這個圈子摸透徹了?”“怎么講?”“他不放手,我走的了?”江凱扯起嘴角,嗤笑著又靠回去,點了一支煙,“還有,我江凱不是貨物。我要喜歡你,我清清白白跟你談戀愛,我不是跟著你。明白么?我說的是愛情。”孫巍只聽到了喜歡你,只聽到了愛情。他喉結滾動,緊緊盯著江凱。“我最近沒時間談情說愛。”江凱說,“你要撤資我得給你搞錢,你不撤,我得保證讓你盈利。平市的項目得保證萬無一失。我很忙。”“我不撤資,我沒說過要撤資。”孫巍站起來說道,“江凱,我只是希望你能正視我。”“你是我的朋友。”江凱說,“我一直這么認為。”“不是友誼。”江凱托著下巴,沉思片刻,撩起眼笑道,“什么時候搞死商豐城了,跟你談超出友誼之外的感情。”電話響了起來,江凱拿起來看到來電是張大海,江凱站起來說道,“你的團隊過來了么?過來的話直接去公司找趙涵。”“你的那個助理?”江凱點頭,“總公司找我,我今天恐怕要回S市。”江凱接通電話,身后一道風,江凱沒回過頭就撞入孫巍的懷抱。孫巍有德國血統,又高又壯,妥妥一個熊。他抱著江凱,江凱腦袋嗡的一聲,握著電話回頭看過去。他們對峙,電話里張大海說,“你現在在什么地方?江凱,你真甩手不干了?”江凱臉上沒有多余的表情,只是看著孫巍。孫巍抱著江凱的手微微發抖,他想親江凱的臉,低頭嘴唇往江凱的臉上落。江凱沒動,孫巍的臉一定碰到江凱耳朵,微涼,和江凱的目光一樣。孫巍停下來,猛地松開江凱。江凱整理襯衣,跟那邊說道,“張總,我還怎么干?都把我推出來了。”“我只是跟你商量對策,你那脾氣大的掉頭就走。”江凱揉了揉脖子,偏頭跟孫巍對上視線,孫巍說,“江凱——”江凱收回視線,抬腿大步走出酒店,他下樓跟那邊說道,“考慮的怎么樣?”“什么怎么樣?”“賣江氏大廈。”“你回來再商量。”江凱說,“不要把我騙回去,再綁到十字架上,這回我是要反抗。”“你把我當什么人?”張大海說,“江凱,你可以信任我。”信任是什么東西?江凱狠狠搓著脖子,那惡心的呼吸似乎還在,他說不出來什么感覺,似乎一萬只蛆在脖子上爬。江凱掐了掐眉心,說道,“明天到S市,見面再談。”江凱伸手攔下一輛出租車,掛斷電話對司機說道,“機場。”江凱發短信給趙涵,說道,“再幫我找個助理。”趙涵電話回的很快,江凱接通,“說。”“能去S市的?”“對。”江凱說,“男女不限,最好會開車。”“明白。”趙涵說。“辛苦了。”江凱說,“還有,孫總那邊的人你看著安排。”“好。”掛斷電話,江凱靠在座位上,他閉上眼世界一片黑暗。過去的一切,隨著時間隨著利益漸漸消失,現在的江凱,他自己都不認識。江凱到機場就吐了,吐的毫無征兆。他在洗手間吐的昏天暗地,眼前一片花白,電話響了起來,江凱緩了一會兒才拿起電話,來電是商豐城。江凱走出去洗了一把臉,飛機起飛時間是兩個小時后,他還得等,江凱接通電話,走到僻靜的地方,“商總。”“在什么地方?”“機場,馬上回S市。”“聲音怎么了?”江凱清了清嗓子,說道,“中午吃了不新鮮的東西,胃疼,剛吐過。”“幾點到S市?”“四點。”“我讓老王去接你。”“你回來了?”江凱意外。“嗯。”商豐城道。“那一會兒見。”江凱客套了一句,商豐城干脆利落的掛斷了電話。江凱咬著嘴唇,靠在墻上休息片刻,才走向候機室。江凱并不想見商豐城,但現在的局面,必須得見。江凱下了飛機并沒有立刻趕往出口,S市在下雨,淅淅瀝瀝,江凱站在走到的玻璃前看跑道上的飛機,看了約莫五分鐘,江凱才趕往出口。“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