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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試了,我不需要。「為什--」打斷承綱的疑問,國風發出像是深深吸了一口氣的聲音。因為我這幾天沒事做,想了很多……覺得這樣也好。反正我在寢室也不太跟你們交流,一個人住不會寂寞,很快就習慣了。越聽越覺得情況不對,原本癱坐在椅子上的承綱,不由自主地將目光移到旁邊的、國風的書桌。「不會寂寞……然後很快就忘記之前的室友嗎……」--什麼?「你哥那天說的。」也不曉得自己為什麼會忽然想起那件事,本能地想掩飾失落感的承綱,很自然地接話。「他說,等換宿舍以後,你馬上就會忘記之前的室友,包括我在內……」--明明在被說的當下沒把它當一回事,之後也沒放在心上的。可是,當國風主動說出不會寂寞、很快就習慣的同時,承綱卻不由自主地將那段話從記憶里挖出來,沖口而出--……你也覺得是這樣嗎?「咦?」還沒意識過來,電話那端忽然傳來細微的吵雜聲。聽見國風說了聲你等一下,承綱只能乖乖把話吞回去。沒事了吧?停頓半晌,再繼續開口說話的國風,似乎忘了剛才中斷的話題。出院以前還要再去給醫生看過,先這樣了。「啊,喔……那要我去接你嗎?」不用了,忙你的吧。下午別翹課啊。來不及說再見,國風已經先切斷了通話。將跳回待機畫面的手機放回桌上,承綱伸出雙手包覆臉頰,但發燙的臉卻完全沒有降溫的趨勢。「……好熱。」從國風說要換寢室開始,就一直躁動不已的情緒,在不知不覺間又開始像沸騰的開水一般、咕嚕咕嚕地躁動。--對了。國風確實沒事不會主動挑起話題,也不太在意同寢室友的臉色。除非狀況異常,否則國風很少過問別人的起居寒溫……就像始終都待在宿舍的兩張床隔間的矮墻另一邊,不常出聲的鄰居。……如果只是這樣的話,國風要換寢室什麼的,應該無所謂吧?應該不會像現在一樣覺得腦袋一片混亂,只想著要阻止這件事、卻不知道為何混亂,為何要阻止吧?而且,自己也是一樣。林承綱對沈國風也是一樣。林承綱也坐在自己的墻頭,窺探著對面的沈國風,等著他會不會主動向自己搭話。其實是,彼此彼此--寢室的門被敲了幾下,不久前離開的樓長又回來了。莫名奇妙地問著「還有事嗎」,承綱推開椅子站起身。「林承綱,昨天是你送沈國風去醫院的吧?」「對啊。」好像很難以啟齒似的,樓長和承綱相對無語好一陣子後,忽然毫無前兆地丟下奇妙的要求。「能不能麻煩你幫忙寫查訪表?」「--嘿?」勇者的使用規則(27)「……現在這是怎麼回事?」「……就是您看到的這樣。」下午的課一結束,承綱沒在外頭多耽擱,就直奔宿舍--不過為時已晚,垃圾桶里的大爺已經滿臉不爽的橫躺在自己的床位上,一雙眼睛還瞪著旁邊國風已經搬空的床鋪,儼然就是要承綱給他個交代。簡單把事情經過解說完,不出承綱所料,大肥果然拍床發難了--不過是朝意想不到的方向發難。「你白癡嗎?不是說要去生輔組翻桌?怎麼事情到自己身上就乖乖說好啦?所以要去抗議只是嘴炮對吧你這光說不練的死小鬼!」「嗚……」大肥的吐槽實在太過中肯,承綱越辯解越沒力,整張臉都快貼上桌面了。「而且你真的很笨,每天睡前去確認主人有沒有忽然發燒,是那些大人的責任吧!關你屁事啊!」「因為我想……宿舍規則也規定希望室友之間能友愛互助不是嗎……」「就算是這樣好了,」從上鋪探出頭,大肥躲開承綱反射性要拉他頭發的動作,精確地指出問題的癥結。「主人還是照常上課不是?這樣把他趕離宿舍有啥意義!」「……照那些大人的理論,應該是別搞成宿舍內感冒大流行就行了。」苦哈哈的說著「教官還說這段時間我用的口罩可以報帳咧」,承綱抬起臉來,結果大肥忽然一溜煙地消失了--同時響起的是弘晉開門的聲音。狀況外地想著、看來這條魚很清楚等他畢業我們就結婚這招沒辦法用第二次,承綱說了聲「你回來啦」,轉身關起大肥來不及關上的陽臺落地窗。「欸?學長你今天好早回來。沒去圖書館?」「我被放無薪假啦。」苦哈哈地走回座位,承綱看了桌上的鬧鐘一眼、確定時間。「而且等一下要去找國風。」「這麼晚還過去干嘛……」上衣脫到一半,弘晉忽然夸張地「喔」了一聲。「我知道了。樓長把那個什麼晚間的查訪表丟給你了,對吧?」「……您真內行。」「因為樓長本來想叫我做的,被我拒絕啦。就跟他說林北沒空。」不爽地咕噥著「那個明明是他份內的工作」,弘晉打開衣柜,找出換洗衣物。「而且我總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一定還有後續。」「什麼後續?」感慨萬千地想著不愧是絕不把麻煩惹上身的汪弘晉,承綱把查訪表和鑰匙手機塞進外套口袋,順手關掉桌燈。「他們既然今天敢叫你去寫查訪表,搞不好明天連平日的電話查訪都要你做。跟你說,要是樓長或教官真的要你再做一些不該由你負責的事,一定要拒絕啊。就算拿什麼宿舍規則來壓你,也不要理他們,知道嗎?」弘晉很少對自己說這種話,正奇怪著今天吹什麼風,已經將電腦打開的弘晉明快地解決了承綱內心的疑惑。「--以上,是國風要我轉告你的。」「你去看過國風了?」心頭一驚,承綱險些撞翻自己的椅子。「他怎麼知道樓長要我寫查訪表?」「他不知道啦,是樓長告訴他,你有幫忙收拾行李……國風覺得你那麼不會拒絕別人,人家要找苦力一定找你,所以要我回來就馬上提醒你。」說著「不過好像已經來不及了」,弘晉拿起從中午就放在桌上的飲料,毫不在意的大口暢飲。「弘晉,」左想右想都覺得國風說得沒錯,承綱有點不安的望向弘晉。「你覺得我做這些事……不對嗎?」「就我的立場來看,當然不對啊。你是欠樓長錢還是怎樣,天氣這麼冷,他怎麼好意思叫你七晚八晚還往外跑。這已經超出互相照應的范圍了。」把喝完的飲料杯子扔進垃圾桶,偏過頭來的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