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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了過來盯人質(zhì),自己去探查情況。地上的痕跡明細(xì),兩個人的腳步從屋內(nèi)走向屋外,這明顯是人自己走的。但令他引起注意的并不是這樣的痕跡,另外一個腳步輕的幾乎沒有痕跡,軟鞋,腳跟先著地,痕跡非常淺,就跟只沾了層灰似的,不仔細(xì)看幾乎發(fā)現(xiàn)不了,他心中立馬警醒!這樣的步伐可不是一般人,那些跟貓似的柔軟的腳掌輕輕著地氣息輕薄的躲在暗處的殺手,對他們而言是最難纏的!他一邊拿著槍,一邊隱蔽的觀察腳步痕跡。痕跡蔓延進(jìn)了錯綜復(fù)雜的廢棄工廠里頭。這種地方十分適合殺手隱蔽,卻不適合傭兵施展,他額頭冒出細(xì)汗,耳朵仔細(xì)聽著細(xì)微的聲響,可對方就像消失了似的,連細(xì)微的呼吸聲都聽不到。里頭的光線非常暗,只有破了的屋頂露出幾道光線,頭頂?shù)母芰汉軐?,很適合藏人,他仔細(xì)的端詳每個隱蔽的地方。突然里面?zhèn)鱽硪唤z細(xì)微的聲響,這聲響來得隱蔽,他卻確確實實的聽見了,他加快腳步,身體卻緊繃的對四周警惕到極致!然后一步一步靠近聲音的來源,他咽了口唾沫,食指已經(jīng)牢牢的扣緊扳機(jī),槍頭已經(jīng)對準(zhǔn)那處,視線一點點的移了過去,然后發(fā)現(xiàn)聲音的源頭居然什么也沒有!他仔細(xì)看了看四周,一只老鼠快速爬了過去…他一怔,突然就向關(guān)人質(zhì)的屋子里跑去!被割開的繩子丟棄在原處,而那位新人兄弟正被一條拆開的圍巾牢牢的捆好,嘴也被封住,槍丟在遠(yuǎn)處。他憤恨的把膠帶撕開,陰沉的問:“是什么人?”那人有些羞愧道:“是個小孩兒,十五六歲模樣…”“哈?小孩?”他粗暴的把圍巾割開,十分不甘。李泰然扶著王仁躲在一棵低矮的樹下,對方的面包車只開了一段時間他們就不敢開了。況且李泰然不會開車,王仁會開但剛剛對付那一個傭兵就已經(jīng)手臂和腿都受了傷,綁人的時候被壓斷了一根肋骨,能開到這里已經(jīng)非常了不起了。李泰然扶著王仁又走遠(yuǎn)了點,直到看不見那輛停住的面包車,又停下來休息。王仁臉色白得像紙一樣,離城區(qū)還有很遠(yuǎn)。“你去路上隨便攔一輛車,快!”王仁臉色蒼白,表情卻十分?jǐn)z人,李泰然連忙去攔車,王仁坐在路旁,看著一輛一輛車快速開過,并不停留,李泰然滿頭大汗的卻任然在攔車,王仁疼得有些發(fā)暈,這時李泰然興奮的跑來:“車攔到了,正好遇見我堂哥!”那車停在路旁,李泰然扶王仁起來,見到一個皮膚黑黑的男人正看著他,他已經(jīng)沒力氣打招呼了,坐到車上就對李泰然說:“快打電話給你爸媽!”李泰然這才想起那些人似乎暗示過他們一家三口有危險!李泰然問他堂哥借了電話撥通他mama的電話,一分一秒的過去,直到掛斷也沒人接,李泰然眼睛通紅的撥通父親的電話,這次電話響了兩聲就接通了。李泰然立馬喊了聲:“爸!”不知道對方說了什么,李泰然哭了起來:“你騙我!爸你是不是有危險!…不!我不去!我不要錢!…”王仁聽了一會兒,突然對李泰然道:“把電話給我!”李泰然愣了一下,也許是因為剛剛王仁強(qiáng)悍的表現(xiàn),有點無意識的聽信他,就把電話給他了。王仁一拿到電話就開口道:“李叔叔好,我是泰然的同學(xué),剛剛跟他一起逃出來的?!?/br>對方似乎頓了一下,聲音有些疲憊:“謝謝你…”王仁沒有等他話說完又繼續(xù)道:“李叔叔您聽我說,您現(xiàn)在別掛電話!那些劫持泰然的人說的話我都聽到了,他讓你自殺,您一死就殺了泰然!”李泰然一聽這話又開始流淚,喊了一句“爸”想把電話拿回來,王仁卻示意他不要動。“現(xiàn)在泰然都平安出來了,一切都沒必要了!你就算有罪也禍不及家人,你自首吧…還有,我懷疑您現(xiàn)在根本不安全!”“你不懂,你就跟我兒子一樣大,你懂什么?把電話給我兒子!”王仁只得把電話給李泰然,李泰然這次卻沒有哭了,他認(rèn)真聽著父親說話,就像是聽著臨終遺言一樣…其實的確是臨終遺言,因為只是一會,李泰然就大哭了起來喊了句:“不!”電話滑落到座椅上,王仁拿起一聽,已經(jīng)占線了。李泰然看著王仁,睜大眼睛驚恐萬分:“槍聲!我聽到了槍聲!”王仁見他這樣子,心里大概猜到發(fā)生什么事了,他抱了抱他,安慰道:“先別急!現(xiàn)在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先回家!”這時前面開車的李泰然的堂哥又看了一眼王仁,王仁也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因為顯然發(fā)生了什么事很明了,可他家堂哥卻表情如常,沒見一絲悲傷。王仁拿起電話報警:“你好!我舉報一起槍擊事件…”王仁打完電話,就把電話還給了李泰然的堂哥,這時電話又響起了,接通電話后他也沒吭聲,掛斷后就說道:“你們先不能回家,泰然…你節(jié)哀…”李泰然伏在王仁肩膀頭哭了起來。車開到了H市一個正規(guī)部門就停了下來,李泰然有些恍然,王仁也疼得冒冷汗,剛剛李泰然附在他肩頭其實是非常疼的,但是他沒吭一聲,再怎么疼也比不了失去親人的痛。他慢慢扶著車門下車,這時突然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阿仁!”接著一雙有了的大手扶了他一把。這不扶還好一扶簡直要疼暈了,對方正碰到他斷掉的肋骨!凌霄一看王仁就是受傷了,臉色白得跟紙一樣,立馬喊道:“李云你去喊醫(yī)生!快!”李云一看這情形就去喊單位的醫(yī)生,泰然的同學(xué)居然跟上司認(rèn)識?貌似關(guān)系還不一般!凌霄輕輕的扶著王仁,王仁卻吃力的瞪了他一眼:“別碰!肋骨斷了!”凌霄又心疼又焦急,也不敢扶,待醫(yī)生拿著架子來了,才亦步亦趨的跟上去。王仁躺在床上,凌霄就在旁邊守著,醫(yī)生慢慢的撩開他衣服以便初步觀察情況,一撩開衣服醫(yī)生就尷尬的咳了咳,然后又看了眼在旁邊呆著的凌霄,因為王仁身上的痕跡還很明顯…醫(yī)生心中暗想:這少年頂多也就十六歲,凌隊可真下得去手,要知道他們這種單位最怕這樣的丑聞的…凌霄盯著王仁,醫(yī)生的手在他身上亂摸,他心里不怎么高興但也只能忍著。王仁知道身上的痕跡還沒消,但也沒有辦法,然后瞥見凌霄還一直盯著他,便怒意更甚:“盯著我干什么!你很閑嗎?出了這么大事你還待在這里!”凌霄穿著整齊的制服,高高大大的站著那里,被王仁罵得像是脖子縮了下,跟只委屈的大型犬似的,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