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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怕!他掙扎著起來,卻又更大力的被踹在地上,這一踹簡直要把內臟給踹出來了,口腔里滿是血腥味,他聲淚俱下道:“王同學!你不能這么對我!你這是犯法你知道么?!你想啊你這么個前程似錦的好孩子!學習成績又頂好,犯不著為了我這樣的人陪了未來啊??!我都一把年紀了,你還年輕,不抵啊!”王仁諷刺的俯瞰他,冷冷道:“那些毀在你手中的人,哪個不是前程似錦的年輕人?那么我這個‘前程似錦’的人,陪你玩一下,也沒有什么問題吧?”從這個角度看去,王仁仰著下巴,雙眼微瞇著上挑,嘴唇冰冷的抿著,有種高傲的漂亮。可現在正在他腳下的朱局長已經完全沒空欣賞了,他眼淚鼻涕都一把胡在臉上聲音喊得沙啞又洪亮:“我去自首!我一定去自首!”王仁裂開嘴笑道:“當然是放你去自首,不過那玩意可要留下嘍!于哥說了,這可是你寶貝,他可是要收藏當紀念品的嗷!”朱局長聽了這話把于易坤恨得死死的,只覺得是著了他道了,這少年是他派來的妖魔,一想到自己寶貝快沒了,不禁悲從中來幾欲暈倒。這時又聽少年斥道:“就你這熊樣還想覬覦于哥的寶貝軍火,三號碼頭的貨怎么能讓你這豬玀得到…!”接著少年惱火的捂著口,像是懊惱自己多說了話,然后直直的望向朱局長威脅道:“你剛剛聽見什么了?”滿臉是淚的朱局長立馬搖頭道:“我頭都昏昏沉沉的,什么話都聽不到!”少年惡意的笑了一下道:“聽到聽不到沒關系,死人的嘴才是最牢靠的?!?/br>聽了這話朱局長也摔瓶子破罐了,身體奮力掙扎,口中直罵:“當時我什么都不知道,還不是你故意引起我興趣說有貨!你不說我怎么知道?!”王仁咯咯笑了兩聲:“于哥說得沒錯,你這人就是貪得無厭,要了他東西還要設局!”朱局長不說話,心里已經把于易坤祖宗十八代給草翻了,而藏在身后的手銬,就在這時,已經打開了,他小心翼翼的控制聲音,伺機而動,身后的抽屜里的藥只要一秒就可以拿出。☆、第十四章王仁盯著他眼睛,朱局長有一瞬間以為自己的意圖被發現了,少年那雙眼睛黑亮黑亮的盯得人發毛,他額頭的汗一粒一粒滴了下來,喉嚨干澀的快要嘔吐,像是過了許久其實只是幾秒的時間,王仁終于轉身,去拿架子上的繩子。時間像是被放慢了的鏡頭,幾乎可以看到緩慢上浮的塵埃,朱局長的心幾乎跳到了嗓子眼!第一秒:王仁轉身伸手拿繩子,朱局長把手銬撩開,手伸進抽屜。第二秒:朱局長動作的聲音讓王仁立刻警醒回頭,大步邁腳,朱局長驚恐的盯著王仁,眼珠幾乎要爆出來把藥拿了出來。第三秒:王仁一腳踹到朱局長胸口,朱局長把藥物噴了出來。紫色的藥霧瞬間彌漫開來,王仁立刻屏住呼吸只吸入了一點,然后重物崩塌的聲響響起,朱局長被踢到在對面架子上架子里的物品稀里嘩啦掉滿一地,他直挺挺的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王仁拿著繩子,結結實實的把他綁了起來,又拷了幾道鎖,門也沒關就離開了房間。幾分鐘過去,屋子里靜得幾乎只有塵埃在動,而這時朱局長慢慢的睜開,因為太痛了整張臉扭曲的不成樣,他口里罵罵咧咧,雙手慢慢的想掙脫繩子。突然他感覺像是被什么籠罩了,渾身寒意!他斜過眼睛看到了他旁邊站著一個人,這個角度看去只能看見對方的兩條腿,沉默的站著,如同磐石般一動不動,最可怕的是他一點聲響的沒聽見,這個人就出現在了這里,這個人絕對不是王仁,這樣的氣勢強悍得幾乎帶著殺意。他咽了咽口水,他慢慢抬頭看去,就在要看見對方臉的一瞬間,一個巨大的拳頭向他臉打來。腦袋嗡嗡的直響,像是被金屬切割了一樣,朱局長翻著白眼,終于暈了過去。凌霄看著被打的稀巴爛的朱局長,終于有點解氣,他甩了甩拳頭,掃了一眼這個房間,一想到這個姓朱的對王仁存著什么心思,簡直想一拳把他腦袋打爆!不過他忍住了,其實從王仁進這房子的時候他就在了,看著王仁那干凈利落的手段后,他那在最關鍵的時刻沖進去把姓朱的撂倒后又把王仁這樣那樣的心思終于收了起來。緊接著是更加的疑惑,顯然這不是他以為的少年為了一些東西而自甘墮落,而是像是一開始就計劃的一個圈套,慢慢的引誘著對方鉆進了,然后慢慢勒緊脖子掐死對方。那王仁到底是為了什么呢?一個出生普通成績優異的十六歲少年,和一個×土局副局長,又能扯上什么關系呢?少年那矯健的身手,以及那雙冰冷得像蒙著一層霧一般的眼睛,凌霄一點也不喜歡,即使那雙眼睛沒有看向自己,他也感覺到了一種可悲的寒意,壓抑得人心疼,那種毫不憐憫的幾乎透不見光的眼睛,不應該出現在一個十六歲少年的身上。還有王仁口中那什么于哥?這又是什么玩意,怎么他就查個案子有幾周沒見王仁,就什么亂七八糟的人都出來了?凌霄陰沉沉的走出房間,尋找王仁的位置。王仁上輩子就是被送到了這里,他知道這姓朱的有這么個地方,而且還藏著秘密。只是上輩子在這里把姓朱的殺了,自己又昏昏沉沉的逃出去,根本就不知道這個位置在哪里,只記得那顯眼的竹子,以及一條狗。這是只非常奇怪的狗,一般主人家里的狗看著這么個人在家里行兇,就算不去咬也得吠兩聲吧?可這只狗非但沒有對王仁產生敵意,還一直咬著王仁的褲腳,就像是要帶他去找什么東西,一直拉著王仁往一個方向走。當時王仁頭昏昏沉沉,身體又受著傷,根本沒時間去管一只狗為什么這么異常,唯有逃命才是要緊的。這輩子想來,總是隱隱約約的感覺這個被忽略的疑點非常重要!王仁在找那只狗,可偏偏這只狗這時不知跑哪里去了!這房子很大,前院和后院都是要去找的,王仁走了一會兒,心里越來越煩躁,他開始懷疑自己這么做是不是對的了,11月份的陽光不溫不火,懶懶的透過窗臺灑落進來,可王仁卻覺得這陽光太熱了,他渾身開始出汗,曬得人發軟,他扶著墻走著,漸漸的開始喘氣。他這才明白,可能是中招了,剛剛姓朱的噴的藥,像是十分厲害,他已經閉著呼吸只吸了那么一點點就漸漸力氣像是被抽走了一樣。他扶著墻慢慢坐了下來,仰著頭靠在墻邊。坐了那么一會兒,他又慢慢站起來,因為他感覺非???,好想喝水!這個念頭一出來,身體就迫切的要找到水,他記得茶房就在這一層,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