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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細密整齊。 有那么點定情信物的感覺嘛。 陸珣心情愉悅的垂下腦袋,像大型狗狗討要摸摸的姿勢。 阿汀忍不住摸兩把毛茸茸的腦袋,一雙烏黑分明的杏仁眼彎起來,微微踮腳給他裹圍巾。順便提起來:“下周五過冬至,你過來吃湯圓嗎?” 下周五啊。 陸珣算算日子,“有點事,盡量吧。” “當老板真辛苦。” 她有板有眼地發表同情:“節日都不能休息哦。” “既然這么辛苦。” 陸珣再往下低頭:“多親兩下安慰下?” “你怎么都親不完的……” 眼看著他壓過來,小姑娘機智從身旁鉆走。只是完全沒溜出去兩步,手臂就被牢牢圈住。 陸珣的手沿著線路滑下來,握住紅通通的指尖。冰冰涼涼的,順勢塞進自己口袋里。 “多穿點衣服。” 他說著,拉起連帽衛衣的帽子便是一扣。 阿汀搖晃搖晃腦袋,扒拉著亂糟糟的碎發解釋:“沒有風的時候不冷,現在是出來被風吹得,才有點冷的。” “那是我的錯了?” 她笑,小雞啄米式點頭:“就是就是。” 陸珣又把帽子扣回去:“戴著。” “這樣我就看不到路了。” 阿汀抬起頭,給他看看僅能露出來的下半張臉。白瓷般的膚色,下巴溜尖兒。 臉頰邊上有點嬰兒rou,陸珣伸出兩根指頭推了推捏了捏。不顧反抗追著玩弄兩下,“瘦了。” “沒有。” 在醫院里還養胖了呢。 “瘦了。” “沒有。” “我說瘦了就瘦了。” 那你真的很□□哦。 阿汀又無奈又好笑:“真的沒有……” “再狡辯親十下。” “……” 威脅意味nongnong,不用看都知道他在瞇眼睛。 這個昏君不光□□還搞嚴酷刑罰。 很容易被推翻的,小朋友們不要學。 阿汀放棄抗爭。帽子里沾了點貓毛的樣子,蹭的臉頰癢癢的。她伸手去拿,這回又被捏住。 非常不講道理的昏君說:“拿掉二十下。” “你……” 昏君打斷:“下次再瘦親三十下。” 阿汀:“……” 聽說過皮膚饑渴癥這種毛病,難道世界上還有親吻饑渴癥這種存在嗎? 陸珣肯定病入膏肓了。 阿汀皺皺鼻子,只能跟著他走。 稍微體驗了把盲人的感覺,小小的前院變得陌生起來。腳下細微的紋路起伏被放大,呼呼作響的風吹得枝椏簌簌搖晃,有片葉子刮過手背,空氣冷但有種沉淀下來的清凈。 那個人的手是燙的。 掌心很厚,皮膚粗糙帶著繭子。手指骨細長細長,提醒她抬腳跨門檻的聲線低磁。 走到門口了啊。 阿汀往上吹了口氣,帽子浮起來一瞬。短暫視線釋放的時候,依稀能夠看到他的下巴。 又吹口氣。 再吹口氣。 樂此不疲玩著,陸珣站在那兒看,大有‘我看你個幼稚鬼什么時候玩膩’的架勢。 “抱抱吧。” 大白天不該黏黏糊糊的,阿汀腦子里這樣想。 然而下個瞬間轉念,反正我看不到,反正眼前是黑的,抱抱又有什么關系。 反正他是陸女婿。 反正以后我是陸太太。 從掩耳盜鈴自欺欺人到rou麻的理直氣壯,小姑娘往溫暖的懷里鉆,指尖搭在他的后腰上。 “周五來吃湯圓吧……” 還念念不忘呢。 陸珣笑:“這邊沒這習慣。” “我知道。” 靜靜抱會兒,她輕輕地說:“可是我們村子里有。前幾年到冬天的時候,我總在想,你在別的地方冷不冷,有沒有湯圓吃。” “我特別怕你餓,怕生病沒人管你……” 那種心情猶如在最難過的時候碰巧又吃了顆最酸的酸梅。那滋味太難忘記,連想起來,都是無邊孤獨清冷涌來。 因為不知道你在哪里。 因為不知道你好不好。 我喜歡的人丟在不知名角落,生死不明。 稀里糊涂的紅了眼睛,阿汀語帶哽咽。 陸珣抱緊她,再緊點,終是寵溺地答應:“好了知道了,不來是狗成么?” 作者有話要說: 軍訓要我命,該死的陸家戲份沒寫完! 陸珣這是fg,陸珣汪汪準備! 是男人說狗就狗!! ☆、陸家宴會 趕不回去吃湯圓就成狗。 話這么說。奈何陸京佑八十生辰迎面撞上冬至日, 老早看好全市最有名氣的高檔酒店,當天定下寬敞明亮的頂樓宴會廳, 擺上十多桌。 這次壽辰是老頭膝下兩個女兒cao持的。一條紅毯從臺上鋪蓋到門邊,猶如三八線般將整個廳堂一分為二,來客嚴格按照安排好的位置入座。三五九等分個干凈利落, 越過階層如白日做夢, 好處是同階仇敵遠遠不相見。 女人總是心細些。 象牙白色銹暗紋的桌布落下陰影, 漂亮奢侈的多層蛋糕擺中心。舒緩的音樂,絢麗的光, 潔凈的圓盤,玻璃杯中酒水液體輕微的動蕩。 鴿子孔雀亂七八糟能吃的不能吃,該吃的不該吃全往桌上端。衣著光鮮的男女淡淡然挪開目光,掛起差不多矜貴的笑容, 說著差不多客套的話, 眼睛里藏有差不多的精光。 一切都恰到好處。陸珣來的時候場子已經微熱,幾個陸家子女在酒桌人客邊上游走, 個個八面玲瓏四方應酬, 爭搶著主角風采。 “看著真有精神, 是吧?” 徐律師清爽笑笑, 遞過來裝著半杯洋酒的高腳玻璃杯。光在邊角折碎。 是有精神。 陸珣想, 就那種年紀不小風sao賣笑, 興奮上頭直接脫光衣服給你扭屁股的那種精神。 俗稱,青樓老鴇。 “看到我爸沒?”近視的徐律師問。 陸珣抬了抬下巴。 徐老爹那雙人份的橫截面積再顯眼不過,何況身邊坐個風姿綽約的大波浪卷。兩人眼神來往深情款款, 手臂跟兩條蛇似的纏來纏去,就差把宴會當成洞房,把紅酒喝成交杯酒。 老風流鬼你精神過分了啊。 徐律師面部肌rou抽動,拍肩說了聲‘我去看兩眼’,隨后邁開步子走出‘作為兒子的我來給早逝親媽捉個jian’的氣派與底氣。 徐老爹慫了吧唧丟開美人蛇就跑。 好好父子倆弄出貓抓老鼠的架勢,陸珣慢悠悠收回目光,大拇指壓在光滑的杯壁上磨了磨,成功在觥籌交錯的畫面中捕捉到某個人。 女人。 頭發齊整過肩,身形單薄妝容寡淡。依稀記得是娘胎里落下的體虛,送往國外讀書療養數十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