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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弄來的,沖著他跟宋家的瓜葛。 他開口:“這次是因為我,如果……” “別說這些,沒必要。” 宋敬冬少有打斷人說話的時候,笑了笑,自我安慰似的說:“好歹有個阿彪,應該不會出事。” 話音剛落,門外一聲響。 宋敬冬迅速起身去看,只見阿彪喘粗氣兒倒在地上,伸手求救:“快、快拉我一把,我真不行了!” 而那個閉著眼睛壓在他身上的人,赫然便是宋于秋。 * 提起荒郊野外倉庫里臨時冒出來的金項鏈頭頭,以及那個天殺的圈套、那一場酣暢淋漓的廝殺,阿彪激動到不行。 他用突然豐富的詞匯具體描述了金項鏈是多么牛逼哄哄地拋狠話,隔空挑釁宋于秋。宋于秋又是多么狂放不羈地抬手甩個刀子過去,動作快狠準直接削掉小片耳朵。 鮮血滴答滴答流,金項鏈發出殺豬般地慘叫,眼神兇惡地大吼:都給我上! 特別社會。 “對了,刀真不能亂丟。要不是宋哥順手把刀給丟出去了,我倆不至于手上沒家伙,平白跟他們周旋老半天。” 阿彪如是說道。緊接著轉用鏗鏘有力的語調為他們重現搏斗現場:那群身板歪來扭去的小嘍啰一哄而上,鐵棒鋼棍亂七八糟什么都有,閉著眼睛似的乒乒乓乓亂敲亂打。 他們就比較有招數有手段,比方說在人數懸殊的情況下,先爬上滿倉庫的堆積物上頭,游刃有余地玩一出遛狗。等小嘍啰們體力不支時,宋于秋再大大方方迎上去,讓木棍沿著肩線滑過去,迅速拉近距離給那龜孫子的襠部來一腳猝不及防的橫踢,順勢武器到手。 當然阿彪沒拖后腿,他也打得精彩絕 ——純屬王婆賣瓜級別的自述。 阿彪繪聲繪色說他自己進入狀態之后全身緊繃,耳邊感受到呼呼的風聲,以此判斷敵人的招數。他輕而易舉地躲避,左勾拳右踢腿,這樣那樣使出武打片子里學來的鎖喉、放倒…… “你能不能別動了?!” 手術室外的長椅上,幫忙涂藥包扎的護士一聲暴躁訓斥,傳說中不拖后腿的阿彪立馬乖巧如雞,慫著雙手雙腳不敢動。 光棍打多了,他就、就是最杵年輕姑娘。 手腳安分下來,嘴皮子還想再接再厲。阿彪神神秘秘地揚起下巴:“你們根本猜不到后頭出了什么事,真的。絕對猜不到,不信你們試試。” 坐在對面長椅上的有三人。 陸珣:面無表情沒興趣猜。 宋敬冬:面帶微笑忍住打人沖動。 阿汀裹著被子坐在他們中間,猶如一顆白糯米軟餡兒的粽子,不安地問:“是不是金項鏈……” “沒錯!” 阿彪捶椅,護士發火。阿彪道歉,護士冷漠。對面上演著黃金檔戲碼,宋敬冬默默轉頭,給陸珣一個眼神:你這兄弟是傻的。 視線不經意落到自家緊張兮兮的小丫頭,似乎正在等待金項鏈的反應。宋敬冬再次看向陸珣,給他眼神:很顯然,我家meimei也沒聰明到那里去。 本來就傻乎乎的,好騙。 今天多半是哭多了、稀里糊涂還沒睡醒,竟然傻到捧傻子的場,堪稱傻中傻。 老哥哥立場客觀表述真實,可惜沒得到陸珣的贊同。他只給他一個‘你真無聊’的眼角注視,順便扯了扯粽子,用行動表明:不是你的,是我的。 宋敬冬:……我不生氣。 “我給你們說,金項鏈有木倉!” 阿彪繼續續上他的一夜傳奇經歷:“貨真價實的木倉!真貨!我們本來解決掉好幾個小玩意兒,想抓個頭頭祭天的。誰曉得他兜里揣著木倉,往天花板來一下,鎮得我耳朵疼到現在。” 光明正大帶著木倉么。 北通常年自稱為全國的發展中心,幾乎匹敵國都。市內治安嚴格把關,邊緣惡勢力很難弄到木倉支才對。即便弄到,沒有正兒八經的持木倉身份,隨便被什么人攔下、舉報搜身這玩意兒,大牢改造請你感受。 陸珣宋敬冬對望,心里大致得出相同的結論:金項鏈這伙人來頭不小,之前肯定不在北通當地活動。想來又是幕后黑手費盡力氣,大老遠運送過來折騰人的蝦米。 那邊阿彪嘰嘰咕咕說到他進門前打的電話起作用,關鍵時候自家兄弟來得及時,這下變成他們以多對少。不過金項鏈木倉在手,宛如免死金牌,無人敢靠近。 “那會兒真不敢動,誰動誰沒命,木倉不是開玩笑,又不是小孩家家玩玩具……” 阿彪沒完沒了地渲染著氛圍,被陸珣踹一腳:“說重點。” “喔。” 委屈巴巴的應聲。 重點就是雙方僵滯,獨獨宋于秋不要命…… 哦不,那是英勇無畏沖刺前線,付出小腿挨一個彈子兒的代價,狠狠踢翻金項鏈,拳頭沒頭沒腦地下,把人打得血rou模糊。然后滴嘟滴嘟的公安車聲音響徹夜幕…… 陸珣再踹:“說結果。” “喔。” 阿彪抱著腳齜牙咧嘴,很想吹自個兒如何機智應對過公安盤問,只可惜撞上陸珣的眼神,他焉巴了。 老老實實道:“那些人被公安帶走了,連著咱們的人。我報老板你的名字,沒用。她們說甭管姓林姓陸阿貓阿狗的,通通按規章制度辦事。所以只有我和宋哥傷勢重,不用問話,他們把我們丟醫院門口就走了。” 他說完,手術室燈滅門開,醫生邊往外走邊揭口罩問:“你們是家屬?手術做完了,問題不大,我先給你們說說情況。” 宋敬冬下意識往里面挪,阿汀收起盤著的腿,被陸珣拉到腿邊。一張長椅騰出小半位置,醫生說聲謝謝,坐下道:“簡單來說,東西我們已經取出來了,沒有傷到關鍵的神經和骨髓,不過我們這邊還是建議住院觀察至少半個月以上。有話說傷筋動骨一百天,這情況差不了多少,所以就算出院,年前不要干重活了。” “其他傷沒事么?”宋敬冬問。 “體外傷沒什么影響,不過你父親?你父親年紀偏大,最好趁這次做個全身檢查吧。做檢查除了花錢,沒有壞處。要是真能檢查出什么,也就是小錢提前解決□□煩了。” 宋敬冬點頭答應。 “我們做手術打了藥水,他現在還沒醒,麻煩你幫我抬到病床上?” 醫生邊說又起身。 夜里值班的醫生很少,碰上大手術做不了。他是被一通電話從床上叫醒的,用力捏眉心提神,瞧見了對面的阿彪,“呃,你要不要……” “不要不要,我特好!” 阿彪生龍活虎,尚有余力地問:“老板,要不要打電話叫幾個人來醫院看著,你們安心休息著?或者我去公安局問問,免得那邊沒點反應,好不容易逮住的人還給放跑了。” “不用了,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