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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她這輩子頭個孩子。 林雪春興奮地大喊:寶兒你在哪呢? 我在這里。 好冷啊。 她偏頭望去,忽然聽到他遠遠的、天真的喊: mama,我有聽話不去河邊亂跑哦。 我不是調皮掉進去的,我是被壞叔叔淹死噠! 作者有話要說: 想不到8! 事實上前文有過1咪咪咪咪咪咪咪點暗示,宋家夫妻有想過這個可能性但是因為太可怕了,所以是‘不確定的事情’,沒有告訴過任何人,只埋在心里,然后現在不期然地揭開真相…… 我好殘忍1男的,我竟然還讓他噠!我是被壞叔叔淹死噠!噠得這么可愛??!噠!?。。?/br> ☆、阿澤 世上有想生孩子的女子和不想生孩子的女子, 皆屬平常。 林雪春湊巧屬于前者。 她有過富貴之家,上有兄長下有弟妹, 最終因家道中落而個個死去,徒留下她頂著姓氏獨自存活;宋于秋的家世截然不同,不過說到底, 依舊難逃無依無靠的孤兒處境。 老天爺不知是太長眼、或是不長眼的讓這一對殘缺落魄的男女湊合成夫妻過日子, 像是兩個半圓形成圓。他們圓滿了, 但這個家里仍然孤零,有好多漏洞需要孩子來填。 夫妻倆都想要孩子, 所以結婚半年后、林雪春發現自己如愿以償的懷上孩子時,兩人激動一天一夜睡不著覺,開始急哄哄給孩子取名字。 畢竟他們堅信,天底下所有被期盼的生命都該有個名字——頂好是鄭重其事的名字, 閻王爺瞧見這名兒就曉得這孩子是家里頭所寶貝的, 就不那么輕易帶走他。 夫妻倆用心良苦,直接放棄所謂狗蛋、二丫之類好養活的賤名。他們正兒八經買字典翻字典, 多多請教附近的文化人, 再結合八字考量精挑細選, 最后孩子敲定的小名為阿澤。 澤, 意為水匯聚的地方, 意味著恩澤福祿。 或許隨了這個名字, 阿澤打小喜歡水。 幾個月大的小孩哇哇大哭,怎么哄都沒用。唯獨往水盆里一丟,他能手舞足蹈安生老半天;牙牙學語的時期更對湯湯水水好奇心弄臟紅。無論溫涼濃淡醬醋茶, 他必定伸出rou嘟嘟的手指頭蘸一下,再往嘴巴里塞。 這個壞毛病屢教不改,最好笑的一次是偷嘗了親爹的酒。三歲大的娃娃暈乎乎坐在床邊拍手,咿咿呀呀唱起自編的歌兒,逗得滿桌子人哈哈大笑。 或許也隨了這個名字,阿澤附近好多水。 出生那日瓢潑大雨來勢洶洶,滿月那日南方發大水,新家舊家不到五百米處始終有條長長的河。 說來那個年代死掉的小孩很多,多到數不勝數。有餓死的有病死的,還有小小年紀干體力活成皮包骨,像阿貓阿狗那樣不起眼的疲憊至死。 大家伙兒往往不放在心上,往往繼續生。 源源不斷地以生去替代死、磨滅死,那會兒名字越起越賤,情感越用越稀薄。初為人母的林雪春實在說不清楚,粗心半輩子的她是從何時防備起來、小心起來,日夜拉著阿澤教訓: 樹上野果別亂碰,病死的貓狗不準貪嘴。 身家姓名不能亂報,在外不隨陌生叔叔阿姨走。 不偷不搶不說謊。 不給外人開門。 還有還有,切記切記:遠離河邊。 “絕對不能去河邊玩!”林雪春總是大聲叮囑。 “窩知道辣!” 說話走路快別家孩子好幾倍的宋阿澤,常常人小鬼大的搖頭:“mama你嗦好多次,昨晚剛嗦過,你怎么又忘了?” 林雪春冷哼:“我這是怕你忘了,讓你記著!” “窩昨晚就說窩記住辣,是你忘了?!?/br> 宋阿澤繼續搖頭嘆氣:“哎mama,你老這樣讓爸爸怎么辦哦?” 坐在桌邊吃早飯的宋于秋忍不住哈哈笑。 “笑屁!有你笑的份兒么?!” 林雪春去抽他,后頭又傳來兒子咚一下倒在床上的聲音。 白白凈凈的糯米團子,生得眉清目秀,捂著肚子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問他笑什么,他就含糊不清地說:“mama你真的好好笑哦?!?/br> 林雪春:…… 父子倆合起伙來笑話人是吧?行。 老媽子當下眼疾手快搶走這個筷子,再撲騰上床掰扯那個耳朵。 “我飯還沒吃完!” “窩襪子還沒穿好呢mama,你不要搗亂窩!” 父子倆同時發出抗議,大的壓上來抽筷子,小的捂住耳朵在懷里掙扎。大清早便玩鬧成團,沉重的日子中僅剩下這點小小的歡欣。很快被打破。 兩天之后,孫猴帶著那伙人重新登門,自此圍在門外不散; 兩月后夫妻倆身心疲憊至極,潦草用過午飯后昏昏欲睡,終是靠在床鋪角落里睡去。一覺睡到太陽下山,灰蒙蒙的、處處殘破的家里沒了四歲的阿澤。 他們立即去外頭喊,去找。 喊到聲嘶力竭嗓子干啞,找到精疲力竭滿腳水泡,焦灼恐懼的情緒使他們吃不下睡不好,短短幾天里里由受盡折磨的人變成奄奄一息的鬼,日以繼夜游走在大街小巷里,哭著叫著:阿澤。阿澤你在哪兒呢?該回家吃飯了啊。 今天給你燒湯喝啊。 宋阿澤是個好小孩,向來聰明聽話,不讓人cao心。 冰河初融的時刻,他本該順著河流漂向遠方。這世上沒人能說明白,為何他會在四天之后出現在離家不到五百米的地方?是念家么?是心疼父母到處亂跑么? 總而言之他乖乖地浮出來,唇角抿成直線,兩個濃深的酒窩若隱若現,仿佛在說:mama你別找辣,窩自己回來辣!開不開心?! 鄰居瞧見了,便到宋家欲言又止:“林雪春,你家阿澤好像……” 林雪春奪門而出,沖向被人團團圍住的河岸,用盡力氣地喊:“阿澤?。 ?/br> 不料出口卻是微弱的一聲喃喃:阿澤。 細若蚊足,所以他沒有回應。 阿澤阿澤阿澤阿澤阿澤……她拼命拔高嗓門叫,恍惚間聽到他輕輕回了句:“mama?!?/br> 就這兩個字,林雪春突然大口大口喘起氣,摔在皚皚的白雪里。 冷呀,身是熱的心冷了,天是亮的你坍塌了。疼呀,手疼腳疼頭疼渾身疼痛要裂開,疼得無法呼吸。 胃部生生抽搐起來,眼淚鮮血嘔出來,似乎還想將心肝肺再嘔出來。她所貧瘠的人生里,她肚子里頭那點小學文化要如何去形容呢,這種肝腸寸斷的絕望。 他今年才四歲。 才四歲。 他的人生還那么長,他那么懂事,為什么是他? 就算世上壞人死絕了,還有年長的好人,為什么要輪到他? 為什么? 林雪春手腳并用地爬過去,在雪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