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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襯衫看起來是個頭頭,阿彪視線從他的腿毛挪到他的臉,兇悍問:”是誰讓來搗亂的?“ “不說實話老娘剁了你!“ 林雪春的兇悍天下無敵,遠遠蓋過阿彪的粗聲。 “我、我不知道啊。” 挨打。 宋家夫妻雙重混搭,男沖后脖女沖腦袋,兩個巴掌下來花襯衫暈乎了,委委屈屈地解釋:“騙你們干嘛?我真不知道,我們又不是北通人,人家都不找當地人對付你們,能給我們幾個小孩說什么?” 阿彪:…… 這個時候你好意思說自己小孩啊。 “那你知道什么說什么!”林雪春再次怒打狗頭,他抱頭交代:“上面大哥發話讓我們來砸攤子,我光知道這事兒是個女人要辦的!!!” “什么樣的女人?” “長得漂亮!就是屁股小了點……嗷!!” 第三次挨打了,花襯衫默默縮成團,受到小弟們的嘲笑,一秒變臉成獅子咆哮:“笑你媽的屁啊笑!昨晚那女的我就看了兩眼,你們不盯得很起勁兒么?” 阿彪鐵棒敲地:“快說!” 花襯衫點點頭:“說!” 小嘍啰們一不小心感受到集體被老大賣掉的滋味,心情很復雜,你看看我我看看都沉默。 半分鐘后,角落里弱弱舉起手:“高高瘦瘦的,她皮膚很白,看起來病懨懨的。” 小嘍啰2弱弱補充:“說話慢慢的很好聽。” 小嘍啰3:“大紅色的高跟鞋。“ 沒了???? 花襯衫不禁追問:“屁股是很小吧?” 于是喜提四次挨揍。 他齜牙咧嘴抽涼氣,余光里出現宋于秋那只殘缺的手,不由得想起孫猴 —— 那個不厭其煩復述著自己剁手史的窩囊廢,光今天白天說了不下十次。難道他所說的那根手指頭,就是他說看到的這只手少掉的手指頭? 難道窩囊廢老頭剁了瘦老頭的手指? 難道窩囊廢老頭有法子對付瘦老頭? 那么結論就是…… 算了搞你媽結論呢! 頭腦簡單的花襯衫直接嚷嚷:“孫猴你別躲了我們都給抓了!快點來救我不然待會兒我弄死你!快點快點快點!” 孫猴! 當年那個孫猴么?! 林雪春聞言神色大變。 * 林雪春這輩子只認識一個孫猴,便是那個知恩不圖報、反而在木匠事件后斷然加入對面,轉過頭來將他們送宋家逼入絕境那個龜孫子! 當初剁手指賠命的主意是他提的; 搬家后的新地址也是他無意間發現,轉頭告訴木匠那群喪心病狂的親戚的。 他毀了他們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平靜,他讓那群人如狗聞著rou香味般死黏上來,日日夜夜圍在門外言語猥褻。動不動踢門板砸窗戶,甚至爬上屋瓦房頂,掀開瓦片直勾勾望著你。 猶如惡鬼耐心十足地看你打量你,你渾然不覺。直到清晨光束降臨,你想著是新的日子你要努力爭取新的生活,然后張開眼—— 對上一張獰笑淋淋的臉。 你今天毀了,你明天毀了,這個月下個月似乎永生永世毀了。因為他們有層出不窮惡心人的手段,因為這世上折磨人的法子比幸福人的法子多上千百萬倍,他們日日換著來,逐漸摧毀掉所有美好的信念與希望,推你進深淵。 最無辜的是孩子。 連你懷胎十月刻骨連心的孩子都受到牽連。他還那么小,那么聰明懂事又怕冷,曾經用小小的胳膊抱著你唱兒歌,奶聲奶氣說:mama你別怕,我長大了趕走他們! 拳頭捏得那樣稚嫩、脆弱。 結果小小年紀在冬天的河里浮沉數日,皮膚壞成冷調的青紫色。那天下午林雪春連滾帶爬撲到河邊看時,所謂的兒子已經變成一具腫脹變形的尸體,死了。 就是再也沒有了。 一個孫猴,兩個字的組合瞬息勾起無數陰暗的過往。猶如污濁洪水般遮天蔽日地涌來,淹沒,讓人無法呼吸。 林雪春額頭青筋暴起,從牙縫里擠出惡狠狠地一句問話:“孫猴在哪里?!” 她恨他,她已用牙齒將他的名字碎尸萬段。手里的刀突然也鋒冷起來,幾乎頂在花襯衫的鼻尖尖上,把他當成孫猴的同謀對待。 十八歲的小花哨心臟咚咚跳,瞪個斗雞眼小心翼翼地組織措辭:“他、他應該就在附近。” “附近哪里?” 刀又過來了嗚嗚嗚。 嗚嗚嗚壓到鼻子了。 特別怕她一個激動送他年紀輕輕上黃泉,花襯衫哭唧唧的往后縮:“他說你們怕他,他要過兩天出場,今天暈車休息只在一邊看著。我沒管他,但肯定在這附近,他身上沒錢沒身份證,走不遠的。” “怕他?我們能怕他什么?!” 林雪春繼續逼近,不管宋于秋宋于冬這下都管不了她。這世上沒人能管得住一頭為孩子發瘋的母獸,咄咄逼人地問:“是他對不起我們,是他狼心狗肺投胎做畜生,我們能怕他什么?!” “他不是、剁手指那個……” 眼神不住往宋于秋手上瞟,花襯衫欲言又止。林雪春受到傷害般靜止住所有動作,眼中波瀾輕微涌動。 他以為她會哭,不料她笑起來,笑得比哭更難看的那種典型的瘋子似的魔怔似的笑容。她臉上浮起滔天的恨意,喊道:“手指!” ”孫猴你個龜孫子有臉提手指!當初是誰想讓我們全家賠手指!是誰看著別人剁手指最后尿了滿褲sao味!你這活該沒出息的廢物!” 她的眼神在外頭人群里掃射,嘴皮子仿佛化身為大炮,轟轟往外丟難聽的言語炮彈。 “當年三十多歲的人到處看人臉色,聘禮賺不到媳婦娶不到,成天狗似的在跟在人家屁股后頭撿掉下來的零錢,是誰好心給你找活干!” “狗就是狗,狗改不了吃屎!哪里有新鮮熱乎的屎就舔著臉去哪里蹭褲腿!你當初那股忠勁兒使得多賣力?到現在換過多少個狗主子了?” 別說了! 人群里大多露出迷糊不清的表情,只有后頭的老頭頭發稀稀拉拉、半白,雙手顫抖地捂住耳朵。 但那聲音仍然鉆進來,“老娘不用想都能猜到,你現在肯定成了沒人要的老狗!死皮賴臉活在世上,身邊沒個愿意理睬你的,遠遠瞧見你就繞開,做人到這份上真該死個干凈!” 別說了別說了!! “你連死都怕疼啊廢物!” “你干這么多缺德事晚上敢睡覺么?不怕我半夜摸到枕頭邊上剁碎你那張臉拿去喂狗么?孫猴我告訴你——” “夠了。” 嗓門與話語皆是越來越尖刻,鄰居們已露出稍稍恐懼的神色。宋于秋及時攔住林雪春,從兜里掏出刀。他準備良久、日日擦拭的那把刀。 阿彪幫忙摁著花襯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