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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空的時候他沒空,他有空的時候偏偏她沒空。錯過來錯過去,難得逮住幾次雙方有空的間隙,她還犯迷糊,不知道該說什么。 雖然能說的話題有很多。 比如藍的天白的云,黃的雛菊、學校里花色的流浪狗。還有駐扎在后院的小黑貓,最近與劉家爺爺新買的鸚鵡打得火熱,你學我來我學你,兩只動物日日模仿出千軍萬馬的架勢。看起來非常快樂,不用擔心。 然而一拿起電話筒,這些話題好像就變得平淡無奇了。弄得她不好意思多說,怕白白浪費他的時間。 幸好轉(zhuǎn)機出現(xiàn)在今天。 攤子的名字定好,‘開業(yè)’日期定在明晚六點。這應該算得上重大事件,阿汀捧著碗迅速往嘴里撥米,三兩句解決一小碗飯,說聲‘我吃完了,去學校拿本書’,便興沖沖跑了出去。 林雪春低頭撿掉在地上的rou骨頭。屁股再挨回椅子時,飯桌已經(jīng)空掉一塊,連個人影不剩。 “有什么好急的?” 她一臉郁悶:“死丫頭扒飯沒那么快過。不就一本書,弄得多么寶貝,誰要搶似的。” 宋敬冬隨口說:“念著豬呢。” “什么豬?” “黑豬白豬小乳豬。”宋敬東笑瞇瞇地問:“你最喜歡什么豬?還是白菜喂大的兇野豬?” 他暗示了,可惜林雪春沒明白過來。直接飛給他一個利落的大白眼,還自言自語嫌他腦子進水,天底下就沒有吃素長大的野豬。 這就怪不得他了。 宋敬冬聳聳肩,繼續(xù)夾菜。 而那頭雜貨鋪子里多了一個阿汀,給上五毛錢,電話沒響兩聲就接通了! “誰?” 是陸珣! 他聲音倦倦的,有點兒糊。猛然鉆進耳朵,驚得阿汀手上一個用力,扯直了電話線。不遠處的老板瞥見了,立即扭過來兩只黑豆眼睛,重重瞪著她。 對不起,不是故意的。 小姑娘比劃著,小心翼翼轉(zhuǎn)過身去背對老板。 大約有五六秒沒來得及應話。剛想起電話還通著,那邊字正腔圓念出她的名字:“阿汀。” 黏噠噠的語氣,非常清晰。 心臟防不勝防,驀然快了兩個拍子。阿汀低頭看著腳尖,輕輕嗯了一聲。 “你怎么知道是我?” “猜的。” 陸珣身邊很靜,偶爾有布料摩擦發(fā)出的細小動靜。阿汀也猜,“你在睡覺?” “醒了,沒動,就被關(guān)在倉庫里了。” 他在黑暗中慢悠悠坐起來。伸手不見五指,唯獨板磚似的隨身電話上,界面發(fā)微弱的光。 這下沒人打擾他們了,陸珣屈起一條腿,靠著墻壁問:“飯吃過沒?” 吃過了。 話沒出口,一個小小的嗝從嘴巴里跑出來。阿汀趕緊捂住嘴巴,遲了,對面的笑聲斷斷續(xù)續(xù),笑得她滿臉通紅。 “別笑我。” 他不聽,又垂眸笑。 “別笑啦!” 阿汀稍微抬點聲,被老板盯。只得把聲音再度輕回去:“明晚我爸媽要去美食街擺攤子了,六點,你有空來嗎?” “什么攤子?” “點菜炒菜的,招牌名都想好了。” 小姑娘口里有著分明的自豪,陸珣順勢問:“什么名?” “阿宋夜攤。” 說完她自己忍不住笑了,輕輕脆脆的:“ 你別覺得名字俗啊。我哥說擺攤名字必須簡單直接,這樣別人才能記得住,再介紹給兄弟朋友。” 軟綿綿的小嗓音,勾得陸珣熱起來。他扯了扯領(lǐng)帶,喉結(jié)在裸露的肌膚下滾動,問誰負責燒菜。 ”主要是爸媽,有空的話我們再去幫忙。“ “他們會燒菜?” 陸珣微抬眉頭,連他都知道林雪春做起菜來有如閻王附身,道道要命。 尤其印象深刻的是一條焦黑爛臭的魚。林雪春把心血來潮的產(chǎn)物擺在桌上,貓嗅了嗅,不等她趕,自個兒夾緊尾巴就跑了。 他更不肯吃,差點被逼得爬上屋瓦去。 阿汀也想起那回事了,認真地替父母辯解:“以前不會燒,現(xiàn)在經(jīng)過七十二小時的嚴格訓練,已經(jīng)出師了。下次你來嘗嘗,肯定好吃。” 說起來其實有很多烏龍。 林雪春作為助手接受培訓,主廚是宋于秋。這個刀功夫很深的男人,切起土豆絲仿佛行云流水,看得全家人一愣一愣,幾乎要懷疑他早在別處學過廚藝,高人深藏不露而已。 誰曾想。 一到下鍋他就露底了,不但醬油醋不分,還老是面無表情把白糖當鹽使,一撒一大把。 貓最初還高高興興,循著味道跑過來,頭頂還站著一只羽毛斑斕的鸚鵡。兩只都直直盯著鍋,喵喵汪汪啾啾啾亂叫,湊到出鍋的菜肴面前,搶著當體驗者。 后來就說什么都不肯吃了。 貓脾氣大,這兩天寧愿留在隔壁陪爺爺哄大寶,硬是不肯踏進家門一步。宋于秋過來找它,它扭頭就跑。 邊跑邊凄厲嚷嚷,配上鸚鵡一聲聲的‘完了’、‘完了’、‘貓完了’的叫聲,堪比大型殺貓現(xiàn)場。 …… 不知不覺說了好多,對面沒了聲兒。阿汀靜下來,好半天問:“……睡著了嗎?” “沒。” 頂多頭疼。 中午跟陸老三會面,假惺惺嘗了兩口茶。不知道里頭放了什么玩意兒,總歸不是好東西。 指腹壓著太陽xue,鈍鈍的痛感讓陸珣清醒了點,問明天幾點。 阿汀點點頭,忽然意識到他看不到。 “六點,你有空可以來看看。” “會來的。” 阿汀聽出他的倦怠,不過沒聽出這是藥物所致。誤以為他在床上睡覺呢,想讓他多休息會兒,就說明天見。 之前電話都是她掛的,今天阿汀不想要這個權(quán)利了,小聲說:“你先掛。” “你掛。” 陸珣頭疼得厲害,慢慢又躺了回去。 阿汀望著自己在燈下的條狀影子,不知哪來的執(zhí)著,堅持說:“你掛。” “那不掛了。” 他聲音摻啞,依稀聽到外頭的響動,多半是光頭辦完事回頭找他。當然也有可能陸老三大費周章,半途覺察自己綁了個假貨,反過來殺人滅口。 里面仍是彌漫著一片寂靜。 陸珣把隨身電話放在臉邊,閉上了眼,想起一件事:”“你家附近的公安分局前兩頭收到匿名舉報信,說你們家經(jīng)常有人聚,懷疑在組織非法行動。” 誒! 阿汀緊張地握緊電話筒:“知道是誰嗎?” “ 沒露面。” 陸珣用最后的力氣安撫:“市里公安局我打過招呼,除非實名舉報,不然他們沒膽多管閑事。” “謝謝……” “你回去跟你爸媽說聲,別太張揚,留意那個章程程。舉報的人就在你們家附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