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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月大的娃娃站不穩,哪有力氣拿這個?劉招娣伸手接過來,笑道:“看我,染上城里人的客套毛病了,都不爽快了。” “多往我這走走,壞毛病趕緊治好。” “好嘞!” 兩人走出屋子,迎面撞上院門口一個陸珣。 個頭高,肩寬背直。 他是那種最不挑衣裳的好身板,什么粗布舊衣都能穿出軍裝的硬挺利落。單單往那兒一站,就讓人無法忽視。何況肩上還臥著一只貓。 黑色的長毛的貓,還是一只肩負重任的貓。 前兩天被好魚好rou舒服伺候著。陸珣稍稍動一下肩,它就知道自個兒拿了犒勞該干活了,迅速連爬帶跳踩上地面,一溜煙躥到林雪春腳邊去。親親熱熱蹭它褲腳。 “你倒曉得認人,沒白給你幾頓飯吃!” 林雪春認出它來。 一旁劉招娣忙用胳膊肘搗搗她:“黑貓上門,你家這是要走好運啊!” “黑貓不招魂貓么?能走什么好運?” 日暮村里個個視黑貓如邪祟。尤其是出入過祠堂偷貢品的這只貓,大人小孩都知道它不是好家伙,鬼精得嚇人。 劉招娣卻搖頭。 “許是我老家那片說法不同。我那兒都說貓有靈,黑貓上門好事一樁。再說雪春姐你瞧,這貓圓頭圓腦多好看,挑著宋哥生辰上門,擺明兒來送福氣的,吉祥啊!” 貓好像感受到善意了,抬頭朝她喵喵。 不提真假福禍,好日子里聽好話總是讓人開心的。林雪春口上說鄉間小道說法多得很,信不得。但的確因著這幾句好話轉了態度。 連帶著看陸珣都順眼點,隨口招呼他:“干杵在外頭干什么,還要我請你不成?院子里有椅子,自個兒坐去。“ 陸珣就這么進了門,坐在屋子外。 宋敬冬忙著削冬瓜皮,一會兒阿汀燒冬瓜湯要用;宋于秋手里有一小碟魚rou,拿來嘗味的,貓聞著味道過來,小門神似的在他面前坐下。 想吃? 宋于秋看看它,低頭看看魚rou。 想吃! 貓立起來,兩條前肢搭在他膝蓋上。 宋于秋不太愛說話,所以除了熱愛碎碎念叨的林雪春,他愛跟一切安靜的東西相處。木頭小刀,鉛筆乃至貓,都是這個理兒。 也不太講究人貓之別,不像很多人嫌貓臟臭,總疑心它們身上帶著病。 他捻起一片魚rou,揉碎了放在掌心,貓湊過腦袋來小口小口的舔。林雪春進門瞧見他微微彎起的唇線,便對兒子抱怨:“看你爸那股親熱勁,別人看了還以為貓才是他祖宗。” 宋敬冬回:“說不準以為是貓媳婦兒呢。” “公貓!” 林雪春瞪他一眼,看傻子似的。 “知道公貓您還不高興呢?” 林雪春有一陣沒明白,等明白過了,伸手就是一個巴掌蓋頭,“死小子翅膀硬,敢這么跟老娘說話是吧!” “嘶——” 親媽的怒打狗頭不是不來,遲早要來。宋敬冬捂著腦袋,打不怕,笑瞇瞇湊過來問:“怎么樣啊,今天見著陸小子有什么想法不?” 又一個蓋頭。 林雪春瞪眼:“有什么想法?人模狗樣看得過去就行了,用得著我給看法么?” 不過說實話。 “上回還是個邋里邋遢的野小子,下巴漏米似的。這會兒大變樣,擱村子里沒幾個認得出。” 說著說著,聲音漸漸變小了,“大不大小不小的,弄得我不曉得該把他當什么看。” 以前林雪春把陸珣當小半個兒子。供他吃喝拉撒,自然兇得訓得,發起火來提掃帚追著打又怎樣。但眼下大不一樣了,他不算兒子不算客,這關系亂了,她就不知該擺什么臉色。 “想那么多干什么?您給睜大眼看著啊。” 不知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宋敬冬忽然喊阿汀出來拿冬瓜,緊接著朝陸珣招手。 倆小孩都到場了,莫名其妙看著他。他不解釋,二話不說就出手—— 掐住阿汀的臉。 左拉拉右扯扯,當個面皮似的。 林雪春正要斥責他的手賤,冷不丁陸珣動作更快,清脆響亮啪的一下打掉那只自討苦吃的手。 “你看吧。” 宋敬冬吃疼地揉著手,樂呵呵跟老媽子耳語:“他還是那個樣兒,皮變了骨不變。你該怎么對他還怎么對他,要是待會兒飯桌上下巴漏米,你就老樣子拿筷子敲他,抽他!” 林雪春生平頭一回無語凝噎,懷疑自個兒生了個沒腦筋的兒子。怎么滿口犯渾,沒個大老爺們的樣子呢?! “你可閉嘴吧!” 眼看著陸珣主動幫阿汀搬冬瓜去了,她氣不打一處來,“自家meimei看不住,成天光欺負她。你這親哥還沒陸小子有模有樣。” 宋敬冬嬉皮笑臉:“那是豬想拱白菜,您這老白菜還在一邊緊緊盯著,能不多獻點殷勤么?” “宋!敬!冬!” 林雪春巴掌又抬起來了,“你說誰死老白菜?” 宋敬冬掉頭就跑。 一把年紀的母子倆,村里城中一個路子,就是愛貧嘴與火爆脾氣的搭配。宋于秋早就見怪不怪,老父親默不作聲寵著貓,一片魚rou接一片,畫面有種詭異的和諧。 “吃飯啦!” 隨著王君一聲喊,六人上桌。 貓叼走它的滿滿一大碗美味佳肴,臥到后門邊上去了。抬頭看看后院草木叢生,低頭咀嚼魚rou,背影好不瀟灑。 “它享受它的,咱們看著咱們的,人還能輸給貓不成?” 林雪春好心情的笑罵著,開了一瓶老家帶來的酒,一個個往杯里倒酒,還說今天誰都跑不了。 但輪到兩個丫頭片子面前,酒給的格外吝嗇,簡直是三五滴往下淌。 “這不行啊,媽你是倒酒還是抖酒?”宋敬冬伸手往下壓瓶口,阿汀面前瞬間滿了半小杯。 “反了天了宋敬冬?!” 林雪春給他一記白眼,“女孩子家家沾什么酒,耍起酒瘋你收場?” “多兩口的事,哪兒能耍酒瘋啊?十八歲的大姑娘了,她們自個兒清楚,是不是?” 阿汀點頭。 王君忙不迭點頭,她在家沒少碰酒。家里沒兄弟的緣故,父女倆還瞞著老媽子偷偷對酌來著,誰說姑娘家就不能豪邁大碗灌酒? 陸珣沒開口,不過怎么看著四個小屁孩都是統一戰線。林雪春不抱期望的回頭,去看宋于秋。 果然。 那人早一口一口抿上了,看了看小丫頭兩個原本就手心大的小碗,酒才鋪了淺淺一層。就開口附和:“再多點。” “我來我來。” 宋敬冬拿過酒瓶,咕嚕嚕把被子填上。他那只握酒瓶的手背猶是一片赤紅,作為報復,反手就往陸珣杯里倒酒。 倒得滿滿當當,多一滴就能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