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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治愈偏執的他[八零]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77

分卷閱讀177

    ?!

    貓氣到繞著沙發跑,長聲短聲交織。陸珣不給它反應,它便朝著昂貴的沙發亮出爪子,唰一下抓出五道長痕。

    我抓我抓,我瘋狂的抓。

    一只貓破壞了熱烘烘的氛圍,弄得阿汀繃不住臉。本來應該拿出小本本跟陸珣算賬的,這下好了,憋著笑,氣勢全沒了。

    只得無奈,替貓打抱不平:“你別老欺負它。”

    “它活該。”

    陸珣沒有半分的愧疚。

    貓能分辨他的喜怒哀樂,自然意識到這并非好話。它生氣了,非常非常生氣,跳上茶幾給陸珣一個大屁股,后腳踹飛煙灰缸,扭頭便沖進臥室,重重甩上門。

    甚至有落鎖的細微動靜。

    阿汀詫異:“它會鎖門!”

    陸珣不以為然:“歪門邪道沒它不會的。”

    腦袋開冰箱,跳躍關電燈,這貓十八般武藝在身,一只貓能撐住整個雜耍團的戲份。

    只是陸珣懶得多說。

    他的眼眸深邃,像沒底沒光的那種深淵。阿汀她小心翼翼在邊緣望著,不想輕易跌進去。

    回頭去想整個夜晚,疑問其實很多。

    “你到底有沒有喝醉啊?”

    jian詐商人的信譽降到合格線以下了,阿汀底氣足了起來,問他憑什么親她。

    “別說利息。”

    阿汀一板一眼:“利息是借錢的代價,欠錢的人欠著本金,借錢的人有權利要點補償。上次你拿利息坑我,這次呢?”

    有條有理的發言,她眸光燦亮討公道,一副‘你別想白占我便宜‘的機靈樣兒。

    偏偏整個人都被他親綿了,話里帶著小小的鼻音,奶里奶氣的可愛死了。

    陸珣一言不合又俯身。

    這回的親吻很慢,細致,帶著一股他身上幾乎不可能出現的溫柔感。

    是姑娘家偏愛的那種溫存。

    五指穿插在柔順的發中,陸珣挑開發繩,濃密的頭發散開來,稱得她臉更白,眼更紅。他更深地吻著,唇齒纏繞剔骨。

    阿汀徹底的招架無力,埋在頸窩里順氣兒。

    “又親。”

    她推他。

    他不退反進,語氣散漫:“今晚是罰你的。”

    “為什么?”

    “說過別小看男人,誰讓你大晚上進家門。”

    誒?

    阿汀睜圓眼睛,差不多在控訴:你這人好不講道理,好不要臉啊,這借口都行?

    “那還有。”

    要不要問呢?

    猶豫僅僅在一剎那,因為阿汀是天底下最不喜歡誤會的人。她決定直來直往,愛恨都坦白,光明磊落不帶一絲雜質。

    “這是你家嗎?” 她問。

    “是。”

    “有別人住著嗎?”

    阿汀嚴肅地看著他,類似于發表‘我在浴室里發現了一具尸體‘的口吻,一字一句道:“浴室里有兩份牙膏牙刷。”

    說完一眨不眨看著他,要他快快交代實情。

    多神氣。

    “沒了?”

    陸珣故意逗她,被她推了一下,“快點。”

    他笑。

    旋又低下頭,半咬住她鮮艷欲滴唇瓣,像動物一樣舔著,時而用牙齒恐嚇性的碰一下。

    “你的。”

    低道:“都是你的。”

    別說牙膏牙刷之類的生活品。假如她走進房間打開衣柜,定能看到一柜子的新衣裳,睡衣睡裙春夏秋冬四季俱全。

    不用住在陸家之后,他就日夜呆在這里。

    刷油漆裝電線,所有的裝修親力親為,不準任何人插手。這里頭的一雙筷子一個碗,都是他閑暇時候去精挑細選來的。

    就這樣一點一點打造獨屬于他們的房屋,陸珣常常坐在這兒,關著燈反復做那三十道算術題。

    自己出題,自己答題。

    自己批改,自己打分。

    青白的月光鋪在地上,他就盤腿坐在地上想,她還喜歡什么,房子里缺了什么。

    有時一夜坐到天亮,渾身倦怠提不起興致。那時唯一能讓他打起興趣、披上面具去面對牛鬼蛇神的念頭,就是把這個房子裝點完全。手里握夠資本,早晚她會來。

    而她來的時候,這里就變成家。

    這輩子最初的,最后的家。

    沒有阿汀的那些日子里,陸珣太冷血了,刀槍不入軟硬不吃。但也太脆弱了,一間沒有溫度的空房子都能讓他頹廢成垃圾。

    他不會說的。

    他只愿意在她面前玩小心思,不肯在她心里當軟弱無能的男人。所以統統不說,埋葬在流逝的時間里,只有他和貓知道,這里有過漫長的病態的一場獨角戲。

    阿汀或許在他的沉默里讀到內幕,或許沒有。她戳了戳他的腰腹,一截緊實的硬rou。也去逗他,“我不喜歡怎么辦?”

    “丟掉,重買。”

    他又不至于舍不得這點東西這點錢。就算收集它們確實花費了些精力,但在她面前壓根排不上號。

    陸珣逗阿汀太容易,阿汀逗他難就難在這里。除非貓貓狗狗之類能讓他吃味的話題,其余你說什么他應什么,怕是要割他的皮rou,也會給個好字。

    好昏。

    很笨。

    阿汀抬起眼:“還有問題。”

    你怎么這么多想問的?

    他無聲笑話她。

    “最后一個。”

    阿汀屏息,睜著一雙濕漉漉的眼睛,屏住呼吸,“……喜歡,就是要做這些事情嗎?”

    他知道她指什么。

    陸珣湊了過來,額頭抵著額頭,眼睛對準眼睛。呼吸悄然纏繞,灼熱撲在面上。

    “不止這些。”

    他垂眸望她,慢悠悠勾起了唇角。再次猶如惡魔在耳邊輕惑,“還有更多、更過分的事。要試試看么?”

    *

    兩個小丫頭踩著點進家門,準準的八點半,滿身涼皮小吃的味兒,濃得嗆鼻。

    主屋燈下只坐著一個宋于秋,左手握筆右手小刀。刀尖一下一下削著木頭,削出棱角分明的黑色鉛條,他的影子被光拉得瘦長。

    “我們回來了。”

    小姑娘們心里虛虛的,腳步繞著他踩。

    “阿汀。”

    冷不丁被念到名字,阿汀后背一僵。身旁王君瞟來小眼神,同款的忐忑不安。

    宋于秋卻沒抬頭,瞳孔仍然注視著刀尖筆頭,沉聲說了一句:“洗完澡再睡。”

    原來是嫌她們身上味道重?

    幸好幸好,沒被發現偷溜出去。

    “叔你也早點睡哈。”

    多停留一秒就多一點被拆穿的可能性。王君反應極快地作了答,掉頭推搡阿汀進去。

    阿汀身上帶著淡淡的煙酒味道。

    不過現在已經好多了!

    天知道她八點鐘出現在書店時,活像咣咣灌了兩筐酒的小酒鬼,整個人泛著紅,眼神浮浮的,步子也飄飄的。

    王君來不及多問,直接拽著她橫掃小吃街。用了半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