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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真的。 春梅看了嘴饞,問價格,結果這小小玩意兒要整整的十多塊錢。兩口下去三天工錢就沒了,他們工資算高的,抵得上工廠里頭小干部,生病住房水電全給報銷了,口袋里還是緊巴巴舍不得吃。 “怪涼的。” 男同志憨憨笑了兩下,蛋糕遞給她。 “謝謝。” 阿汀眉眼彎彎地接過來,笑得男同志心里舒坦。短發姑娘還尷尬站在一旁,她收了笑容,點頭示意完就走了,態度算得上冷淡了。 短發姑娘心里頭七上八下,“我是不是不招待見了?“ “你被人背后指點試試,能招待見么?“ 男同志搖頭嘆氣:“我看人小姑娘挺好,一看就是個文化的。關鍵是老板中意,沒看徐律師手腳多麻利么,還沒碰面就舍得花錢買蛋糕了。咱們這拿錢干活的,要么踏踏實實不管閑事,要么就機靈點賣點好。何必給自個兒討苦頭吃呢?” “自討苦頭……” 留下短發姑娘一人在廚房里沉吟。 阿汀端著蛋糕走到辦公室邊上,透過小片的玻璃窗戶,察覺里頭來了客人。 “那是吳偉光。” 光頭調整好心態,不那么結巴了。在同事面前撂下勇往直前抱大腿的狠話,事實上還是略顯局促,靦腆得直摸頭發。 “剛才打電話來的那個人嗎?” 阿汀聲音清甜。 光頭頓時有種干吃了一把白糖的滋味,耳朵一路甜到心尖。 他被收服了,立即就對橫空出世的小老板娘忠心耿耿,毫不避諱把實情說來:“是他。” “隔壁省倒騰手表的,上半年搞洋貨去了。腰包賺鼓了,開名車戴洋表,辦公室弄得很大,不知道礙著誰的眼,這回被人整了。頭上頂著資本罪名,辦公室家里都被對頭砸了。老婆孩子藏起來,就剩他老打電話過來,想借錢。” 臟兮兮的外套皺巴,脊背彎得像蝦。 吳偉光年紀不小,后腦勺立著很多銀發絲。阿汀歪腦袋,在他小半的側臉上,捕捉到頹廢,邋遢以及低聲下氣的窩囊勁兒。 十足的落魄形象,對比之下的陸珣就太光鮮了。 西裝革履,用料考究,膝頭臥著一只慵懶的貓。圓潤潔凈的手指撫著貓,狹長細眸中透出一股子無動于衷的冷漠。 他壓根沒聽曾經的合作伙伴那些可憐巴巴的說辭。盡管帶著笑,薄削的唇角其實很敷衍,帶著點勝利者對失敗者理所當然的輕蔑。 心神不屑放在區區一個吳偉光身上,他寧愿低頭捉弄貓。捏它的掌心惹它生氣,張嘴露出一口尖尖的獠牙。 玩得不亦樂乎。 “陸珣會借錢給他嗎?”阿汀問。 “應該,不會吧。” 手指挪到脖子上,光頭松散了些,找回一點原本的痞態。 “咱們早就好心提點過,他不聽就散伙了。弄到這個地步,求別人指不定還能拿到千把塊錢,沒腦子才把我們當成救命稻草。陸哥他又不是什么好人,他……” 等等等等,這算是背后說壞話?! 光頭及時剎車。 “陸珣怎么了?” 阿汀側頭,兩只眼睛長得特別好,特別亮。照得光頭又結巴起來:“他他他就是……“ 他就是名副其實的jian商,過河拆橋啊! 前天晚上還跟吳偉光坐在酒桌上說說笑笑,回到車上就扯領帶,嫌他豬腦子。趁著吳偉光享受人間那兩天功夫,二話不說就拆了合伙,把吳偉光一腳踢了出去。 太干凈利落了,跟辦案似的。 以至于吳偉光沒落前,逢人就說陸珣不敬重長輩,早晚有天打壓死他的小生意,讓他連西北風喝不上。 行內人人知曉陸珣,做起生意笑不及眼,算盤打得快很準。知曉他做老板非常大方,但很難伺候。 陸珣心里是有本子的。 詳盡記載著每個人的功勞與過錯。有功給你賞,過錯看心情。心情好時提點你,心情不好直接讓你卷鋪蓋滾蛋。 他的標準跟別的老板大相庭徑:不找刻苦的人,不找勤勞的人。人人鼓吹的美好品德對他沒屁點作用,他只要聰明人。 最好是絕不犯錯的人。 在他眼皮底下辦事只看結果。管你爹死了娘沒了,八百個理由憋心頭,他肯體諒才有鬼。 沒有情面可說,好就是好差就是差,差的當面給你丟到垃圾桶里,全然不在乎你花了多少精力時間。 這辦公室里五個人,連帶著外出的春梅,都是好不容易省下來的‘精英干部’了。光頭一度懷疑,陸珣再發火趕走他們,怕是把整個北通翻過來,都湊不齊掌心的六人組。 可是這話不能對小老板娘說,被老板秋后算賬怎么整? 光頭絞盡腦汁,換上一堆假大空的好聽話:“老板他就是特別的英明神武。打死不做賠本買賣,天生就該干這行。這吳偉光老潑皮,不牢靠。換成別人善心大發很容易著道。我們老板火眼金睛,三兩下看透肚子里的小九九,不會為了做好人,上他的當!” 說完還給自己點頭鼓勁兒:“就是這樣。” 這馬屁拍得真響亮,辦公室里其他人都被笑死在桌上。光頭自個兒也累得慌,為老板跟老板娘的美麗愛情付出良多,后背出汗了都。 他拉了拉領口,往里頭一看,大事不好。 想必那吳偉光緩過神來,至于明白陸珣這人不念舊情,無論他下跪哀求,都拿不到哪怕一毛錢。 這念想落空,人就沒指望了。 癲狂犯病似的大吼大嚷,碰到什么砸什么。撕扯著頭發指著陸珣鼻尖,咒他全家死絕斷子絕孫之類的,音量大得外頭分明。 光頭叫上兩個人,連忙進去幫忙。 阿汀站在原地,安靜看著他們手忙腳亂制服吳偉光。而陸珣仍然坐著,仍然捉弄著貓,眼里出現一層很薄的譏誚。 沒有同情憐憫。 小時候他還是能跟老虎幫的孩子們好好相處的,只要保證你不犯我我不犯你。抓魚間隙,甚至愿意分給他們幾條細瘦的。 現在沒有丁點感情留給別人了,整個人體面冷靜得近乎殘酷。 掃過來的視線帶著探究,輕微的挑釁。朝著她也朝著自己,似乎在說:看吧我說過的,我跟你是天差地別的兩類人。真正了解我之后,你只會厭惡我。 阿汀只想了一會兒。 “他們說徐律師買了蛋糕,是給我的。” 她一步步走過來,沒提其他的,仿佛根本沒注意到滿口烏糟話的吳偉光。 “徐律師是誰呀?” 阿汀隔著桌子看他,黑而清澈的眼睛里不含雜質。像是小孩問大人,學生問老師,那樣自然而然地問:“我能吃這個么?” 他想要掌控她的所有。 漂亮的眼睛看著誰,纖細的身子穿著什么。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