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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也不想再看了。 宋菇猶在大喊大嚷:“憑什么把我們家的田地分給外人?他算個龜孫!爸你是不是老得沒腦子了?!” 沒人回應。 生平宿敵林雪春嘲笑她,賤丫頭睜著眼睛不支聲。自家的媽光顧著哭哭啼啼,不遠處湊熱鬧的家伙們,全在落盡下石,趁機笑話她。 “張大剛!” 宋菇在人群里發現自家的傻男人,立即把他拽出來:“你說這地該不該分給外頭的雜種?該不該?!” “阿美。” 他垂眼看著她,“別再鬧了。” 宋菇瞳孔微微放大,下一秒撲過去又打又罵:“鬧?你挖了眼睛看看到底誰在鬧?!” “沒用的東西!我挨打的時候你在哪?我被林雪春那賤婆娘欺負的時候你在哪里?光會做好人的窩囊廢,我煩死你了。要不是你這么沒用,我家東西怎么會分給他們!!” 女人的拳頭小了點,依舊是拳頭。沒頭沒腦落在張大剛身上心上,疼得慌。 他終于狠狠抓住她,生平第一次推開她。 “張大剛你不要命了敢推我!!” 不想再要這份歇斯底里,這份濃重的憎惡與傷害了。他三步并作兩步上前,在小屋一家四口面前深深埋下頭:“大哥大嫂,我對不住你們。” 聲音低微,輕發抖。 多少年來他像宋菇身后的一條笨狗,十次里頭七八次覺得宋菇在無理取鬧,然而不敢斥責她,更沒辦法攔她。 甚至每逢她命令動手,他內心頗有煎熬,但猶如被牽線的木偶人,還是不由自主按照她的意思來。 大屋對小屋的欺壓,活該算他一份的。 他把頭垂得更低,想埋進泥土里。 林雪春見狀砸吧一下嘴巴,覺得難辦。 畢竟兩人在田地里是愉快的,他憨厚不頂嘴,賣力氣也不叫苦。她對他有恨鐵不成鋼,也有厭煩,不想說原諒不原諒的rou麻話,只送他最后一句:“長點心吧!” 張大剛抿著唇,帶著洗不掉掙不開的傻氣。 “爸媽對不住。” 他又朝老兩口低頭。 宋建黨以為他在自責,沒看好宋菇的事,也煩,擺擺手就讓他一邊去。別留在眼前礙眼。 老太太疼惜傻女婿,怕拍他的胳膊,笑中帶淚:“沒事,沒多大事,早晚要分的,早分早清凈。以后誰也欺不著誰,說不準更親熱起來。” 張大剛沒多解釋,直接轉頭道:“我要離婚。” “啥?”支書疑心自己耳迷了:“大綱你說啥玩意兒?” “離婚。” 偌大院子百號人物,陡然鴉雀無聲。 一下養子分家,一下離婚,全是日暮村百年沒出過的事兒,今日全趕在一塊兒了? 別說他們被驚住,連見多識廣的村長都重心不穩,險些崴腳摔下去。 “爸媽對不住,我沒多少東西可收,這就走了,過兩天再上縣城辦手續拿離婚證。” “家里頭農活忙不過來你再找我。” 他因為入贅與家里大鬧一番,兄弟姐妹路過權當不相識的,這傻乎乎的大塊頭有哪里可去,又能如何找? 沒等他們想明白這層,張大剛已經推開院子門走了。 路過宋菇那張猙獰的嘴臉,沒給分毫的眼神。 手心里的傻男人反天了?? 宋菇不敢置信,扯開嗓子威脅道:“張大剛你給我滾回來!誰給你的臉跟我提離婚?!我數到三你回來給我跪下,我就當這事沒發生過!” “一!” “二!” “三你他娘的還不滾回來就晚了!” 再也沒有回頭,連猶豫都沒有。笨手笨腳的傻大個徹底走掉了,走出她的視線所及范圍,無影無蹤。 宋菇頹然呆住,頭腦一片空白。 她總覺得他很快會傻笑著回來,自打巴掌求她原諒。于是直勾勾盯著路的盡頭看,眨也不眨一下。 看好久。 “嘖嘖,活該!” “誰讓她可勁兒折騰,我就說遲早折騰死。瞎擠兌別人家算怎么回事?這下把自家男人都弄沒了,傻不傻!” “真真搬石頭丟自己的腳,要我說怪該的。” “大剛早該走了,誰家婆娘這樣青天白日的教訓人?動不動打鬧,罵得狗屎一樣,哪個大老爺們頂得住?上回還讓他跳水撿帽子,腳抽筋險些沒給淹死!” “還是走了好,去別處當上門女婿也比這兒好。” “別心軟回來咯!” 此起彼伏的奚落,好像冰冷的大石頭,劈頭蓋臉砸得宋菇體無完膚。她突然意識到,他走了。 是真的走了。 離開宋家離開日暮村,走得遠遠的,或許他日娶別的女子作妻子,恩恩愛愛纏纏綿綿。他后來只幫那個女人洗腳穿鞋,為她攢錢買衣服下水撿帽子。 再也不記得曾經的阿美。 宋菇恍然醒過來了。 她手腳并用爬起來,大哭著跑出去。滿口喊著張大剛,一聲更比一聲尖利,仿佛能刺破厚重的板磚。 “說了坎在今天還不信。” 云婆子不要人攙扶,雙手背在腰后頭往山下回。 宋建黨拿上契約,什么也沒說。老太太回頭塞一卷錢,連連叮囑大兒子要‘好好的’,抹著眼角走掉。 村長、村支書、村民們接二連□□場,王君一家幫忙把椅子搬回去,笑笑回到隔壁去。 剩下灰撲撲的一間小破屋子。宋于秋輕輕掩上門,酸牙的吱呀動靜,不透光的屋子里更暗了。 非同尋常的沉默在封閉空間里走過兩圈,猶如磨過的沙啞聲音才響起來。 “分了。” 他這樣說著,多少有點如釋重負。 “爸爸厲害!” 阿汀眼睛亮亮,頭一個沖上去抱他夸他。 這份親近前所未有,宋于秋手腳不太好放,輕輕拍她腦袋,又見宋敬冬嘿嘿笑著走過來。 兒子個頭快要比他高了,對他比出一個大拇指說:“不鳴則已,一鳴驚人,爸你能耐到不行啊。” 妻子眼睛微紅,不太矯情,猶猶豫豫地往這邊挪,好歹給他湊個合家團圓的美景。 陸珣背對他們坐著,漫不經心捏著貓尾巴。 宋于秋伸長手臂,指尖剛碰他一下,他就像炸了毛的貓,躲得迅速。眼眸幽幽的,左臉寫著‘未經同意不要碰我’,右臉寫著‘有事快說有屁快放’。 提防意思很重,總歸不大友善。 宋于秋招手讓他過來。 我跟你們又不是一家人,干嘛要陪你們玩親熱把戲? 陸珣哼一聲,又見另外三口人轉過面來,好像貓見著老鼠那樣,目光灼灼看著他。 “讓你過來就趕緊的,給你好臉色不甩,想我把你抓過來是吧?” 簡單粗暴林雪春,其實就是紙老虎而已。人和貓都清楚這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