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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量。” 宋敬冬早把事情做得詳盡,因而淡然自若:“不信大可以問問嫂子,我前兩天可一直在問村長什么時候回來,有大事想找他商量。” 村長一家子到場,啞巴兒媳婦也是在的,小雞啄米地點頭,咿咿呀呀地比劃著。 緊接著,宋敬冬把打好的算盤給大家道來: 自家meimei暑假閑得慌,翻出破醫書瞎捉摸,沒想到草藥真能掙錢。不過這書字小又多,村里識字的人少,不必費力氣細細的學。 還不如讓老大夫說說鋪子里缺什么,阿汀再帶著村里小孩老人上山去采,點到而止。這樣一來貼補大伙兒的家用,二來不壞山的根基,年年歲歲有錢賺才是妥當。 好話說到這里,別說村民們無刺可挑,連年邁的村長都禁不住點頭。 他經歷的風浪多,知道這里頭建起‘村民——林家——中藥鋪子’的鏈子,上不越下下不越上,中間這環牢不可破。宋家小屋當然有牟利的機會,但這是他們家尋來的機遇,較旁人多賺些,是該的。 不禁感嘆:一旦賣草藥這條路子穩住,宋家小屋很快要起來了。屆時大屋要如何自處? 村長是個謹慎的,怕宋敬冬好心遭涼心,特意在半個村子面前夸他:“你有心了,做事前想得很全,有你爸你爺年輕時候的厲害。” “好好讀書,咱們村子就指望你長出息。日后丫頭小子們有什么麻煩,還得靠你幫忙出主意。” 話里話外敲醒了村民們。 家家戶戶誰沒孩子,誰不指望孩子讀書改命? 要說村里靠村長村支書頂天,這念書又是英語又是填志愿的,除了宋敬冬,還有誰弄得明白里頭的條條框框? 真是糊涂了,事情沒弄明白便受宋菇挑撥,開罪林雪春一家做什么? 打明兒起還得靠她們學認草藥呢! 回過神來,個個說笑著賠不是,個個夸贊兄妹倆有能耐,爹媽教養得真好。轉頭便拿眼刀戳宋菇,咬牙切齒暗地里呸她。 宋菇滿臉通紅,正要開口,王君把神婆給帶回來了。 宋家大屋全部到來,面色不大好看。尤其宋建黨被蒙在鼓里,早飯吃到一半才得知這回事,匆匆趕來。 “宋菇!”連名帶姓叫她,他兇道:“給我過來!” 宋菇連忙往角落里躲,死不肯過去。 擺明過去要挨教訓,她又不是三歲小孩,當著眾人的面挨巴掌可怎么辦 “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混女子,你不過來我過去!” 宋建黨抓住她,果真給了一個耳光。 常年在地里干活的手掌粗糙,洗不掉的泥土腥味。這回力道用得狠,宋菇半邊臉龐當即紅腫,浮出巴掌印子。 “你又打我!!” 宋菇哭著跳腳:“你就知道打我,到底我是你親生的,還是宋于秋那雜種是你親生的?!” “阿眉你閉嘴!”老太太也生氣了。 小屋鬧完大屋鬧么? 村長錘錘酸疼的腿,出來主持局面:“老宋,你別急著打,這兒還有一樁事沒弄明白。既然云婆子來了,先讓她說話。” 孩子們叫神婆,長輩年歲相近,常喚一聲‘云婆子’。 “云婆子,你給阿汀丫頭看看。” 村長想了想,“給陸小子也瞧瞧。有邪祟就趕走,沒有就說個明白,省得有人拿著名頭嚇唬人。” 宋建黨察覺到村長不滿的語氣,牙關咬緊,兩側咬肌突得分明。 女兒卻不知收斂,抓著云婆子的手搖晃,非要她驗證這倆孩子就是該死的邪門玩意兒。 林雪春差點又要和她打起來。 一片混亂之中,云婆子慢悠悠走到阿汀面前。 “你命里有道大坎兒,過了。” 她點一下她的眉心,留下小小的紅印,再往旁邊走,是陸珣。 她在他面前站很久,緩緩道:“你命里坎兒多,后頭還有好多等著,仔細著別走邪了。” 再走便是宋于秋拉著林雪春,不讓她打架。 “你們夫妻倆還有一道坎。”神婆定定看著林雪春:“尤其是你,當心緊著命。” 輪到宋敬冬,難得沒坎,只要他多多幫襯家里。 云婆子繞過一圈,回到村長面前來,手指戳他的腿:“你的坎在這兒,有得幾年好熬。” 村民嘩然。 旁的坎不坎真假難辨,村長這腿真是準了。起初僅僅骨折,在醫院里做過什么‘矯正’,大半個月后反而爛了rou,疼痛得厲害,偏偏醫生查不出毛病。 神婆年輕時候料事如神,老了也沒荒廢功夫。想來阿汀丫頭沒什么差錯,野小子就是怪,或許真不至于邪祟。 滿村感嘆,唯有宋菇不甘心。 “鬼信你個死老婆子!” 原本勢在必得,萬萬料不到敗得一塌涂地。宋菇心里受不住,天王老子顧不了,扯住神婆便大嚷嚷道:“老不死的東西,你是不是跟他們一伙的?是不是?!” 唾沫星子飛濺,云婆子只說:“人生在世必有坎,躲不掉逃不開,有的坎是天注定,有的坎是自作……” “閉嘴!” “我看你也是臟東西上身,怎么活到現在還不死?!” 云婆子微微笑了,抬眸道:“有的坎是天注定,有的坎是自作孽。而你宋菇自找的坎兒,湊巧就在今天!” 她的眼神簡直如鬼魅入心,切膚滑過去,寒透心。 宋菇猛地一愣。 手指僵住,再一點一點松開。 她搖著頭往后退,又被什么打了一下,膝蓋劇疼,整個人撲通跪在地上。 “認錯!” 宋建黨壓著她的頭,往下摁:“給村子賠不是,給村長村支書賠不是,再給你大哥大嫂全家賠不是!” “我不!” 眼淚不要錢地往下掉,容姿中上的臉被涕淚糊成一團,宋菇雙手撐地,倔強地不肯磕下去。 有點慘。 俗話說家丑不可外揚,宋建黨這樣狠心,反而弄得鄉親們不好意思再怪罪了。紛紛勸他責罵幾句就行了,這宋菇就是這性子,他們見怪不怪。 村長也不好再看下去,起身欲走。 “村長。” 出聲的人竟然是宋于秋? 大伙有點兒驚,不知他要做什么。 家里人也不知他打什么主意,莫名其妙地瞧他。獨獨宋建黨眉心一跳,眼看著他一點點站起來,猶如當年罰跪一夜后,他在他面前站起來,比他還高。 對他說:我不讀書了,我要去外面闖。 宋于秋觸到他的眼睛,也想起這件事。 想起更多事。 他年少時在街頭火拼,拼得不是功夫而是不要命的勁兒。那時荒唐,手上常沾血光,因此心里暗暗發誓,娶妻生子后要努力掙錢過好日子,把犯下的虧心事盡數補上。 六十年代初他是十足的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