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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治愈偏執(zhí)的他[八零]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65

分卷閱讀65

    真的……不行了……”

    啊。

    阿汀一下子被這個理由哄過去了,擔(dān)心地蹲下來,著急又不知所措。

    輕輕地碰他,慌張地問:“疼嗎?”

    “疼啊。”宋敬冬自臂膀里露出一只笑彎的眼睛:“吹吹就不疼了。”

    說完就站起來逃跑。

    “哥哥!”

    實在是太太太可惡了,阿汀氣得追上去要打他。

    兄妹倆繞來繞去跑好久,宋敬冬停下來喘氣,挨好多下打,還笑著捏阿汀的臉:“小傻子,你說說你為什么這么好騙?不怪我,實在是你太招人騙了!”

    典型的受害者有罪理論。

    你不要推卸責(zé)任啊!

    阿汀氣鼓鼓的,他捏得更起勁。

    然后被陸珣狠狠拍了一下。

    他還是頭一回這樣近距離看他的眼睛,里頭沒有一丁點的笑意與模糊地帶。

    正宗的琥珀色,純粹的暴戾。

    根本不在乎你是否救過他,是否施過恩,他率性妄為、野性難馴,分秒間便探出利爪挖你的眼珠。

    太太兇了吧。

    宋敬冬收回手,討好性質(zhì)地摸摸阿汀被他掐得微微紅的臉頰。

    “我錯了。”

    下次敢不敢,不好說。

    啪的一聲,手又被陸珣拍掉,他切換成委屈巴巴的模式。

    讓人始料不及的是,陸珣凝視著他,突然丟出一個詞:“沒我高。”

    “矮子。”

    他的面上充滿鋒芒,還說:“單眼皮。”

    人身攻擊???

    宋敬冬嘴角抽搐,這下?lián)Q成他追著陸珣打。

    還追不上。

    野小子兩條腿跑出四條腿一樣,快得像一道影子。

    “你們不要跑。”

    阿汀跑跑走走追在后頭。

    打打鬧鬧地回到村子,還沒走近家門,便發(fā)覺院子外圍滿人。

    “怎么了?”

    宋敬冬一出聲,他們立馬讓出一條道來,頗為炙熱的眼神看著……陸珣?

    阿汀還沒想明白所以然,里頭走出一個身材健碩的高個子男人。

    國字臉,濃眉,肩膀很寬,還穿著迷彩的作戰(zhàn)服。他沒把其他人放在眼里,徑直走到陸珣面前,發(fā)現(xiàn)自己不需要低頭看他。

    “陸珣。”

    男人冷冷道:“我是你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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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走好不好

    兩輛綠油油的越野車停在院子里, 猶如古代王宮貴胄的華美轎子來到貧民窟。村民們少見這等稀罕物,圍繞在院子外不走。

    “這玩意兒好氣派。”

    “里頭出來的人不是更氣派?”

    所謂的陸家大哥不大客氣, 一上來便把陸珣‘請’進屋里單獨談話。瞧那門外筆挺站著的四個大男人,肩背壯實得不像話,冷冷掃視他們的眼神, 猶如看待塵土里爬行的螻蟻。

    “小畜……”

    這時不好再一口一個‘小畜生’了, 中年婦女連忙改口問:“野小子是不是要轉(zhuǎn)運了?”

    “你給仔細看看人家穿什么衣, 這是當(dāng)兵的知道不?”男人對車天生癡迷,一眼看出來:“車后頭那個標(biāo)還是北通用的。小子家里不是北通的大官, 就是大兵。這何止走運,‘野貓變太子’還差不多。”

    什么破世道,區(qū)區(qū)上不得臺面的怪物一只,也能變做太子了?

    婦女撇嘴。

    忘性很大的老奶奶拄著拐杖, 嘆了一聲:“阿香還是走得早啊, 不然輪到她享福了。”

    提及黑發(fā)紅衣吊死的女子阿香,婦女眉頭一皺發(fā)現(xiàn)這事兒沒那么簡單。

    “阿香今年多大來著?”

    “三七?”答話的人沒多少把握, 但上下差不了兩歲。

    掐指一算更不對了:“村支書說野小子今年十七, 算阿香二十生的。他那大哥少說二十五歲, 阿香那年年底出的村子, 哪有本事憑空倒騰個兒子出來?”

    “再說這大哥大哥的, 下頭應(yīng)當(dāng)還有幾個。究竟是不是阿香生的?”

    大伙兒仔細想想, 是有疑竇。

    阿香當(dāng)年落魄回鄉(xiāng),沒提過旁的子女。瘋瘋癲癲連數(shù)年,后來她媽走了, 她的日子過得窮困潦倒,要真有這樣的金靠山,何必留在村里受苦?

    “我曉得了。”

    婦女指點著屋子,仰著下巴道:“阿香想做人家后娘,攀不上給趕出來了。這婚沒結(jié)上,野小子不是正經(jīng)出生的。”

    說得對。

    阿香自個兒是護士,自個兒會生孩子。只是沒法打證明,這戶口上不去,難怪死前苦苦糾纏村支書。

    這樣說來,阿香沒結(jié)婚便大了肚子,野小子的骨血來路不正,臟得很。

    農(nóng)村里太愛探究家短里長,尤其是如此稀奇又駭人聽聞的。你一言我一語說得起勁,以他人做消遣,一時間連死人情面都顧不上。

    坐在水井邊阿汀抿著唇,端起水盆就潑了一圈。

    這是洗鞋的水,被泥土泡得發(fā)棕。絕大多數(shù)喂到兩旁的菜園子里,還有些許濺落在前排、嘴巴格外壞的男女身上。

    “你這丫頭……”

    怒火在咽喉中蠢蠢欲動,猝不及防又被潑一身。

    這回是王家野丫頭干的。

    王君她媽是個討巧的,為人處世機靈又妥帖,絕不輕易得罪人。不知怎的肚子里爬出個混世小魔頭,成天在地上撒野打滾兒,心情好時笑嘻嘻,心情不好便沒大沒小。

    往他們身上潑臟水,還拍拍屁股拉著阿汀丫頭跑了。仿佛小孩子的調(diào)皮玩鬧,讓他們這些做大人的,反而不好重重責(zé)罵。

    相比之下還是冬子明白事理。捧出旁人送的大西瓜,給他們?nèi)巳饲幸恍K。說這院子口曬得厲害,又說農(nóng)活要緊,這兒有他看著,要有動靜必然尋他們幫忙。

    頭尾笑瞇瞇的,說話在理,鄉(xiāng)親們便散了。

    宋敬冬轉(zhuǎn)過頭來招招手,阿汀帶著一點心虛走到他身邊去。

    王君倒是理直氣壯:“這些人光張嘴叭叭叭的,放在小人畫里頭頂多活五頁。要是有十頁,我王君能把腦袋摘下來當(dāng)球踢。”

    “你這腦子里空蕩蕩,踢不了兩下就扁了。”

    宋敬冬笑著遞給她西瓜:“記著把數(shù)學(xué)課本找出來,今天下午你只學(xué)數(shù)學(xué)。”

    鄉(xiāng)下念高中的人不多,王君她媽想盡辦法給她弄來全套的高一課本,還七成新。奈何這丫頭心思不在書上,尤其把數(shù)學(xu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