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分低分一張張發(fā)過去。

王燦考了59分，恰巧被徐苑烏鴉嘴說中了。

下課王燦就跑過來揍他，徐苑也沒想到自己會說得那么準(zhǔn)，就站在那兒被揍。

何不言看了好幾眼，終是忍不住，開口說：“別打了。”

王燦一聽，收住手，詫異地看向何不言。

何不言安靜地斂下眉眼，無聲地拒絕跟他對視。

徐苑扭了扭胳膊，不動聲色地打圓場：“哎，王燦你他媽下手真重，不就59分么，等期末考89分。”

離期末考沒幾天了，高一高二都在盼著放寒假，而高三黨卻憂心忡忡的，一輪復(fù)習(xí)結(jié)束，就剩四五個月就要高考，一想到這個連放假都沒啥心情。

然而擔(dān)憂歸擔(dān)憂，時間卻依舊在不急不緩地流動著。

班上緊張的氣氛又上了一個度，程思湊過來聊天，說：“我聽說啊，羅錦陽每天看書看到凌晨三點(diǎn)，而我他媽每天十二點(diǎn)準(zhǔn)時睡覺。”

“太用功了吧他，上課不會打瞌睡嗎？”李慕問。

徐苑嘖了一聲：“高三學(xué)子的靈魂全靠咖啡撐著。”

他說完突然好笑地看了何不言一眼，說：“何不言的靈魂靠茶葉撐著。”

何不言被點(diǎn)名，投以注視，不緊不慢道：“你最近也開始喝茶了。”

“這不是被你帶的么。”徐苑抵著臉頰懶洋洋地說。

何不言低笑，說：“是你經(jīng)不起誘惑。”

徐苑一下樂了，“茶葉的誘惑？”

程思摟著王燦的肩膀，唉聲嘆氣：“熬夜是我們女人最大的天敵啊，可怎么辦啊火山。”

王燦推她，“誰跟你女人了？”

程思不在意地?fù)P揚(yáng)手，目光落在徐苑臉上，像是發(fā)現(xiàn)新大陸，道：“哎徐苑，你皮膚很好誒，臉上一點(diǎn)東西都沒有，連黑眼圈都沒有，還很白啊。”

“誰說我臉上一點(diǎn)東西都沒有。”徐苑嘖道，“兩眼睛一鼻子嘴巴沒發(fā)現(xiàn)么。”

何不言側(cè)目看去，不光皮膚，兩只眼睛，鼻子嘴巴都很好看。

第45章

程思儼然一副迷妹模樣,不住搖頭感慨：“徐學(xué)霸啊,以后要是哪個姑娘嫁給你，嘖嘖……那她可真是拯救了地球啊。”

“說得好像我是禍害一樣。”徐苑轉(zhuǎn)著筆,故意曲解她的意思,輕描淡寫道,“嫁給我就是拯救地球了。”

程思笑出聲，轉(zhuǎn)臉看向王燦,頓了幾秒,又說：“哪個姑娘嫁給王火山，那她上輩子應(yīng)該是毀滅地球了。”

王燦再次躺槍。

李慕興沖沖問：“那我呢？我呢？”

程思看了他一眼,挪開視線：“放心,沒有姑娘會嫁給你。”

李慕：“……”

“我比較擔(dān)心的是何不言。”程思摸著下巴,一臉考究。

何不言抬起眼，有些意外。

徐苑笑著問：“你擔(dān)心他什么？”

“太吃香了，高冷學(xué)霸，顏好腿長。”程思說,“這型特別招萬千少女的喜歡,估計(jì)等他到了大學(xué)，情書會收到手軟。”

“啊,不對。”程思想了想，改口道,“現(xiàn)在21新新世紀(jì)沒多少人會寫情書吧,應(yīng)該是添加好友加到手軟。”

徐苑想到他微信里就三個好友，笑笑沒說話。

王燦經(jīng)提醒,說：“哎，我才想起來，我微信里好像沒你啊，加一個唄男神？”

何不言平靜道：“我不玩這個。”

“騙誰呢，我都在班級群里看到你賬號了。”王燦想也不想地就戳穿他，拿出手機(jī)翻出何不言的賬號，“哎，我添加了，你回頭同意下啊。”

李慕說：“我也加一個！”

“你們都加了。”程思從口袋里摸出手機(jī)，“那我也來湊個熱鬧。”

徐苑默默地看著何不言騎虎難下，有點(diǎn)好奇何不言會同意還是跟以前一樣拒絕。

何不言面無表情的，一句話沒說，低頭看書。

徐苑看他的側(cè)臉，下頜線優(yōu)美流利，唇角微抿，似乎繃著臉。

他猜想，何不言估計(jì)在心里懊悔，剛才就不該搭理他們。

晚上在家安靜地寫作業(yè)。

窗外白雪簌簌落下，壓著枯枝椏，偶爾有風(fēng)刮過。

室內(nèi)燈光柔和，窗戶透出溫暖的光。

徐苑寫完英語，想起下午那事，回頭問：“不言，你加他們了嗎？”

何不言依舊低頭寫字，眼也不抬：“加了。”

徐苑挑了挑眉，伸手拿起放在一旁的手機(jī)，上面消息提示燈一閃一閃的。

列表里突然多了個聊天群，群名是“人性研究基地”。

里面有五個人，就下午聊天那幾人。

這名字……

徐苑忍不住皺眉，翻了下聊天記錄，是王燦取的名，透著一股猥瑣內(nèi)涵勁兒。

徐苑回頭看了看何不言，他估計(jì)還不知情，否則應(yīng)該退群了。

這時，何不言起身拿著水杯要出去倒水喝，一轉(zhuǎn)頭就看到徐苑在看他，他一愣，問：“你在看我？”

突然被抓了個正著，徐苑下意思地別開眼，矢口否認(rèn)：“沒，眼睛有點(diǎn)疼，到處看看。”

何不言淡聲說：“眼藥水在第二個抽屜里，你用吧。”

何不言出了房間，徐苑起身去拉開他的抽屜，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個鐵盒子，下面壓著幾本書，旁邊那瓶加多寶還在。

徐苑瞅著那瓶飲料，隱約覺得有點(diǎn)古怪。

沒幾秒他想起來了，懷疑是那天在招待所他買給他的謝禮。

徐苑皺起眉。

那么早就……？

目光往旁邊移，落到鐵盒上。

他頓了頓，回頭看了眼緊閉的房門，猶豫半晌還是打開盒蓋。

里面裝了很多糖。

獼猴桃味的。

徐苑蓋上盒子，把抽屜一關(guān)，連眼藥水都忘記拿。

他坐回書桌旁，垂著目光，心情格外復(fù)雜。

何不言喝水回來，淡色的唇覆上一層水光，清潤好看。

他把水杯放到桌旁，隨口問：“找到了嗎？”

徐苑沒回頭，低低應(yīng)了一聲。

何不言沒察覺到他的異常，拉開椅子坐下，繼續(xù)做作業(yè)。

徐苑一晚上沒怎么睡好，腦子里翻來覆去的都是何不言。

他怎么想都想不透何不言到底啥時候開始的，原以為是這段時間的事，沒想到是……蓄謀已久？

徐苑揉了揉臉，默默推翻這個用詞。

以前還調(diào)侃過何不言，說他的心思是大海里的針。

結(jié)果還真被他說中了。

何不言看到他不住地打呵欠，眼底一片倦色，低聲問：“昨晚沒睡好？”

徐苑揉搓著臉，企圖讓自己清醒一點(diǎn)，“有點(diǎn)。”

李慕回頭，問：“學(xué)霸你不會也看書看到凌晨三點(diǎn)吧？”

“那倒不是。”徐苑勾起唇角，一臉正經(jīng)地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