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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半個小時、不低于兩千字的深情告白。” 林晚:…… “現在退出錄制還來得及嗎?” * 從未見過如此沙雕的節目組,與如此惡魔級別的任務,林晚討價還價老半天,只爭取到友情提供熱水,和隔熱手套。 陸太太心里苦,陸太太進門沒瞧見陸先生,張口有氣無力地喊:“陸淮——” “我在。” 聽聲音辨方位,應該在臥室中。 “過來一下可以嗎?” “好。” 林晚打開燈,發現屋里真的灰撲撲,連個下腳的地方都沒有。 廚臺上放著廚房專用的抹布,林晚拿著沖了兩把水,把矮茶幾周圍擦了一圈。 陸淮則是過了兩分鐘才出來。 大大小小的三個行李箱,怎么推進去的,還得怎么推出來。 林晚坐在茶幾邊,鄭重其事地抱胳膊,“我們必須面度,結婚以來第一個重要的難題了。” “什么?” 陸淮坐在對面,看了看任務卡片。 “家務分配。”林晚嚴肅臉:“我仔細想了想,家里有阿姨幫忙,我們好像沒有討論過,關于這方面的問題。” 這檔節目的導演赫赫有名,神仙愛情,或者茶余飯后打發時間的狗糧綜藝,都不是他的目標。 他想要探討的是,結婚之后兩種個性的磨合,要如何解決其中的矛盾與沖突。 當初林晚覺得,她和陸淮婚后一帆風順,似乎沒什么問題? 此時除去所有金手指,重歸于菜米油鹽,家務分工之類的問題漸漸浮上水面。林晚忽然在想:生活在日常瑣碎中他們,會怎么樣? 相互抱怨漸行漸遠? 還是努力包容攜手共進? 危機與好奇同時現身。 “我家以前的話,家務活基本是我媽的事。” 林晚說的是穿書前的家庭,觀眾應該聽不出端倪,所以直說也沒關系。 “比如我媽出去——不管工作還是出去休息放松,家里的活基本擺著。有一次我媽打電話回來,叫我爸幫忙燒兩盤菜,不然趕不上飯點。” “我爸癱在沙發上不動,一個勁兒說等我媽回來,等她回來讓她弄。” “然后晚上又抱怨我媽沒心沒肺,在外面玩得不顧時間,害得全家人等她回家做飯。” 陸淮感受到認真討論的氛圍,不過在他成長的環境里,錢的作用無所不在。 他們倆忙,半個月真正下廚的次數只手可數,大部分時候用錢省時間。 沒來參加綜藝的話,大概會繼續這么過下去。有朝一日吃膩外頭的東西,花錢雇傭廚師即可。 家務對他而言,算是愛做不做微不足道的事情,以前沒有正眼看過。 “你怎么想?” 陸淮抬眼問,心想,他爸年輕時候聲稱愛他媽死去活來,也沒有幫忙做過家務。順手扔垃圾便是‘體貼’,八百年做頓飯可謂‘自降身份’。 大男子主義的司令員,絕不可能幫忙掃地拖地,遑論洗衣刷鞋。 “我不喜歡這樣。” 林晚與母親關系不和,但不影響她的立場,“好像所有家務天生是女生那邊的義務,我會覺得不公平。” “不是有兩種情況么?女方有工作或者沒工作。前者的話,我認為和男方所起的‘賺錢養家’作用是一樣的,就算工資不同,也沒有‘誰承擔的更多’的說法。” “還有女方沒有工作,留在家里做家庭主婦。” “家庭主婦換算成工作,家務占工作內容很大一部分。承擔更多的家務,無可厚非,但男方應該……稍微尊重點?” “別太理所當然吧,不然就讓人很不爽。感覺不是家庭主婦,更像是不收錢的卑微女仆。” 發覺陸淮始終,托著下巴一眨不眨地盯著自己,林晚不自在地撓撓耳朵根,像是喃喃自語:“你覺得我說得不對?太狂妄了或者怎么的?” “我覺得……” 陸淮慵懶的語調慢慢地,“陸太太說得都對。” 切。 還以為有什么驚天動地的小論文,都做好開啟辯論賽的準備了。 林晚玩鬧地打他胳膊,“我和你說認真的!” 陸淮捉住她的手,“陸太太想怎么分配任務?” 這么識時務? 她豈不是白說這么多? 林晚眼里帶著懷疑:你在家連襪子都不收拾,東一只西一只丟在角落里,清潔阿姨敢怒不敢言,暗地里告狀好多次了。 連頭發都懶得吹的家伙,真打算乖乖服從安排? 陸淮似笑非笑的挑眉:誰敢不聽林總的話呢? 眼神交流都在不言中。 林晚很懷疑,他干活不到兩分鐘,便會想方設法的偷懶。但還是拿出紙筆,畫出房屋的簡單分布圖:“進門,廚房和餐桌算小房間,臥室和小客廳算大房間,然后還有小儲藏室和衛生間。那你負責大房間,廚房零零碎碎的東西多,我來弄。” 話音剛落便是:“不要。” 看吧看吧。 陸淮聽話才有鬼。 “你想怎么弄?” 翻轉分布圖,推到陸淮眼前,他卻看都不看。 “先打掃大房間,再儲藏室再衛生間,然后這里。最后擦玻璃,門外的雪清理掉,晚上吃烤rou。” 安排的井井有條哦! 連體力勞動之后,必須吃rou都考慮好了哦! 林晚只有一個質疑,“兩只粉色熊,擠在同一個房間里打掃?” 陸淮點頭。 “不覺得手腳活動不便?” “不覺得。” “非要一起?” “一起。” 行吧。 誰又能反駁,任性的陸先生呢? 反正林晚沒成功過。 脫掉復古定制版粉色大棉襖,林晚和陸淮里頭穿得,都是耐臟的黑色衛衣和褲子。 笨重的桌柜一一搬開,木質地板墻壁擦了又擦,榻榻米上得以重新鋪下被褥。林晚吸吸鼻子,被灰塵嗆得打噴嚏。 “我幫這期節目想個主題,那就是:新婚夫婦慘遭□□:昔日女總淪落至此,為了生活竟然變成這樣?!” 她揉著鼻尖,對著攝像頭笑出一口燦爛大白牙:“我保證收視率超高!” 一只陸淮從旁邊經過,順走傻了吧唧的陸太太。 整個打掃過程概括起來很簡單,就是: 林晚搬桌子,陸淮搶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