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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張狂和得意,“想讓她們平平安安的,你就自己來找我。” 她報上一串地址,張助理打開地圖搜索,定位在極其荒僻的郊外。 “你好像搞錯了。” “我為什么要為了喬淑芬以身犯險?她從頭到尾都沒有承認過我的身份,反而次次幫著你。這次也是一樣,我猜她被你的苦rou計打動,才會落到你的手里。你應該拿她去威脅喬司南,而不是我。” “至于徐程,更沒必要。” 林晚不慌不忙:“沒事的話我就掛了。” “呵呵。” 林笙冷笑:“少玩這種把戲。只要太陽落山前我沒看到你,或是你帶著別人出現,我敢保證,我能以最快速度和她們同歸于盡。不信你試試?” 林晚掛了電話,眼色沉沉。 “報警?”張助理按下‘錄音停止’鍵,抬起眼來:“還是通知陸先生?” 在她認知里,這兩種處理方式不失為最理智最有效,林晚卻搖頭:“林笙沒有騙人,她打算和她們同歸于盡。” 原文劇情合該如此。 忍無可忍的原主踏上犯罪道路,綁架喬淑芬換來喬喬,試圖同歸于盡。 當時喬喬也有兩個選擇,但硬生生開辟出第三條道路:以身犯險。 冥冥中的直覺告訴林晚,她也必須走這條最危險的路。 手心貼在玻璃窗上,林晚居高臨下,看著正下方的奔馳越野車掉頭。目送它漸行漸遠,直到完全消失在視線。 “不要報警,兩個小時之后再把這件事告訴陸淮。”她背對著她,脊背筆直:“張助理,我希望你在十分鐘之內,想出躲過這些保鏢的辦法。” 張助理面無表情,聲音也沒有起伏:“我不認為您在做正確的事情。” “有時候就是這樣。” 林晚輕輕道:“即使是錯誤的事情,你依舊要做。” “為了結束這一切。” * 整棟公司員工上千,找出一個和林晚身形相似的并不難。 她出門講究低調和保暖,帽子圍巾口罩三件是日常。絕大多數情況下,恪守崗位的保鏢們無需仔細辨,而是搜索身材高挑的張助理,從而確定林晚。 “走了。” 眼看著張助理陪伴老板上車,昏昏欲睡的保鏢打了個長哈欠,彼此招呼起來干活。兩分鐘之后,門口四輛奔馳撤得干干凈凈。 林晚拐入地下停車場,鉆進沒開幾次的跑車內。 婚前曾去寺廟算命,憑著莫名其妙的迷信和執著,婚后林晚又陸陸續續去了幾次,捐了許多錢。 老和尚終究不開口,說起話來含糊又神叨。林晚不止一次想,這師傅要不是慧眼看破世界,就是善于渾水摸魚的老神棍。 上次離開寺廟前,老和尚送她的附身符,一直懸掛在車上,現在見到它倒有幾分安心。 引擎正在發動中,林晚摸了摸藏在衣服里的吊墜,又低頭檢查袖口和靴子,愈發鎮定下來。 導航定位目的地,倒車,踩油門,轉動方向盤,鮮紅色的跑車沖出停車場,氣勢洶洶地往城郊殺去。 一個半小時后抵達定位處。 咸鴨蛋黃似的夕陽,半掛在地平線上,天邊渲染開紅艷艷的晚霞。周遭荒涼而寂靜,遠近不見半戶人家,確為殺人拋尸的好地點。 林晚四處眺望,除了前方的廢棄倉庫外,似乎沒有任何地方可以藏人。 她下車,繞到后備箱取出常備的維修工具,干脆利落地將四個輪胎弄破。所有動作行云流水般自然而流暢,全過程沒人出來阻攔。 接著拍拍手,往廢棄倉庫走去。 林晚設想的情況,是進門立即有刀木倉架上脖頸。然而現實形式沒那么嚴峻,她完好無暇且自由自主地走進倉庫深處,望見手腳捆綁在一起、像蝦米那樣倒在的喬母和小刻薄。 她們昏睡著。 捆綁方式很專業,絕非業余愛好者隨便弄出來的。 林晚看向五米步之遙的林笙,“我來了,沒帶人。” 林笙打鼻孔里哼出一團氣,“我知道,不然你現在看到的早就是我們的尸體。” “她們的尸體。”林晚友情更正:“看到你的尸體我還是很開心的,非常下飯。” 同時腦筋在飛快轉動:林笙背后有人幫忙,不但盯梢還通風報信。容嘉城的人么?為什么沒在這里出現? 埋藏在暗處? 亦或是……不想露面,不想被牽扯其中? 二者差異很大,直接決定結局的走向。 “你可以放人了。” 林晚努了努下巴。 林笙指著林晚身邊的破爛桌子:“你先把藥吃了。” 半杯清水,兩粒白藥丸。 “什么藥?” “安眠藥。” “我怎么知道吃了藥,你會不會放過她們?” 林笙嗤笑,眼中夾雜著厭惡之色:“我要她們有什么用?” “先放了她們,不然我怎么來的,照樣怎么走。”林晚冷漠地轉身,邁出步子,“對了,臨死之前記得告訴她們,我試過撈人,做鬼別找我麻煩。我忙得很。” “林晚!” 林笙咬牙切齒:“我放她們走!” 竟然不是:你走不了? 林晚心念微動,任由林笙把她的雙手雙腳綁了一圈又一圈。潦草又粗暴的手法,與另外兩人截然不同。 林笙左右手拖起喬母和小刻薄,拖貨物似的冷漠,任由她們在地上一路摩擦。門外傳來細碎含糊的交談聲,沒多久林笙又走回來,半強硬的灌下安眠藥。 大約覺得敵人徹底失去反抗能力,這下她安心了。抄起沉重的菜刀,一下一下在鐵皮上磨著,故意制造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動靜。 林晚蹲坐在地,雙手背在身后,手腕悄悄掙動,細細摸著袖口。 大腦一刻不停的在運轉著,她裝作隨意地問:“打算殺了我,還是和我同歸于盡?不過都沒差別,你終于要把自己送進牢里了。” “你越來越會耍嘴皮子了,這套是和陸淮學的么?” 林笙猛地扭頭,雙目中燃起小小的火焰。 “臨死前不得讓我多說幾句么?” “再過半個小時我就帶你上路!” 林笙說這句話時,心里有快意一閃而過。 “怎么上路?我能做個心理準備么?” “你……”林笙下意識的接口,隨即像是理智回歸,頓時緊閉雙唇。她帶著小心翼翼的警惕觀察著林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