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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怎么做都是錯。所以她們倆的事你別管,小打小鬧沒辦法制止,真有麻煩,我會看著介入。 喬母反復(fù)琢磨,又經(jīng)過今天的談話,發(fā)覺兒子才是這個家里看得最清楚的人。 她聽他的。 但這一幕落入喬喬眼中又是另外一番樣子。 果然變成這樣。 她想:林晚究竟是什么狐貍精轉(zhuǎn)世,竟然從她手心搶走一樣又一樣?xùn)|西? 像是在冰天雪地里被潑了一桶冷水,喬喬感到心灰意冷,又頓時變得冷血而理智起來。她看著她們的背影,目光一寸一寸冷下去,指尖敲擊鍵盤,編輯出一條短信:你說的法子是什么? 收信人:顧瑤。 —— 找不到喬司南,又不想去靈堂虛與委蛇,林晚在門前臺階上坐下。 她捧著臉,視線漫無目的地在天空、樹木與噴泉中游移,好像想了很多很多,又好像什么都沒有想。 大約五分鐘的樣子,陸淮出現(xiàn)了。 將毛茸茸的毯子披在林晚肩上,他也準備坐下,卻被林晚推了一把。 “那邊坐去。” 林晚指著臺階的另一頭。 她低著頭,看不見陸淮的表情,因他一動不動沒有要走的樣子 ,又戳戳他的膝蓋:“聽不聽我的?” 嘖。 威脅技能運用的得心應(yīng)手,發(fā)起話很有大老板的意思,是吃定你拿她沒辦法的那種囂張。 誰能想到這人十月初還到處縮成一團哭,舉手抬足間滿是畏懼? 林晚對別人多少有點忌憚,唯獨在陸淮面前又哭又鬧的,高興時鉆到他爪子底下打滾,不高興,呼哧呼哧攀爬到頭上扯他的毛。 全是被他寵壞的。 “聽。”陸淮慵慵懶懶拖長音回答:“不聽林總聽誰的?” 陸·自作自受·淮先生吊兒郎當?shù)卦谂_階另一頭坐下,仰頭瞧著漫天細碎的繁星,有種打地鋪的沖動。 當初在學(xué)校里沒少干過這種事情,桌布涼席或厚重的被褥,往草坪中天臺上那么一丟,人懶洋洋地躺在上頭看漫畫書,困了就往臉上一蓋,一覺睡到放學(xué)后。 不過這種出格的行為多次被大會批評,陸淮上臺做檢討,下臺照樣干。周而復(fù)始的,大家都知道學(xué)校里有個沒骨頭的陸淮,春夏秋冬一天到頭找地方曬太陽睡大覺。 那時候他遠近聞名。 “陸淮。” 林晚忽然開口:“你……大學(xué)是學(xué)什么的?” 哇哦。 林總終于對他有了好奇,可喜可賀。 “中文系。” 林晚好似狠狠吃了一驚,“男生學(xué)中文系很少吧?我還以為是計算機金融什么的。” 又問:“你家在北通嗎?” “不在,但我從小在這里長大。” “那……” 林晚脫口而出:“你前女友是什么樣的女生?” 哎呦我的老天鵝我怎么就管不住這張嘴!! 毛毯掩蓋之下,林晚連抽數(shù)十下嘴巴,猝不及防陸淮的聲音落在耳邊,“沒有前女友。” “你你你……” 離我遠一點!! 但他已經(jīng)掀起毛毯將自個兒也裹了進來。 陸淮身上永遠帶著熱氣,指尖臉龐像是時刻保持著燃燒狀態(tài)。 每次觸碰到他,林晚都覺得他那股沸騰的溫度,猶如開拓疆土般猛地沖撞過來,不容反抗地游走向四肢,將冰冷的手腳變得溫溫的。 初冬里的毛毯是死的,暖爐是活的,林晚不自覺想靠近他,甚至想將手放入他的口袋,把腳丫子塞進他的襯衫底下。 這么想著的時候,仿佛聯(lián)想到兩人在沙發(fā)中玩鬧的場景,她可以恣意的耍脾氣,他總是似笑非笑的,但任由她怎么做都不會生氣。 糟糕。 女人這該死的優(yōu)秀的想象力,再聯(lián)想下去,婚紗照在哪里拍都要想好了。 林晚急忙將想象畫面提出腦海,又聽到他沙沙的聲音:“陸淮,男,二十九歲,生肖屬龍,自由職業(yè)收入不穩(wěn)定,有房有車有存款。身高188體重60kg,身體健康八字重,父母健在獨生子,抽煙喝酒會但沒癮,而且……” 他轉(zhuǎn)過臉來,掌心托著下巴,微微歪著頭看她:“全球無前任,你喜歡的樣子我都有。” 林晚一動不動地直視前方。 不能動。 林總你萬萬不能動。 男人的油嘴滑舌不能信,來自小白臉的甜話更不能相信,你要穩(wěn)住胸腔里那顆躁動的小心臟,控制住面部神經(jīng)與肌rou,把持住你完美無瑕的高冷人設(shè)。 穩(wěn)住你可以!!!! “咳。” 林晚硬生生地轉(zhuǎn)開話題,“你小時候沒和爸媽一起生活?” 陸淮沉默不語地盯著她看許久,幾乎到林總要敗下陣來,他回答:“和爺爺。” “爺爺是……什么樣的人?” 此時的林總是在費盡心思地開拓尬聊話題,不料這個問題提得很有建設(shè)意義,陸淮稍微想了想,面上帶起玩味的笑容。 “愛講大道理的老頭。” “無論做什么事情都靠道理解決。” 林總繼續(xù)云里霧里地尬聊:“光講道理?” 陸淮垂下眼皮,側(cè)臉輪廓鋒利又陰沉。 “講道理就夠,他會給你無法拒絕的道理。” “哦……” “他還喜歡體面。” “或者說紳士。” “對有錢的沒錢的一視同仁,既幫有權(quán)勢的人的忙,也幫普通小老百姓的忙。他從不怠慢任何人,口頭禪是:我相信我們的友情。做他的朋友可以得到他所有幫助,反正……所有人都是他的朋友,其他私下的來往和利益不重要,說出來不夠體面,朋友兩個字足夠囊括所有關(guān)系。” 陸淮很少有這么多話要說。 他進入一段沉默,平日的散漫與不著調(diào)消失,變成另外一個讓所有人都陌生的陸淮。加上斑駁的陰影與昏暗的光,甚至像一團漆黑的怪物。 林晚偷偷打個哈欠,對陰暗的陸淮毫無察覺。 她揉著眼睛,強打精神問:“他對你好嗎?”但她好困,說完便忘了自己問過什么。 “很好。” 陸淮的一根手指在眼下摩挲,語氣中聽不出喜怒:“是他喜歡的那種好。” 很體面的好。 良好的教育與得體的言行舉止給你,打入人群結(jié)交朋友的秘訣也給你,以及如何看透人的表皮、精準地捏住他的命脈。怎樣將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