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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下來了? 但司機敢說話嗎? 不敢。 敢說話的季楠之則是眼眸幽深,直把林晚盯得膽戰心驚,眼看著她慫了吧唧地垂下腦袋,這才冷冷淡淡說了‘可以’兩個字。心里卻隱約覺得好笑。 這世上哪有老板尋求員工的同意的? 不知道她又在玩什么花樣。 他的視線中暗藏打量。 — 抵達目的地的時候天色已然大黑。 林晚頭暈腦花地從車里鉆出來,口中還反復念著幾個生澀的單詞。要不是季楠之眼疾手快拉一把,差點摔個慘。 “看路。” 季楠之不帶感情地話語像是提示又像是嫌棄。 林晚小聲道謝,提起兩百倍精神踩著高跟鞋。 主要圍繞著喬喬進行,林晚這種女配除了第一次露面王八之氣撲面而來外,后頭歪得亂七八糟。不過向來反派越厲害,讀者們看打臉才看的越開心。因此在前十萬字里,原主也算是風光無限。 例如這家店面。 所謂霸總白手起家,短短五年將個人工作室擴展為國內屈指一數的時尚品牌,其‘龍頭’地位便是由今晚奠定的。這遠近聞名的古里大道被譽為‘上流社會大道’,坐落著絕大多數一線品牌。而原主的新店面獨立成棟,左右皆是家喻戶曉的國際品牌,身價自然飛速高漲。 這份殊榮在國內幾乎是前所未有的,各行業不少大咖慕名而來。更別提新聞媒體早已如狼似虎地等候著。林晚記得第二天‘ML落座古里大道’話題便登上了微博熱搜榜前十。原主親生mama——也就是喬老媽的朋友無意間看到她剪彩的照片,還說她長得和喬老媽年輕時候一模一樣。 想到這里林晚就有點怯場。 偏偏周遭一暗,圓形燈光好死不死打在她身上,吸引來萬眾矚目。臺上女主持笑臉盈盈,邀請她上臺演講,眾人紛紛鼓掌,同樣掛上不知真假的笑容為她讓路。 穩住。 得穩住。 林晚像是走深淵繩索般步步小心地上了臺。 她站定在正中央,不自覺想去看季楠之的臉色。但人太多,沒找著。 心臟在胸腔內亂七八糟地跳動,又快又狠,猶如火星撞地球般聲勢浩大。林晚低下頭,冒汗的手心抓緊文件夾,然后——— 剛開口就卡殼。 臺下死一般的寂靜。 林晚硬著頭皮繼續念,還是磕磕絆絆,發音也不自信,聲音越來越小,活像是剛識字的小孩念課文。她能聽到烏泱泱的人群中漸漸冒出竊竊私語,也能感覺到她們灼熱的目光與自己飛快升溫的臉部溫度。 丟人。 猶如丑小鴨自不量力在天鵝們面前跳了支笨拙的舞蹈,前所未有的狼狽羞恥和自卑從心底涌出。她需要很努力,很努力才能忍住不要顫抖,不要丟下文件夾跑掉。 好不容易熬到稿子念完,觀眾的掌聲猶如響亮的耳光蓋在臉上。林晚飛快離場,剛拐進走廊便被摁在墻上。 “林晚!” 季楠之收攏五指,緊緊攥住她的手腕,眉梢眼角盡是克制的怒意與厭惡,“你要玩到什么時候?!” 仿佛即將爆炸的氣球。 林晚楞楞地眨眼,眼皮一落一抬,隱忍許久的淚水便掉下來。隨即像是檸開的水龍頭似的嘩啦嘩啦掉下大把淚水。她光是對著他,不斷說著對不起,不帶哭聲默默的淚流滿面,哭得眼角鼻頭通紅通紅,眼淚還在源源不斷地更新,大有哭到天昏地老的磅礴氣勢—— 季楠之:? 作者有話要說: ☆、第2章 小白臉 “季助理你有沒有看到林總?” 看到了。 她正趴在后排座上哭得昏天黑地。 季楠之捏捏眉心,“不用找了。” 電話那頭的人十分為難,“女明星排著隊想借高定裙。林總不在,我這兒怎么回復?” “先登記姓名、聯系方式和穿的場所,調查登記人近期口風緋聞和作品評價,明天中午十二點之前發到我郵箱,明晚林總決定后再做正式回復。” 季楠之掛了電話,眼神不禁又挪到后視窗上去。 哭哭哭哭哭哭。 哭了半小時不帶喘口氣,這是失憶后新點亮的技能? 季助理又捏捏眉心,破天荒扮演司機角色開起了車。后頭的人這才瑟瑟縮縮探出個頭,茫茫然看了兩眼,啞著聲兒問道:“要走了?” 季楠之嗯一聲。 林晚稀里糊涂地,“店面那邊——” 季楠之打斷,“所以你真的失憶了。” 對對對。 林晚小雞啄米式點頭。 “在發布會上?” 對對對。 繼續點頭。 “你還記得什么?” 季楠之的眼神像是說:你那顆腦子到底遺忘了多少才會變成這幅不堪入目的蠢樣子? 好毒舌哦。 林晚吸吸鼻子,掰著手指頭計算,“你叫季楠之,畢業于圣馬丁設計學院,畢業設計得了新人設計獎。但是半路轉行成了業內有名的金牌助理——” “說你自己。” 清空手指,重新掰,“我叫林晚,十九歲創辦服裝工作室,大學畢業后進入ML中國分部實習,兩年后升為設計總監,并且將工作室發展為個人品牌。今年二十五歲,不抽煙不喝酒,單身有錢還有兩棟別墅。沒了。” 季楠之扯動的嘴角怎么看怎么嘲諷。 “我真的失憶了。”林晚睜著濕漉漉的杏仁眼,淚淚汪汪,“接下來還要做什么?我能提前演習一下嗎?” 還挺敬業。 季楠之看看她,又覺得看不下去。 “你還哭?” 林晚聲音里鼻音濃重,“我、我停不下來嗚嗚嗚嗚。” 得,還加上配音了。 “不準哭!” 被弄得心煩意亂,季楠之驟然冷聲呵斥,兇狠的氣勢像是嚇住了林晚。她呆呆愣愣地巴眨著眼,不哭了,但是開口蹦出一個嗝。 季楠之面無表情。 林晚手忙腳亂地捂住嘴巴,“對、嗝、對不起。” 季楠之單手扯開領帶,又解開襯衫頂上的紐扣,八百年沒這份火氣。 他不再理睬她,徑自踩下油門,仿佛上演追擊片似的連超多部車。 近半個小時的路程就這么被活活縮了一半,漆黑的商務車在大廈樓入口穩穩停下。 “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