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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力,又想著大兒媳去世也好些年了,鐘家需要一個女人,便答應了鐘從楊娶余飛薇。 印象中,他會因為學校家長讓父母簽字而他拒絕讓余飛薇簽字而受到批評,會因為甩臉色給余飛薇而被罰站,與繼母發生爭執鐘從楊會給他兩巴掌做結束,冷眼旁觀他與繼母的矛盾。 剛開始他每日失眠,大把大把往下掉頭發,后來這種狀態更是在余飛薇流產和駱畢從來到家里之后達到極值。 最后以他搬離鐘家結束,再之后他考去了外省上大學,便幾乎與鐘從楊斷絕了聯系,只除了年間會在老爺子家見一面。 這樣的人居然覺得沒了他們的祝福他的婚姻會不幸福。 簡直可笑至極。 凌晨的醫院格外安靜,蘇月探頭進來笑著問他要不要先趁這會兒沒什么急診睡一下補充些精神,鐘路然搖搖頭拒絕了,拿出手機戴上耳機聽起了初言的節目。 跟她在一起的日子好得有些過分的不真實,可也讓他再次感覺過去的自己過得多么可憐可悲,更加想要攥住這些美好。 因為之前刪了好多期節目,此時再去聽初言的節目縮減了不少,只循環了三遍便至天明。 他站起來動了動身子,捏著脖子走出了辦公室。 蘇月從端了杯熱水從休息室出來,看到他從辦公室出來,有些驚訝:“鐘醫生你待了一整晚沒休息?” 鐘路然點點頭,打了個哈欠,神情疲憊。 她看了眼時間,也到下班時間了,催他:“趕緊回去休息吧,過會兒蘇醫生就來上班了。” 鐘路然又回去收拾東西,打算回家睡個覺。 晨光熹微,天未全亮,院前的草叢上還掛著昨夜結起未落的露水,出去還有些冷。 他到家的時候,初言還沒醒。 等她醒了七點去上班,鐘路然已經沉沉入睡。 鐘路然一覺睡到中午十二點四十分,摸到手機,看到初言給她發了條微信:睡醒了嗎?記得吃些飯。】 是上午十一點半發的消息。 這會兒初言應該已經下課了,鐘路然爬起來去喝水,點開了視頻通話。 初言接起,看到他眼睛半睜半開,還有些迷蒙,便問道:“剛醒?” 鐘路然輕輕嗯了聲,帶著股久睡不醒的倦,略啞。 “午飯要吃什么?我現在在超市。” 初言推著購物車往里走,邊等他回答邊觀察著周圍的蔬菜,腦海中想著要做些什么。 “想下去找你。” “怎么跟個小朋友似的,我逛一會兒買些食材就回去了。” 初言失語,還有些好笑。 鐘路然又嗯了聲,些許的不高興中帶著滿滿的撒嬌語氣。 “那來吧。” 初言無奈答應。 得到初言同意的鐘路然迅速換衣穿鞋往樓下超市趕,等她到的時候,初言已經買了一部分正在打價,他湊過去黏在初言身后。 打價的阿姨看到他過來笑得很歡,揶揄道:“這么一會兒就想了?” 鐘路然羞澀地撓了撓頭,站在一旁裝作挑菜轉移了視線,初言打過價也急忙帶著他逃離了現場。 本以為他過來是有想吃的東西,結果跟個無頭蒼蠅似的,就知道看她買了些什么。 “你想吃什么?” “做啥吃啥。” 鐘路然先是頓了下,而后又說:“我好養活。” 初言笑出聲,推他去選,“什么做啥吃啥,看到啥想吃就說。” 年紀輕輕的說什么好養活。 哪有好養活的人,都是被逼得好養活。 鐘路然被她盯著買了些芋圓和袋裝甜糯紅豆,“芋圓煮過之后,放些椰奶,咱們吃過午飯吃甜品吧。” 初言點頭,兩人一起去結賬。 午飯鐘路然打下手,幫忙處理食材,初言掌勺。 三菜一素湯。 兩人吃得滿足,飯后鐘路然去洗碗,初言煮芋圓做甜品,四色的芋圓材料個不同,紅薯紫薯,香芋和南瓜。 煮熟后放入透明小碗中,澆入椰奶,放上甜糯的紅豆,而后放勺開吃。 兩人下午都沒工作,難得有個除晚上外的獨處時間,找了幾部搞笑電影坐在沙發上依偎著一起看,但是也不知是不是昨晚值班太累,鐘路然電影剛看一半便有些昏昏欲睡,倒在她肩上睡著了。 初言不敢動,以為他很快便會醒,先由著他睡,沒想到鐘路然睡了半小時都沒醒,她也動不了,沒法去拿被子來先給他蓋上。 鐘路然雙眸緊閉,睫毛卷翹,長而密,時不時顫動兩下,宛若小蝴蝶輕輕扇動的翅膀。 初言轉過頭,輕啟唇,對著輕輕吹了一口氣。 鐘路然悠悠轉醒,頭從她肩上離開,眼睛還蒙著一層薄霧,似夢非夢般。 她放軟了聲音說,“去臥室睡,這里冷,休息不好。” 鐘路然半夢半醒間由她牽著去臥室,初言領他來了客房,拿了床薄被給蓋上,正打算離開。 床上的鐘路然突然拉住了她的手,揉著眼睛挪到床一側,指了指身邊的位置:“一起睡。” 初言覺得他今天有些過分的黏人,不過眼下也不好問什么原因,鐘路然困意上頭,打了個哈欠,又拍了拍身旁的位置,“想聽你給我講故事。” 這下,她不能拒絕了。 想必是出了什么事。 初言坐上床,倚在床背,鐘路然手乖乖的放在被窩里,頭枕在枕頭上,歪著頭看她。 “你想聽什么?” 她輕捋了幾下鐘路然額前的碎發,似在安慰。 “都行。” 鐘路然側過身,手托著臉靜靜等待。 初言憑借記憶緩緩背出一首小詩來。 ——余光中。 淺藍色的夜溢進窗來,夏斟得太滿。 螢火蟲的小宮燈做著夢。 她嗓音輕柔,帶著安撫的意味,一首詩剛讀完鐘路然便沉沉再次睡了過去。 睡意是會傳染的,初言看他睡顏恬靜,不由得平白生出幾分困意來,剛想起身回房間去睡,鐘路然手攥緊不松,她無奈,盡量在不打擾到鐘路然的情況下往被窩里進,剛開始還覺得別扭和害羞,可一想到鐘路然正睡著此時估計也沒什么意識,沾枕不久也睡著了。 醒過來時已經被鐘路然圈到了懷里,笑盈盈看著她,一副愜意稱心的模樣。 初言拽住被子身子滑到被窩里,又被他捉上來吻了一口。 她蓋住眼睛掩飾害羞問他現在幾點。 鐘路然告訴她時間,已經是晚上八點半。 已經這么晚了? 初言拿開手,急忙坐了起來,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