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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一片大紅色的喜袍衣擺慢慢地近了,近了,近到她能清晰地看到衣擺上用金絲線繡的暗紋合歡。 “婉婉,我終于娶到你了!” 低沉喑啞的聲音響起的一剎,林婉宜便感到眼前的光線霎時明亮起來,當視線毫無遮擋地落在那綻開的合歡繡紋,她幾乎下意識地就抬起頭來,有些茫然的目光一下子便撞進了雙滿含情意與歡喜的灼熱眸中。 孟楨的目光一瞬不瞬地膠著在女子姣美如畫的面龐上,一寸一寸地描畫她精致的五官,不同于平常的淡抹薄施,大喜的盛妝襯得佳人柔美之余,更添三分嬌媚,那一雙如水盈盈的桃花眼滿是瀲滟光彩,便是那眼角的一粒小小朱砂痣也仿佛比平常多了幾許妖冶之色。 他不由得看呆了去,惹得一旁伺候的蓮枝沒掌住笑意,“噗”的輕笑了聲。 眼見得自家姑娘羞得低下頭去,露出白皙中透著淡淡粉色的脖頸,蓮枝匆匆斂笑,提醒自家新姑爺道:“姑爺,該飲合巹酒了。” 如大夢初醒般的孟楨忙回轉身,腳步稍顯凌亂就要往不遠處的木桌走去。 蓮枝見狀,垂眸看了眼自己手中漆盤上盛放著的系著紅繩的合巹酒,對著自家新姑爺的背影,無奈地提醒道:“姑爺,酒奴婢端著呢。” 剛剛喜娘那么大聲地吩咐她端了合巹酒過來,合著新姑爺滿心滿眼就只有自家姑娘,竟是半點兒也沒注意到? “……” ☆、五十二點蜜 “姑娘,熱水已經備好了, 您不如先沐浴一番, 也好解解乏?”從緊鄰新房的凈室出來,蓮枝笑吟吟地幫林婉宜除去頭上的鳳冠,一邊說道。因見自家姑娘下意識地朝新房外面望去, 便抿嘴笑著說道, “外頭可是一院子的賓客, 翹著也得好些個時辰姑爺才能回來呢。” 聞言, 林婉宜斂目收回視線,輕輕地“嗯”了聲。 凈室與新房毗鄰,在新房東面的墻上有開一扇小門,直接通過去。扶著蓮枝的手,林婉宜緩步進了凈室,抬眸時,見這里雖比不得先前在家里,但從簾幔到浴桶, 一處處布設裝點皆是用盡了心思。 熱汽氤氳, 水霧彌漫,繡工精致的嫁衣早在新房里時便已經換下, 這會兒林婉宜除去身上鮮艷的大紅里衣,緩緩抬步,踩著浴桶邊的實心木階,邁入水中…… 沐浴畢,林婉宜換了身嶄新的家常裙裳, 依舊是鮮艷的大紅色,襯得她原本被熱水蒸的發紅的俏臉愈發嬌艷了幾分。 蓮枝用干凈的布巾替她絞干了發,正拿著玉篦為自家主子通發,就聽見屋外傳來一陣由遠及近的腳步聲。 吱呀—— 新房的門被人推開,蓮枝循聲望去,瞧見自家新姑爺一張俊臉通紅的從外頭進來,忙停下手里的動作,轉身福禮請安:“姑爺!” 林婉宜抬眸,目光落在面前的菱花鏡上,卻不妨與鏡中自己身后的那人目光相撞,她心弦驀然一震。 他,現在是她的夫君了呢…… 今兒個大婚,娶到自己朝思暮想的心上人,孟楨一高興,不妨就被村里幾個交好的起哄著多吃了些酒,雖不至于酩酊大醉,但這會子也是昏昏沉沉的。只他還是個能自我把控的人,這會兒進屋來,腳步穩當,神態間溢著歡喜,竟是半分醉態也沒在蓮枝面前露出。 打發了蓮枝離開新房后,孟楨邁步走到梳妝臺前,看著強自鎮定背對自己而坐的纖弱姑娘,他翹了下嘴角,緩緩彎腰。他與林婉宜靠得極近,輕易感受到小姑娘身子的輕顫,他忽而“呵”地輕笑一聲,伸手拿起蓮枝剛剛放在梳妝臺上的玉篦。 林婉宜似乎察覺到他的意圖,才想要起身,便被他按住了肩膀。鴉色卷睫微微一顫,她便聽到男人含笑的聲音響起,喑啞中似乎還摻了點兒什么。 “別動,我替你通發。” 大手輕輕地握住那如瀑的青絲,入手像是順滑綿軟的綢緞,竟是比他姑母孟氏予他的云錦手感還要好上許多。孟楨不由瞇了瞇眼,手下不由輕輕地摩挲了下,而后方執著玉篦緩緩動.作起來。 新房內的紅燭高燃,燭光偶爾跳躍一下,拂動一室暖色。借著氤氳的燭光,透過菱花,孟楨不由得打量起自己的新娘來。 先前掀開蓋頭時見她濃妝艷抹添了平常不曾見的嬌色,令他驚艷得幾乎要呆了去,可這會兒她沐浴完,卸去粉黛,素面朝天,只頰上因為害羞而浮起的淡淡一抹嫣紅,卻更美得不可方物。 孟楨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鏡中人兒的唇上,小姑娘膚色白皙,襯得唇上嬌色愈發鮮艷,好似那含露的紅牡丹,肆意地綻放,勾人去采擷。 一股燥意驀然席卷而來,他不由舔了下干燥的唇。 林婉宜雖然一直躲避著鏡子里孟楨的目光,但眼角的余光總是不經意地落過去。待瞥見他舔唇的動作,她輕輕一抬眸,恰好迎上他灼熱而帶著幾分侵略意味的眸光。 前一夜潯陽公主紆尊降貴給她說的一席話和那些被她吩咐蓮枝壓在陪嫁箱籠最底下的冊子里的東西不由自主地在腦海浮現,霎時間,她臉上便飛上兩抹紅暈。 美人兒含羞,水眸清光浮動,孟楨鳳眼微微瞇了一下,隨手把玉篦扔在梳妝臺上,而后伸手握住林婉宜的手腕,把人拉起來,扶肩讓小姑娘朝向自己。 “婉婉。” 他輕輕地喚了聲,在小姑娘下意識抬頭的一剎低頭朝自己肖想的嫣紅襲去。 唇觸及一片柔軟的溫熱,孟楨瞇起的鳳眼一下子瞪大,不可置信地垂眸看了眼近在咫尺的柔白掌心。 拿掌心去擋,完全是林婉宜本能的反應,這會兒見孟楨瞥向自己的目光中帶著控訴的意味,她不由得臉作燒,竟生出繼續羞愧來,只好撇開頭。 “你還沒沐浴呢。” 小姑娘的聲音細若蚊吟,輕輕的還有幾許顫意。 自己這么唐突,定是嚇壞了她。 孟楨有些懊惱,站直了身子,抬手抓了下頭發,“你先去床上坐會兒。”言罷,松開握著她肩膀的手就往凈室走去。走了兩步又頓住,扭過頭來看向還站在原地的小姑娘,嘴角一揚,聲音輕快地道,“等我,不許先睡著。”語含深意。 林婉宜整個人差點兒沒有原地“燒”起來。 洞房花燭夜意味著什么? 小宋氏輕描淡寫,告訴她是身為女子蛻變為女人都必須經歷的一遭;而在她的嫂嫂潯陽公主的口中,則被說成了“噩夢”。 旁人教導與人事畫冊都說得隱晦,林婉宜一知半解,唯一知道的也就是,這一晚斷沒有新娘子拋下新郎官自己一個人先行入睡的道理,因此,即使心里隱隱不安,她也還是乖乖地坐在了喜床邊。 凈室里傳來了嘩啦啦的水聲,很快水聲停了,隱隱約約地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