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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有大夫在瞧么?” “她身子弱,這一病必要壞了底子,我,我不能娶她。” 薛寶盈一愣,不敢相信的看弟弟,“你……就為了這個。” 薛斐眼波微閃,“嗯”了一聲。 “啪!” 看著弟弟白皙的面頰上多出的紅色印記,薛寶盈的手微微顫抖著,眼底流露出失望來。 她不能接受弟弟因為這樣的理由說退婚就退婚,不敢相信自己的弟弟竟是如此涼薄的一個人。 即便生生受下了這一巴掌,薛斐依舊無動于衷,轉身走了出去。 門口的阿木看到他臉上的傷,眼睛瞬時瞪大了。 里面的爭吵他都聽到了,大小姐不知道薛斐的心意,他卻清清楚楚。 他家主子是為了自己跟林姑娘約定要去退婚,但是又不想折損林姑娘的閨譽,甚至還想幫那孟楨一把,所以才擇了這么個當機以這樣不可理喻的理由退親。 畢竟早上他奉命去林家探視過,林姑娘身邊的丫頭可是說了她家主子有了好轉的苗頭呢。 阿木瞪大的眼睛里慢慢地多了些心疼,但是很快他便垂下了眼眸。 薛斐卻瞥了小書童一眼,他抬手碰了碰火辣辣的半邊臉頰,輕“嘶”了聲,嘴角將彎未彎,形成一抹澀澀的弧度。 薛老爺辦事一向雷厲風行,說退婚就立馬上了林家門。 聽他道明來意,又看了眼他身后雖臉頰紅腫卻神色淡淡的薛斐,林修儒訕訕一笑,看向薛老爺道:“薛兄,你可真愛開玩笑。” 兩家算得上世交,林修儒是不相信薛家不僅不雪里送炭反而還要落井下石。 薛老爺搓搓手,道:“林老弟,非是為兄做人不厚道。只是啊,前兩天我呢找了個算命先生給兩個孩子重新對過了八字,我們家阿斐跟令千金實在是有緣無份,命里八字相沖。如果強行湊在一塊兒,怕只怕……您看,令千金如今可不就……” 聞言,林修儒卻冷聲一笑。 當初兩家訂親時,薛家也拿了自己女兒的八字去跟薛斐合,那時候說得可是天生一對,一轉眼就成了八字不合。 林修儒不傻,一下子就猜到薛老爺是知道自己女兒生病的消息了。 他不去管薛老爺,只看向一旁的薛斐,這個他向來滿意的未來女婿,問他道:“這事阿斐怎么說?” 薛斐拱手,抿唇道:“是小侄對不住婉宜meimei。” 林修儒擰眉,目光落在他臉頰上的巴掌印上,再次問他:“你說的是心里話?” 薛斐抬起頭,迎著林修儒的目光,不躲不閃,淡聲道:“其實,當初登門提親,是家姐一廂情愿撮合,至于小侄沒有推諉,一來是為了給婉宜meimei解圍,二來則是婉宜meimei的確是妻子的好人選。至如今……小侄深知今天這樣做對不住婉宜meimei,但也希望伯父能體諒一二。” 青年臉上依舊是昔日的儒雅與溫和,可神態之間卻教林修儒看出些許涼薄。他沉默片刻,放下手里茶盞,臉色是毫不掩飾的難看。 許久,他開口,聲音里是被修養壓下的怒氣,“既如此,我林家也不會死纏爛打。”當即就派人從小宋氏取了當初兩家交換了的庚帖過來。兩家人面對面退換庚帖,撕了訂婚書。 林修儒又吩咐人去把薛家提親的聘禮都抬出來。 薛老爺成功退了親,心里高興根本不在意那點子聘禮,便道:“這事說起來算我薛家不厚道,那些東西就當我補償給侄女兒的一點點意思罷。” 林修儒冷冷地道:“當不起。” “來人,送客!” 薛家父子幾乎是被林家的下人掃地出門,實在狼狽不已。 面對過往行人的指指點點,薛老爺頓覺面子掛不住,一時也不由動怒,但轉念想到婚事成功退了,心情又好了點兒,最終只拂袖而去。而薛斐留在原地,卻盯著林府的某個方向看了好一會兒,半晌才慢慢地背轉過身,離開的每一步都走得異常緩慢。 孟楨跟在風風火火的王呈林后頭趕到林家大門前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昔日風度翩翩的薛公子一身狼狽,系著紅繡球的聘禮被扔了一地。 周圍的人群有人絮絮地議論著,一如年前薛林兩家剛剛結親時一樣。 “唉,好好的一樁婚事怎么說告吹就告吹了呢。” “薛公子看起來那么好的一個人,怎么能這樣背信棄義呢?難不成是那林大姑娘有什么不好嗎?” “胡說什么呢,據說是林大姑娘生了病,薛家擔心人家姑娘染了瘟病,這才急急地跑來退婚呢。” “瘟病呢……擱我我也不敢娶啊。” “嘖,人家姑娘活得好好的,生個病又怎么了?呵,說什么瘟病,林家姑娘都病了好幾個月,要真是感染了春瘟,還能捱到這時候?” “指不定是薛公子那什么哩。” 議論紛紛,說到最后竟有人爭吵了起來。 孟楨愣在原地好一會兒,才扭頭看向林府隔壁的薛家。 薛斐剛剛邁步進門,似乎是察覺到他的視線,回過頭望過來,嘴角浮現一抹弧度,唇開合幾下吐出四個字。 孟楨辨出,他說的是,君子一言。 君子一言,一諾千金。 ☆、四十七點蜜 “薛家實在欺人太甚!” 林家正廳里,林修儒怒氣沖沖地來回走了兩趟, 末了一拂袖, 拍桌而坐,面上是毫不掩飾的憤怒。 小宋氏站在一旁,想要去攙住他, 可手伸了伸還是收了回來, 半晌方柔聲勸解道:“老爺莫要氣壞了身子。”她走到林修儒身側, 伸手在他背上輕輕地拍了拍, 邊又道,“其實依妾身看來,這也并不是一樁壞事。” 見林修儒皺眉看向自己,小宋氏緩緩一牽唇,繼續解釋道:“一來,早看清了薛家人的心,免得日后婉宜嫁過去吃虧,二來則是, 婉宜她本來便對薛家這門親事不上心, 俗話說,強扭的瓜不甜。老爺氣薛家背信棄義, 可于咱們家說,并沒有損失什么啊。” 薛家早不退婚晚不退婚,偏偏挑林婉宜染病的時候上門來吵著要退婚。消息傳出去,無論如何不會壞了林家姑娘的名聲,反倒折損的是薛斐的聲名。 小宋氏所言句句皆在情理之中, 可林修儒擰緊的眉卻沒有因此就舒展開來。他看向小宋氏,目光里含著審視,問她:“你說,nongnong不想嫁薛斐?” 小宋氏也詫異地看向他。 林修儒這才恍恍惚想起當初從得意門生屋里搜出的繡蘭花帕子,據孟桓說,那帕子是他長兄的。彼時他給女兒和薛斐定了親事,沒有去深究此事,這會兒聽著小宋氏的話,再細細一琢磨,他不由怔住。 看來,并不是那孟家小子一門心思惦記自己的女兒,而是自己的女兒也有點兒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