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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東北銀兒~昨天和前天在家,爹媽把我當成個豬寶,墮落了。。。也沒請假。。。懺悔。。。。以后不了。。。。☆、七十八對座的男人解去手上皮套,脫下護指,接過布巾,一邊擦額上汗水一邊以探究的目光打量李蒙。男人說話嘰里咕嚕像窩在喉嚨里似的,他看了一眼謙卑跪在一側的小廝,小廝放下茶壺,低頭朝李蒙說:“宿長老問少祭司大人方才在找什么,數日前與大人一面之緣,沒想到還能再見,另外想請問,大祭司大人總來找源長老,是否有事相托。”這男人略歪著頭,身后溫順的奴隸替他解袍子,寬掖入腰中,一身糾結肌rou,汗水令其古銅色的肌膚泛出金屬光澤。李蒙想了想,方才作答,對小廝略點頭,“院子里花好看,多看了一些時候,我師父在里頭與源長老議事,這不,連我都趕了出來。”李蒙揣起手,漫不經心看了一眼魚亦,魚亦豎起劍指,在脖子里一平劃。李蒙變了臉色。魚亦咧嘴大笑起來,李蒙發覺被戲弄了,一時間薄臉泛起微紅,重新轉回頭,對面男人在看他,意味深長地笑了笑,端起茶碗,向李蒙一推。灌下一肚子茶,語言不通的宿長老才放李蒙出去。宿長老向小廝偏過頭去,嘰里咕嚕一番。“長老說想請大祭司大人正名之后,邀二位到府一敘。”那時候多半自己等人已經離開南湄,李蒙敷衍地鞠了個躬,隨口胡說答應下來,看見趙洛懿從廳上出來。宿長老也看見了,他擺了擺手,又說了一句話。“長老請少祭司為他給大祭司帶好。”“一定一定。”李蒙快步走下階梯,也不理那個什么宿長老了。他身后宿長老微微睨起眼,身后沒有得到準許穿衣服的奴隸,上身不少刺青,有的是樹,有的是動物圖騰,宿長老豎起手掌。奴隸恭敬地靠近他身邊。宿長老歪過頭去說話。不遠處趙洛懿伸手揉了李蒙腦袋一把,一手搭在李蒙肩膀上,帶的人也都跟出去。馬車駛出長老殿所在的長街,谷旭駕車,一直平穩行駛的馬車,倏然車身一抖,馬鞭抽在馬屁股上的響亮聲音穿過薄薄車門。李蒙沒來得及穩住身體,被趙洛懿一臂撈回來。魚亦一手按在腰中劍上,看了趙洛懿一眼。“不用,谷旭能甩掉。”趙洛懿將李蒙身扶正,一只手搭在李蒙胳膊上,免得他又被甩出去。車輪轉得飛快,車里沒人說話,約摸小半個時辰后,馬車停下。車門被打開,谷旭站在車前:“到了。”趙洛懿站在車外接住李蒙,扶他下來,谷旭便上去敲門。這條巷道李蒙不能更熟悉,是妓館。開門人見眼前六人,開口就想呵斥,谷旭強硬地拉起他的手。李蒙隱約看見那人掌心金光一閃,對方咧嘴討好地笑,就像換了個人,卑躬屈膝請眾人進去。穿過搭著翠綠花架子的走廊,從后院的樓梯上去,從另一條走廊通往內院,是上次和青奴見面的房間,龜公請他們先坐。這次四個武士都在,屋子里的香氣甜膩得讓人腦袋發暈,是龜公才點的,外面靜悄悄的,還沒到妓館開業的時間。片刻后,鴇母進來收了錢,叫人上了果盤茶水等物,問趙洛懿要點誰,趙洛懿看李蒙,李蒙硬著頭皮點“青奴”的牌。鴇母出去。“她眼神不對。”抱著劍坐在對面的魚亦忽然說。“你去辦。”趙洛懿淡淡道,喝了口茶,沒太放在心上。李蒙:“辦什么???”數人都沒理他,李蒙急道:“你們想殺人滅口不成?”魚亦瞇起眼,“不一定,不過她要是壞事,就沒準。”“我去辦。”進屋就顯得不大自在,坐在窗戶邊上,好像隨時都想破窗而出的廖柳說。“你們倆一起去,不要傷人。”說著趙洛懿摸出一把金葉,經李蒙的手,遞到廖柳手上,“生意人,沒有錢解決不了的事。”又朝魚亦說:“別成天都想著殺人放火,回去以后,哥哥給你找個正經事做。”平時眾人喊趙洛懿一聲“趙兄”,其實魚亦比趙洛懿長兩歲,但聽得這話,魚亦竟沒有半點不服氣,安安分分點了頭。李蒙心想,這兩天趙洛懿是不是又揍人了……趙洛懿給李蒙斟酒,給他一杯他就喝一杯,給他個什么果子他也不問就吃,眼睛時不時眨一眨往門邊瞥。腳步聲一上樓,眾人都正襟危坐。青奴剛一進門就愣了住,旋即笑逐顏開:“給奴帶這么多客人來,李小公子果然很講義氣。”魚亦一口沒吞完的酒直噴出來,袍子俱是濕痕。對面廖柳厭惡地看了他一眼,起身道:“我出去看著。”魚亦忙擺著手跳起來,“我也出去看著。”貢江撓了一把后腦勺,嘿嘿笑道:“我要不要也出去看著……”谷旭則無動于衷,細細打量青奴。青奴扭著腰,施施然在李蒙對面坐下,小童沒帶,也沒帶琵琶。“沒想到你們今日要來,推了客人才來的,西市的王大人開了十三間連號首飾鋪子,想哄著給奴打條金鏈子,不成想你們今日來。”語氣聽去甚是遺憾。“事成后,少不了你的好。”趙洛懿冷冷道。“當然,奴正是想著大祭司大人的財力,不會遜色。”青奴嘴角一抹笑,坐得端正,燙杯子泡茶。李蒙喝了點酒,臉已經有點紅,眼珠亮晶晶地盯著青奴的手,只見他手指修長,很好看,薄薄的繭,看得出是握劍的人。李蒙一直覺得青奴身上有一股世家子弟的氣質,見到霍連云之后,愈發能肯定。青奴說不定只是個花名,可惜父親沒能在中安扎根,任李蒙怎么好奇,也始終猜不透青奴的身份。這次趙洛懿和青奴說定,二十三晚上,就動手。青奴眉峰略蹙了起來,“原定在二十四,怎么要改日?”趙洛懿看了一眼李蒙,沒有解釋,只是問:“你辦不成?”青奴面色略有點為難,“圖力是個什么樣的人,你大祭司大人還不知道?我們倆從來是他派人來接,從沒有主動上門的道理,二十四是說定的日子,現在要改,恐怕惹他懷疑。我也只有一次機會。”在安巴拉的協助下,李蒙對南湄民俗已經有些了解,到二十四日祭禮那天晚上,宮里將要擺宴慶賀,喝個小酒,睡個小倌,圖力的小日子過得異常豐滿。屆時圖力一高興,多喝幾杯,增加青奴的成功率。“你現在到底還有沒有武功……”李蒙忍不住問,讓一個完全不會武功的人去對付圖力,李蒙簡直不敢設想,板上釘釘會完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