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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空就來了,這也不好說是剛升任少祭司,來拜碼頭的。“少祭司大人。”身后廖柳的聲音說。李蒙回頭去,一只紅木雕百子千孫圖的盒子到了李蒙手里,廖柳嘴唇不易察覺地翻動,聲音壓得只有李蒙能聽見。“給源長老準備的茶,就說需要討一個人,讓馨長老過去幫忙。”李蒙這才有了點數。不一定就是借口,真把馨娘要去幫忙也合情合理,自己這個憑空冒出來的少祭司,要是真如圖力所說,是僅此一例,源西泉坐長老殿一把手,必定已經查清自己來歷身份,自然會知道,是趙洛懿問國君討的恩旨,把自己從馨娘那里要過去,等于他和曲臨寒一進大都就住進馨娘家的事兒也不是什么秘密。正廳前,侍從停下,朝側旁讓。“你們去偏廳等候,我與源長老有要事商議。”侍從帶走武士。廳上坐著個老者,面前一張棋盤,黑白二色兩個陣營膠著得難分難舍,老者白眉垂鬢,留著齊胸長須,一身青色洗得半舊的儒士袍,手中拈著顆黑子,肘邊茶水已涼。李蒙揣著袖子,轉過臉去,校場中一人拉開弓步,勾住弓弦的手隨意一松,嗖一聲放出的箭正中靶心。婢女前去為他擦拭臉上的汗,那人后脖上一雙蛇目蟄伏于烏黑發(fā)沿下。落子聲傳入李蒙耳中,他才入內,朝源西泉深揖行禮。老者和煦的笑聲響起,虛扶李蒙一把,棋子悉數自他皺皮干枯的指中漏入棋匣。“老夫已是尸位素餐之人,少祭司大人乃是國君跟前新寵,又何須多禮。”“聽源長老中氣十足,面色紅潤,就知道長老身子硬朗。晚輩早該來拜訪,只是出宮不易,前次又不巧,今日專程來聆聽長老教誨,這是從大秦帶來的茶葉,長老看看吃不吃得慣,若是喜歡,晚輩再叫人送。”侍立在側的是一約摸三十歲的侍者,面容陳斂,源西泉手按在茶盒子上推到一旁,侍者便將茶葉收去放好。“倒是沒想到你年紀這般小。”源西泉當年是老來得子,兒子死時與李蒙差不多一半大,也是十五六正年少時,一時間不忍心苛待李蒙。連李蒙都看出老者有些唏噓,也猜到多半是想起兒子來了。“你師父叫你來,所為何事,直說便是。”沒想到源西泉這么直白,李蒙登時倒有點尷尬不知從何說起了,腦子轉了轉,便道:“我與師父都是大秦人,心念故土,呆在南湄實在被逼無奈,師父不便來這里,讓我來打聽打聽,長老殿的意思。”背靠窗戶單腿站著偷聽的趙洛懿差點栽到窗下那條排水溝里去,狗尾巴草飄飄搖搖落地,難以置信地回頭看了眼緊閉的窗戶,要不是李蒙的聲音他再熟悉不過,還以為自己聽錯了。源西泉則是一愣,倏然大笑,片刻后握拳在唇邊咳嗽一聲。“這話你師父教你說的?”“我?guī)煾钙剿爻聊蜒裕唤形襾戆菰L長老。但師父夜來多夢,常常念叨南湄風物,做弟子的,自當想到師父沒說到的地方,我想著師父必然思念家鄉(xiāng),是不想留在此處的。”李蒙眉目端正,說話沉穩(wěn),全是少時被他爹打出來的,家風猶在。源長老豎起手掌向外擺了擺,侍者退了出去。李蒙見一旁小爐上炭火未滅,便自然而然拿來燙杯子煮茶,李蒙也知道,丟下了一顆炸彈,要等源西泉細細去想。源西泉捻住胡須,手指磋磨,沉吟得片刻方道:“當初阿妙流落在外,便知有今日之局,祖制沉疴積弊,族人坐井觀天,早晚會有一日,斷了始祖一脈。”李蒙將茶杯雙手捧上,源西泉眼角微露一絲笑意,向他點頭,握著杯子并未喝茶。“淪落到要讓外族來幫忙收拾殘局,實在貽笑大方。老朽少時,不曾料到,這局會落到老朽主持長老殿之時,便有顧慮,也不曾提出。”上了年紀的老者,目中微微帶著遺憾,嘆了口氣,看定李蒙。“你師父,近來身體可好?聽說被圖力帶回來時,一身武功盡已廢了,后又傳言已好了起來,不知好得幾分?”原來圖力瞞得密不透風,直接把趙洛懿放在宮里,對外間而言,他師父簡直是個傳說。李蒙咳嗽一聲,“師父生來比一般人身體好些,確實無礙。”“阿妙當年,辜負圖力,他怨恨也是應當。南湄到大秦千里迢迢,路途險阻,老朽也沒料到他會找到阿妙的兒子帶回來,除了自愈以外,你師父,可還有別的什么不同。”見李蒙滿臉茫然,源西泉好心提醒,“譬如說……預見自身危機……”李蒙忙擺手,“不能,否則也不至于被圣子帶回來,這一路不等于死了一回嗎?要是能預見,自然是會避開。”源西泉倒是不意外,不過有些遺憾,遂沉沉閉目。“天命不可違,你師父讓你問的事,今日老朽無法作答,待蛇神認了他以后,你們師徒一起再來一次長老殿。”李蒙佯作失望地哦了一聲,垂頭喪氣要起身,又問:“想問源長老借一個人過去用用,您老也知道,我?guī)煾脯F在手里沒多少實權,宮中還是圣子說了算,要辦事實在不便。”“辦什么事?”“在大秦時,我不小心中了厲害的蠱,師父帶我向孫天陰求醫(yī),孫天陰在我們那兒被稱為毒圣,頗懂一些尋常醫(yī)家不大重視的東西,其中便有延年益壽之法。”“你說煉丹?”源西泉隱有不悅。“其實丹藥未必能使人長生不老,只不過當今國君癡迷此道,上有令下不敢不從。”李蒙點到即止。馨娘本就是長老殿的人,派個自己人給趙洛懿,還能當監(jiān)視內宮,源西泉既然和圖力不對付,想是不會拒絕。李蒙便規(guī)規(guī)矩矩坐著,也不去催,半晌,源西泉叫他先回,說問過馨娘再說。李蒙就起身作辭。不料此刻窗戶霍然被推開,源西泉遲滯了片刻,顯是此前毫無察覺,喝道:“什么人,不請自入,你可知闖的是長老殿?”李蒙完全沒想到,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行動甚是敏捷,大袖一揚,跨步而上,直接往趙洛懿頭頂落掌。趙洛懿一側頭,閃得更快,倏然間就在李蒙身旁落座,手中一只茶杯飛擲而出,向上揚舉的青色袍袖被這一擊直破開一個圓洞。源西泉睨起眼,急喘兩聲,有些咳嗽。“源叔大意,晚輩勝之不武,六月暑天,還咳這么厲害,怕不是一兩日的病了。我這徒兒磨磨唧唧不會說話,多有叨擾,源叔別與他一般計較。”李蒙無語了。自己打頭陣而且已經快結束了,趙洛懿這么一來,源西泉必定發(fā)怒,要找人幫忙又不是震懾別人,何況源西泉率領整個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