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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馨娘不耐煩地蹙眉,“你非得同我對著干是不是?”“馬,戰(zhàn)友。”巫馬丹執(zhí)拗地拍了拍自己用的棗紅大馬。李蒙那頭黑馬也睜著溫順的大眼珠與他對視,從馬的眼睛里,他看見了自己不知所措的表情。無論現(xiàn)在腳下的土地,還是對面的遠山,都是他從未抵達的疆域。趙洛懿就在那里嗎?他怎么會到了那里,是他自己要去的?安巴拉說趙洛懿是大祭司,按照薛豐的說法,他應(yīng)該是神女和圣子的孩子,那黑牡丹就是神女。馨娘顯然也是南湄人,她在南湄又是什么身份?也許什么身份也不是,只是碰巧是南湄人。看著叉腰和巫馬丹吵起來的馨娘,李蒙作出了結(jié)論。巫馬丹面紅耳赤,抓了抓耳朵,他指著馬,顧不得讓李蒙他們聽懂,一邊比劃一邊嘰里咕嚕冒出一長串語速極快的南湄語言。馨娘眼角斜睨,顯然已沒得商量,也不想聽他說什么。霍然間巫馬丹一把抓住馨娘的肩膀。馨娘發(fā)出高聲尖叫。只見巫馬丹抱住了馨娘的腰,把人打橫扛在肩上,馨娘兩腳在空中亂蹬,甩飛了一只鹿皮軟靴。“你干嘛……”曲臨寒撿回了馨娘的靴子,在袍子上擦干凈,白了李蒙一眼,“待會兒給她唄,還得趕路呢,難道讓個女人光著腳,你這樣將來找不著媳婦。”南湄六個人坐在河邊聊天,另外三個牽著馬去喝水。巫馬丹也不知道把馨娘扛去了哪里,看地上幾個人不以為怪的樣子,他稍微放心了點,拽曲臨寒也坐下,小聲嘀咕,“我又不娶媳婦。”曲臨寒笑呵呵拿馨娘的靴子在李蒙腦門兒上抽了一下。“你不娶媳婦,昨晚上抱得那么緊,不是把師兄當(dāng)成媳婦了?”李蒙瞪大了眼睛。“還拿話哄我呢!”李蒙十分不好意思,又有點好奇,“我說什么了?我應(yīng)該不說夢話……”“唔,那會兒你清醒著呢!”曲臨寒嗤道。“我到底……說什么了?”“叫你媳婦兒等你去接呢!”曲臨寒?dāng)D眉弄眼道,略過李蒙抱得他一身發(fā)干火不得勁不提。李蒙摸著腦袋別過臉去,想是把曲臨寒當(dāng)成師父了,平時他和趙洛懿都是互相抱著睡,太久沒人給抱著,一抱著估計就不撒手了,李蒙感到有點丟人,正尷尬,馨娘拍著裙子走了出來,滿面潮紅,艷光照人,曲臨寒眼睛都看直了。“馨娘,你的鞋……”馨娘隨手拿過去穿上,又拍了拍裙子,才不悅地抿了抿嘴,“巫馬丹先過去,他會牽兩條繩子過去,這河最深處十一二尺,就是河水急,待會兒都警醒一些,要是被水沖走了,保住命,等都過了河,我們會去下游找。”話雖對所有人說,馨娘卻只看著李蒙和曲臨寒,不信任的目光在他們倆身上來回,深吸了一口氣,“人過了河,巫馬丹帶人回來帶馬,我們先在對面生火取暖,所有人和馬靠岸后,換一身干衣服再上路。”巫馬丹嘴角帶笑。馨娘扭著腰走到一邊兒去翹腳坐著,心不在焉地摸出鏡子來,左右看看,不滿意地理了理頭發(fā)。所有南湄人,都顯出一種隱約的熱切,從眼神中,扎繩結(jié)的動作里,李蒙忽然意識到,對他們而言,這是回家了。唯獨馨娘不同,她顯得很緊張,從巫馬丹帶人下水就不再說話,渡河的過程中她也很是沉默。在對岸升起火堆之后,唯獨他們?nèi)齻€沒事做的閑人圍著烤火。“你也是南湄人,為什么不想回去?”馨娘愣了愣,苦笑道:“誰說我不想回來,我這是近鄉(xiāng)情怯,小孩子家家不懂。”看馨娘不想說,李蒙也沒說話,巫馬丹帶著人在水中艱難行進的背影如同被風(fēng)吹得搖搖晃晃的扁舟,沒有方向,沒有憑依。馨娘深吸了口氣,將烤得通紅的手掌搓了搓,撥開背后的馬尾,指著自己的右肩,那里薄透的衣衫未干,一個蛇形刺青若隱若現(xiàn)。“早晨你不是就發(fā)現(xiàn)了嗎?在南湄,不是所有人都有資格把蛇神留在身上,與它共生,這是無上的榮耀。”馨娘側(cè)著頭,放下了頭發(fā),將頸窩中黏著的發(fā)絲理順。“曾經(jīng),我費了很大的力氣,才逃離這片土地,這些山和山里被人視作不祥之物的眾多蛇蟲鼠蟻,都沒有人比我更熟悉。”似乎想到什么可怕的事,馨娘眼神一黯,“不,不是我,長老殿里的所有人,都與這些隨時能要人命的東西為伍。”她渾身一凜,多一個字也不想說了。李蒙撿起一根木棍,把火堆撥亮一些。曲臨寒近乎畏懼地看了一眼時不時傳出不知道是什么動物的叫聲的幽暗群山,小聲道:“沒有官道可走嗎?”馨娘嘴角一勾,“放心,不會死人的,有熟識環(huán)境的當(dāng)?shù)厝藥罚敹啾欢鞠x咬一口,麻痹半天,要是烈性毒,咬到手就斷胳膊,咬到腳就砍掉腿,保得住命,也劃算。”“……”曲臨寒喉結(jié)鼓了鼓,幾乎又要拽李蒙說小話去,李蒙卻起身,“我去尿尿,你在這兒等。”曲臨寒看了眼笑瞇瞇的馨娘,抓住李蒙的袍袖,“一起去。”李蒙只好和曲臨寒一起去小解,倆人走得有點遠,江風(fēng)吹得下身一陣涼,倆人都是一個哆嗦。李蒙目不斜視,卻聽見曲臨寒說:“人不可貌相啊。”李蒙向下看了一眼旁邊,認同道:“確實。”“你……”曲臨寒抖了抖那物,系上褲帶,李蒙也完事兒了,剛要走,曲臨寒趕緊把他抓住,“你說,咱們不如跑了吧?”“跑什么?”李蒙皺起眉。“師父說了會去南洲找我們,干啥冒這險?要是我們倆出了事,到時候師父一個人去了南洲,找不著人,上哪兒找我們?nèi)ィ先思仪闳f算也絕對算不到我們會來這里……”曲臨寒向李蒙身后看了一眼。“你師兄說得對。”馨娘懶洋洋的聲音說。曲臨寒干笑兩聲。“所以,要是你不去也行,不過李蒙,你必須去。”“我知道。”李蒙道,鄭重其事地看了一眼曲臨寒,“你要是想走,就在這里分道揚鑣,讓巫馬丹帶你過河。”曲臨寒臉一紅,“我不是膽小怕事,只是不能死在這里!”“我知道,你要為父親報仇,所以要是你想走,就走吧。”“你就沒想過,都半個月了,但凡師父沒事,寫封信讓鷂子捎來的功夫總有吧?怕是早就已經(jīng)……”李蒙轉(zhuǎn)身就走。曲臨寒一個箭步?jīng)_了上去,拽住李蒙的肩,把人扳回身,但看李蒙黑蒙蒙的眼珠濕潤得發(fā)亮,透著一股難言的勇氣和執(zhí)著。就像什么在曲臨寒心頭撞了一下,他只好搖了搖手,“當(dāng)我沒說當(dāng)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