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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臨寒取出鍋子和鐵架來的時候,李蒙忍不住笑了起來,曲臨寒歪了歪頭,溫暖的火光在他眼孔中跳躍,“笑什么?”“還好你準備了這些狩獵才會想到的東西。”李蒙伸展開手掌,感到一股暖意。“師父讓帶的,好像是他從前用的。”李蒙眼睛閃了閃,將手翻了一面。“師父說讓你告訴我全盤計劃。”李蒙沒去看曲臨寒的眼睛,因為一看就會暴露,他不是很會撒謊。“……”曲臨寒沒有立刻回答。李蒙也不先開口,漫不經(jīng)心地把掌心轉(zhuǎn)過來向下,火焰的黃光照得他眉眼格外柔和,人畜無害,像一塊未經(jīng)雕琢的璞玉。良久,李蒙才道:“反正,現(xiàn)在我也沒法再往回跑,我已經(jīng)知道,和師父不會很快見面,你要是不說實話,我們倆成為師兄弟的日子也不長,不如趁早散伙。”黑眼珠溫潤地凝視著曲臨寒,看著是小鹿,其實也許和趙洛懿有一樣的狼性,“閑人居你一定找不到,我是去治病,你不用去,我們可以在此分道揚鑣,等師父來了,自會和我一起去找你。”曲臨寒咽了口口水,出聲時發(fā)現(xiàn)嗓音有些啞,“你應(yīng)該信任我。”李蒙眉毛動了動,“勺子。”小鍋里一股子稻米快燒糊的味兒,李蒙攪了幾下,坦然直視曲臨寒,“我現(xiàn)在不相信任何人。”“包括師父?”他想了一會兒,點頭,“他也瞞著我不少事,可能看我年紀小。”曲臨寒苦笑道:“這次敵人不好對付,要是老天不幫我們,師父也許會就交代在瑞州了。”雖然李蒙隱約想到,但在瑞州城外,他根本沒有仔細想過趙洛懿要對付哪些人,怎么對付,只是覺得憑趙洛懿一個人,恐怕無法同時應(yīng)對樓里人和肅臨閣里應(yīng)外合,一定會用上斷龍崖的機關(guān)。不過也有一個疑問,為什么趙洛懿會清楚斷龍崖里的東西,其他人卻一點不知道,他是溫煦最小的徒弟,就像審問那天晚上,溫煦死了,眾人以饕餮馬首是瞻,顯然趙洛懿從前也不是最受溫煦器重的一個。李蒙粗聲道:“他命很硬。”曲臨寒殷勤地盛粥給李蒙,倆人把干面餅撕碎了泡在白粥里,雖然沒什么滋味,但好歹能夠下咽。曲臨寒狼吞虎咽吃得半飽,才放下碗,眼睛仍然戀戀不舍看著碗沿,他滿足地噯出一口氣,臉也微紅,“他沒有告訴我全盤計劃,只是……”他似乎有點猶豫,半晌,下了決心,才說,“他讓我要是年關(guān)時,他還不能趕到閑人居,讓我把一封信交給閑人居的主人。”仿佛料到李蒙會馬上問那封信,曲臨寒迅速抹了抹嘴說,“那封信我不能給你看。”“你也沒有看過嗎?”李蒙以銳利的眼神盯著曲臨寒。“沒有。”曲臨寒的表情看上去很認真。“不打算看?”李蒙微抬起下巴。“看了也沒用,這是師父的決定,一日為師終生為父,他把自己平生所學都傳授給我們了,我們不該違背他的安排,否則才辜負了他對我們的期許。”大概肚子填飽了,曲臨寒的話聽起來比平時有底氣,“其實想也知道,那封信無非是對我們明年之后的安排,大概會讓閑人居主人給我們安排去處。到時候只要照指示做,沒什么好想的。”“你不在意他會讓我們?nèi)ツ睦飭幔俊崩蠲赡抗忾W爍,心里想的卻是,明明說了會等他,他又安排這樣的后路。越想越覺得心里難受,猛然一口guntang的熱粥自口中一路叫囂著沖進胸臆,碾壓丹田那股寒氣。“走一步算一步吧。”曲臨寒臉上有些許茫然,隨即微微一笑,“總有一天,我還是得回到中安城。”“嗯,我也得去。”李蒙點了點頭,冷靜了些。“總之,我們兩個暫時得相依為命了。”曲臨寒一笑,一口整齊白牙現(xiàn)出,他猛一拍大腿,“對了,我還帶了黑胖,在車里!”李蒙也看出曲臨寒不愿意再多說,今夜兩人都累了,遂不多問。黑胖抱來,他給它撓下巴,黑胖舒服地把眼睛瞇成一條線。曲臨寒在屋子里找了個避風的角落,鋪上幾件舊袍子,讓李蒙去睡。沒片刻,李蒙聽見曲臨寒打小呼嚕的聲音,黑胖縮在李蒙腳上,他倒不冷,白天睡得多,根本睡不著。地上被草草踢滅的火堆猶在,在黑暗里也能辨別出不明顯的輪廓,漏風的窗紙被風撕扯的時候會發(fā)出碎碎的聲響。李蒙不經(jīng)意地看了一眼,赫然睜大眼,然而剛才看見的那輪人影又不見了,李蒙抬手揉眼,確實沒有什么人影,想是自己看錯,又覺得后背發(fā)涼,趕緊抱緊黑胖縮在角落里強迫自己睡覺。外面停著的馬車被人推開門,人影縮脖子縮胳膊地躲了進去,嘴里低聲嘀咕什么,從車廂里翻不出什么,只好把坐墊搭在身上睡了。☆、四十七倆人趕路累得要命,第二天醒來天已大亮,草草洗漱之后,李蒙爬上車,抓著橫七豎八的坐墊鋪回去,扭頭對手里拎著水淋淋的炊具走來的曲臨寒蹙眉道:“下次你取東西別像強盜頭子行嗎?車里亂七八糟的,我還以為昨夜遭了賊。”曲臨寒收拾好炊具,冷水浸得發(fā)紅的手往李蒙肩上一搭,湊過來看一眼,就捋起袖子,“怎么這么亂,我來,你去把舊袍子抱過來,灰拍干凈,下次還用呢。”“這么亂你不知道怎么回事嗎?”李蒙吊著眼角斜了一眼曲臨寒。不片刻,舊布袍疊成方塊擺放在坐墊下的箱子里,輪到李蒙趕車,他也巴不得能趕車,昨日全睡過去了,他渾身都痛。剛開始的兩天,倆人還很擔心十方樓會有人來追他們,趕了四天路之后,才確定沒人來追。彼此都暗自揣測樓里可能太亂了,根本沒人分得出心神來對付他們兩個不起眼的小東西,但李蒙仍有一些不安。沒人追曲臨寒因為他們都相信了曲臨寒和趙洛懿放出去的消息,認為百兵譜在趙洛懿身上,自然沒必要再盯著曲臨寒不放。但自己在十方樓眾人眼里,畢竟是殺害溫煦的兇手,這么輕輕巧巧脫了身,簡直像做夢一樣。“反正沒人追就是好事,等到了閑人居,就安全了。”曲臨寒剛?cè)ニ┝笋R,兩只袖子互相拍打,混雜著汗味的灰塵讓李蒙略蹙眉,向后退了半步。本來看到二人風塵仆仆又都是半大小子,掌柜的正眼都不看他們,拖長音調(diào)問他們要打尖還是住店。李蒙取出才在鎮(zhèn)上兌好的銀子,出手就是十兩錠子,掌柜的這才擠出笑容,“天字號房還有四間,兩位小少爺要幾間?”“兩間。”李蒙道。“一間。”曲臨寒道。倆人不約而同回答,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