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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先去鳳陽和二師叔匯合么?”趙洛懿腳步停了停,很快又繼續(xù)上山,發(fā)悶的聲音響起:“你喜歡你二師叔?”李蒙愣怔片刻,耳朵發(fā)紅:“師父不在樓中時,二師叔對我最好。”趙洛懿“嗯”了聲,鼻中噴出白氣,他抬頭看了眼,前方不遠處有一座亭子。惦記著給李蒙正骨,趙洛懿盡快走上亭子,讓李蒙坐著,脫去他靴,隔著襪子,摸到李蒙腫脹的腳踝。李蒙悶哼了一聲。趙洛懿抬頭看他,李蒙滿不在乎地望著遠處,興高采烈地說:“師父,看見嗎,松鼠!”“這么冷的天,松鼠都躲在樹洞中過冬,不會出來。你眼花了。”“我真看見了,不信你看,它出來找吃的。”李蒙信誓旦旦道,還要多說兩句,提心吊膽提防的疼痛從腳踝傳來。趙洛懿下手快準狠,李蒙沒來得及尖聲叫,那疼痛已慢慢消散。“走路小心一些。”趙洛懿說著,給李蒙穿上鞋,蹲在他面前,反手拍拍背,示意李蒙上來。山路崎嶇,石梯很新,顯是山里住的人家才修的。李蒙都快打瞌睡了,才望見窩在山腰里的莊子,那山莊很大,如同一頭臥龍蟄伏在山中。“這里離南洲府又不遠,什么人特意住在山上,是師父的朋友嗎?”李蒙下了地,腳踝仍有點痛,但拽著趙洛懿的袍袖,勉強能走。趙洛懿沒有回答,走上石級,門靠右一側垂下一根細繩。李蒙看見他沒有敲門,只是拉扯那根細繩,也不見有什么反應。趙洛懿又拉了兩下。門內(nèi)傳來腳步聲,朱門中現(xiàn)出一張不耐煩的臉,細長眼,俊秀瘦弱的紈绔子弟模樣。“找誰?”那人問話時已經(jīng)擺出立刻就要關門的架勢。“將此物交給你家主人。”李蒙見趙洛懿從懷中取出一物,似是一個玉佩,卻沒有掛在腰上,而是揣在懷中。“這什么玩意兒……”那人與趙洛懿視線一觸,不耐煩中帶了三分畏懼,“知道了,你們在這兒等候,我去問問。不要隨便毀壞這里的一草一木。”那警惕神情,似乎有點怕趙洛懿見不到人,會在門前搞破壞。山莊門口匾額上古體文字寫著“閑人居”,李蒙在一旁大石上坐著歇腳,趙洛懿則直身而立,就站在門前,像有什么心事。其間趙洛懿轉過來看了他一眼,李蒙忙低頭,過會兒再看去,趙洛懿已又站得筆直。沒有等太久,山莊大門拉開。一人著素白錦袍,手中掂著趙洛懿方才給的玉佩,雙手奉還給趙洛懿。“此處不是說話地方,請入寒舍,小酌兩杯,再敘話。”那人抬頭看來,李蒙防備地看他,那人嘴角微微彎翹,“你的小徒?”趙洛懿淡漠地“嗯”了一聲,對方也不以為冒犯,對李蒙揚聲道:“趙兄弟與小兄弟一路舟車勞頓,舍下略備薄酒,還望你們師徒不嫌棄。”話聲不卑不亢,看不出與趙洛懿是何關系,但李蒙覺得說話者待人接物風度非常,讓他想起朝中為官的父親。只悶不吭聲跟在趙洛懿身后,自有下人上來牽馬,把馬韁交出,李蒙就跟著趙洛懿進門。趙洛懿漫不經(jīng)心地側轉身,見李蒙掉在后面,伸手將其攬過,手便留在他的肩頭沒有離開。閑人居中一步一景,修繕極為用心,即便在蕭索冬季,一樣有梅花風雅之姿、松柏高潔之骨。莊中有活水,以對半剖開的大竹為橋,從樹叢后不知何處引入,最后匯入一口大缸,缸中有活魚數(shù)尾,人影映入水里,魚便搖頭擺尾藏進水草中。食案擺在一處花廳上,庭前團團擁簇的梅花開得正好,紅白二色都有,各自怒放,清寒香氣沁人心脾。李蒙拖拖拉拉走在后面,席上只有他三人,他看了一眼趙洛懿,見趙洛懿拍了拍自己身邊。李蒙會意,便在趙洛懿身旁,與他同席而坐。“一別數(shù)年,十方樓中眾人可還好?”男人執(zhí)起酒杯,與趙洛懿對飲一杯。李蒙看來,男人待趙洛懿有一份親切,而趙洛懿反應平淡,依舊是那副漠不關心的模樣。“不大好。”趙洛懿淡淡道,“近來樓主身體不好,我們幾個都在外面,無人關照,不知道他怎么樣了。加上朝廷……”趙洛懿側頭余光瞄向李蒙,續(xù)道:“想收買十方樓,近一年已死傷不少弟兄,我也招惹上一些麻煩。”“離開中安之后,我已不問朝事。”男人的話證實了李蒙的猜測,但他沒有見過此人,不知道從前是什么官。趙洛懿肯當著自己面說這些,是把他當自己人了,李蒙心頭涌起一股難言的感激,低垂著頭,鼻中有些發(fā)熱,自己端了杯酒喝。“只許喝一杯。”趙洛懿與人說話,卻也注意到李蒙的一舉一動。李蒙“嗯”了聲,本也不想在這里酩酊大醉,畢竟他要是醉了,他自己都怕。“朝廷的事我不會插手,但你應當,不是為了十方樓來找我,有什么需要我?guī)兔Φ模俊?/br>趙洛懿看了眼李蒙,正色道:“聽說孫天陰在你這,有事請他幫忙,要借你個面子。”男人和煦一笑:“他與內(nèi)子有些交情,兼這里清靜,入秋就與徒弟云游歸來。今日已晚了,他那個徒弟,脾氣不好,恐怕不愿意你們見他師父,不如明日一早再見。”趙洛懿點頭,事說妥了,他與主人又對飲數(shù)杯,回房收拾。天黑之后,莊子里的下人將晚膳直接送到趙洛懿屋里。李蒙換了身衣服,大搖大擺走出,站在門口伸懶腰,深吸一口氣,冷冽空氣直透肺中,頓時神清氣爽。師徒兩個把飯吃了,趙洛懿讓人送來熱水,把李蒙的鞋襪脫了,仔細檢視。李蒙不知怎么吃的,在同齡人中,長得瘦弱,腳背上青色血脈藏在皮rou之下,約略可見。這腳比女人都白,趙洛懿含糊地想,把水澆在徒弟腳背上。洗完腳就讓李蒙腳搭在自己腿上,用毛巾裹著給他擦凈了,胡亂往被子里一塞。李蒙哭笑不得大叫掙扎出來:“我還沒洗臉呢!”擰干的帕子遞來,李蒙一把亂揉,聽見趙洛懿說:“明日見到大夫,他問什么,你答什么,多的不可說,尤其樓中之事,對了,賀銳亭被殺的事絕對不能提。”李蒙點頭,又擦了手。趙洛懿順手把帕子拋到盆中,想到什么,說:“他應該也不會問。”“我們要在這里住幾天?”一路行來,幾乎每間客棧都最多只能住上兩晚,有時候只是打尖,只有在岐陽州府時略多住了兩天,是因為除夕。趙洛懿看李蒙有點困了,把他從被子里拽出來,給他把袍子脫了,換了干凈的里衣。又見少年一身的好皮rou,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