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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過年節(jié)。有個女人來給他們送酒,一身狐裘裹著,巴掌大的臉被柔軟的皮毛圈著,那模樣,便是眼前的人了。好像叫什么眉……“四哥來了,我就不擔心二哥辦壞事了。”女人笑吟吟看李蒙,又看了一眼疏風(fēng),給二人一人一枚銀錁子,李蒙沒細看,收了起來。疏風(fēng)倒是歡喜得很。“說我的壞話,往后不幫你弄畫了。”霍連云說。“那四哥也能幫我弄。”女人身軟如柳,與霍連云出來時挽著他的胳膊,現(xiàn)松開了,卻不敢靠近趙洛懿。李蒙也終于想了起來,她叫蘇眉,也是十方樓中人。……一進滿芳閣的門,就有個腰肢略發(fā)胖的中年女人迎上來,看見霍連云,登時抖開笑容,將霍連云胳膊挽住往內(nèi)帶。沖姑娘們打招呼,叫好生招呼趙洛懿等人。“師弟……這里姑娘挺漂亮。”疏風(fēng)搓著手,不過也不敢徑就去耍,他和李蒙是小輩,湊在一團走。李蒙則一言不發(fā)緊跟著趙洛懿。趙洛懿回頭,從樓梯上方垂目看他兩個一眼,把煙槍朝前一送,這意思李蒙再熟悉不過。趙洛懿不讓人跟就這樣,只好停住腳。“你們兩個,找兩個姑娘玩去。”趙洛懿丟出錢袋來,正是剛才付給蘇眉錢的那個。疏風(fēng)心頭一熱,拍了拍李蒙的肩,“你看那個怎么樣?”李蒙緊皺眉,看著趙洛懿跟上霍連云上樓,兩人隨鴇母進了一間屋,門口燙金的牌子上,兩朵如意拱著中間一個“蘭”字。“我不去,你自己去。”李蒙說著,從一堆脂粉香氣里鉆了出去,他雖然武功不大好,跑路的本事一流,畢竟這年頭道上,他個才入行的小子,要跑路的時候太多了。趙洛懿也說,你練武的年紀大了點,教你殺人,不如教你保命。放心,慢慢來,總不能叫你丟了我的臉去。疏風(fēng)在后面“哎哎”兩聲,本來要追,手里錢袋子卻被個姑娘搶了去,不得不留下,實在心頭也揣著把火,也想留下。滿芳閣樓下是吃喝賭錢之所,靈州地面上不管賭錢,只要別鬧出命。樓上清雅,樓下卻烏煙瘴氣吵鬧得不行。李蒙剛一下樓,就被撲面而來的香粉味熏了個七成暈。在堂子里轉(zhuǎn)了半天,差點被姑娘抓到牌桌上坐下,最后李蒙隨著個跑堂的找到通往后院的門。李蒙抬著個頭,三樓就一間窗戶亮著,不過窗戶外頭還有走廊,走廊邊上有樓梯上去。握住樓梯扶手,李蒙忽又有點猶豫了,想起有次撞見趙洛懿洗澡,其實他什么都沒瞅見,但當夜師徒兩個在床上窩著。據(jù)聽說,他的幾個師哥,都是被師叔攬在被窩里睡的,畢竟出門在外,尤其遇上要走鏢或是殺人的時候,天寒地凍的,被窩里有個人總要好受得多。趙洛懿卻從不攬著他睡,總是拿硬邦邦的背對著他,有時候當師父的還要搶李蒙被子,弄得李蒙頭一年跟著趙洛懿,光傷風(fēng)感冒就七八次,現(xiàn)隨身揣著三師叔做的藥丸子,當糖豆吃。接著說回看到趙洛懿洗澡,李蒙當即砰一聲關(guān)了門出去,他看見的是趙洛懿的正面,也沒啥,趙洛懿有的他也有,趙洛懿沒有的他……當然沒有。晚上剛躺下,就聽見趙洛懿冷冰冰的聲音:“下回再看不該看的,你這招子不用師父動手,自己摘了吧。”李蒙不知道他說的是不是真的,但知道不久前路遇個囂張的俠客,就在趙洛懿說完這句話之后,被燙瞎了一對招子。所以說,李蒙害怕趙洛懿,不是沒有由頭。才十三歲的少年郎,被個陌生人帶走,這陌生人一把燒了他家的大宅,還殺人不眨眼,饒是他叫他“師父”,那每叫一聲,帶出的也不是相依為命的親密,而是不得不在他手底下討飯吃又要警惕飯里有毒。不過雖跟著趙洛懿快兩年了,李蒙真正與趙洛懿相處的時間卻不多,他被從這個叔伯家?guī)У侥莻€姨家,每個地方都呆不長。直至年開頭過完春節(jié),隨疏風(fēng)來靈州踩點,說是踩點,李蒙覺得,其實是想讓他們兩個小的見見世面。疏風(fēng)比他大一歲,兩人都沒有單獨執(zhí)行過任務(wù),他不認為他們倆能干成什么,何況,到現(xiàn)在他也不知道到底派來的樓里殺手會是誰,要殺的是誰,殺了之后怎么跑。因此這一年到頭,李蒙只顧得吃飯長個子照趙洛懿給的武功籍子練點基本功。李蒙回過神,抬頭看樓上,要順著梯子往上拐。眉毛忽然緊皺了起來,那間“蘭”字號的屋,燈滅了,緊閉的窗黑乎乎一團。作者有話要說: 收了我就能結(jié)出好多好多更新【☆、舊傷李蒙才剛過于緊張,沒留神這后院里寂靜非常,與花廳僅一墻之隔,卻恍如兩個世界。燈滅了之后,便再也沒有亮起來。李蒙很是猶豫,又怕挨揍,根本已經(jīng)忘記,他實在從沒挨過趙洛懿的打。站在窗格下,李蒙屢次伸手出去,碰到窗戶又縮回來。李蒙不大清楚自己想做什么,可心里又實在好奇。究竟師父、師叔,或者還有別人,他們在里頭做什么?片刻躊躇之后,李蒙舔濕了手指,想往窗戶紙上捅,少年人秀氣的眉峰糾結(jié)聳動,半晌,李蒙放下手,手指在袍角上擦了擦,側(cè)身挺立,耳朵往窗戶上貼。屋內(nèi)靜悄悄的,李蒙在窗下聽了快一盞茶的功夫,疑惑地看了看面前紋絲不動的窗戶。樓下有人進入院子,李蒙慌忙蹲身,舉袖掩著自己,匆促地往樓下撤去。“哎喲!”這一下撞得結(jié)實,李蒙頭直是發(fā)暈,待定睛一看,臉色發(fā)白。“師兄。”李蒙叫了聲。酒氣竄入李蒙鼻中,他吸溜兩下鼻子,疑惑道:“師兄喝了多少?可是醉了?”酒醉之人,最忌諱旁人說他醉。疏風(fēng)登時火起,指著自己鼻子,大叫道:“你師兄我會喝醉?長這么大我就沒喝醉過!”疏風(fēng)說的也是老實話,他師父壓根不讓他飲酒,自然沒機會喝醉。李蒙略側(cè)頭向樓上瞄了眼,扯住疏風(fēng)袍袖,就往外走,臨出去還不放心地回頭又看一眼。也是奇了怪,據(jù)李蒙從前在父親身邊耳濡目染,也見識過趙洛懿動手,霍連云他不知道,但趙洛懿絕對是高手。他和疏風(fēng)倆人在樓下這么大動靜,也沒驚動人出來看。“喝!”疏風(fēng)一條腿霍然高舉又要邁回院中,不過那門簾一掀,內(nèi)堂里暖風(fēng)熏來,李蒙略皺了皺眉,脖頸里疏風(fēng)靠著說話,“師兄可什么都想著你,待會兒到了樓上,當著兩位姑娘的面,你可要給足師哥面子。”李蒙生怕引人注意,把疏風(fēng)帶回房間,果然有兩名女子在屋內(nèi)等候。見面各自行禮,疏風(fēng)已徹底醉了,手腳撒開便在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