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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只剩下一碗稀飯,兩個包子都被疏風吃了。李蒙嘴巴動了動,沒說什么,端了粥走到隔疏風三米開外的石級邊蹲著。吃完早飯,刷碗的是他,給師哥扎好頭發(fā),給師哥別上短劍,疏風滿意地照了照鏡子,側過身,也沒打算起身。李蒙便站在鏡子前面,隨手把頭發(fā)扎在腦后,還歪著,以發(fā)帶束緊完事。“你師父下午就到了,今兒可別偷懶,咱們早些給上完貨,去街上逛逛。”說完疏風便打頭往外走。他兩個今天要去碼頭做裝船工,李蒙悶不吭聲,用疏風師父的話說,他這師弟,被窮奇給帶壞了,一連兩個悶葫蘆嘴兒。其實李蒙不過是對著他們興不起說話的興致,比如說疏風那若有若無的師兄派頭,想買點東西討好他師父,他什么都知道,恰是因為知道,才不想和他們說話。這個師兄也是白撿的,不是李蒙師父的徒弟,而是李蒙師父的同門的徒弟,不過入門早。至于他們是個什么門,李蒙現(xiàn)在都沒搞清楚,因為師父說,殺手的門派越少有人知道越好,知道了派別,就曉得了招數(shù),就離死不遠了。才搬了兩船貨,碼頭附近傳來一陣喧嘩。一隊數(shù)十人的官兵挨個對著手中畫像找什么人,方才還和旁邊胖子說話的疏風登時駭?shù)媚樕话祝仡^拽住李蒙,結結巴巴道:“走……快走……”李蒙秀氣的眉毛一皺,心說不一定是找自己,正在猶豫,就看見一名官兵手中畫像傾側過來,只匆匆一眼,李蒙立刻背過身去,抓起地上裝糧食的麻袋,往貨船上悶頭走去。那一眼李蒙看得清楚,士兵手里的畫像,鼻子眼睛像極了自己。想是昨夜交手的人大有來頭,這么快連畫像都弄出來了。他一邊往船上走,眼角余光一邊四下亂看,見江面上有一葉小船行來,走近貨船旁時,把麻袋往船舷上一拋,就有人接住。李蒙低著頭,看那小船駛近過來,船離岸越來越近,李蒙腳一抬就想往船上跳,剛一躍起,被竹篙擊中,落水聲在喧鬧無比人來人往的碼頭上根本算不得什么。已近年關,刺骨冰冷的水幾乎讓李蒙窒息,他緊緊抓著竹篙,剛一出水面,又被一腳踩回水中。時間越長,李蒙越是喘不過氣,臉色憋得發(fā)紫,臂上的傷浸了水刺痛無比,幾乎連竹篙都抓不住。說來奇怪,打他落水的竹篙似乎不是要他命,否則理當直接把他往水里捅。李蒙虛著眼睛抬頭望,水面上漂著一把蘆管,他忙抓了兩根,含在嘴里,另一頭吸入水面上的空氣。此時李蒙已經(jīng)眼冒金星,賭咒發(fā)誓上岸要把缺德船夫抓起來一頓好揍,打得他爹媽都不認識。岸上隱約傳來說話聲,不過李蒙耳朵里全是嗡嗡的響聲,聽不見什么。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李蒙只覺得半身都已發(fā)麻,才豁然一下,被手中緊抓的竹篙一揚,帶出水面,剎那刺目,失重的感覺喚醒了李蒙的記憶。他像一尾出水的魚,四仰八叉躺在船板上,側著頭嗆咳不已。“一看畫像,就知道是你小子又惹了禍,還不趕緊的,起來。”伸手的人卻和當初有些不同,李蒙臉色發(fā)紅,抓住霍連云的手。“師、師、師叔。”李蒙耳朵發(fā)赤,避開霍連云的臉,聽見霍連云懶洋洋的腔調(diào),“快和你師父說,讓他今夜陪我,權當報答,侯爺我就不與你師徒再要銀子了。”李蒙這才留意到,霍連云身邊還有個人,就是拿竹篙把他從水里拎出的人。那人斗笠壓得很低,但身形于李蒙仍是熟悉,他下意識后退一步,竟有些害怕,輕聲喊道:“師父。”趙洛懿冷淡地“嗯”了一聲,背手看也不看,竹篙被丟上小船,船身驟然一晃。“二位師叔!”疏風好不容易從人群中脫身,上來一抱拳。霍連云使勁一按疏風肩頭,疏風上身前傾,差點當眾摔個馬趴,臉上笑容有點掛不住了。但自家?guī)煾覆辉冢矝]辦法,只得站穩(wěn)后不敢嬉皮笑臉,恭敬道:“只知道四師叔要來,不知道二師叔也來,信中說下午才到,我和李蒙還沒來得及去給師叔們買點什么……”霍連云一揮手,笑道:“那些市井玩意兒在你旁的師叔面前得意一下就是了。”“是,是,疏風考慮不周。”正在一旁郁郁的李蒙忽被拍了下肩膀,驚得渾身一怵。霍連云帶笑看向趙洛懿,“別管你師父,他就那德性,怕他作甚。”似乎有意說給趙洛懿聽,霍連云嘴里叨叨說晚上要帶疏風和李蒙兩個去靈州最大的花樓逛逛。李蒙不安地一下一下盯趙洛懿,趙洛懿四下打量碼頭,并沒特別和他說話。霍連云又貼得緊,李蒙心中惴惴,耳根子紅得直要出血,雙拳緊握,只有一股沖動,想和霍連云掏出心里那些熱乎乎的話語來。“喂,老古董,你什么時候帶我去看大夫,你這個蒙古大夫的狗皮膏藥貼了能管事嗎?我可是堂堂侯爺,靈州是我的地盤,你再不帶我看大夫,我可要找人把你徒兒抓起來了。”“二師叔和四師叔感情真好啊。”疏風手攏在袖子里,湊近李蒙,不無艷羨地盯著放開李蒙之后幾乎全靠在趙洛懿身上的霍連云。李蒙臉上血色褪去,悶不吭聲。疏風只安靜了一會兒,又興高采烈和李蒙討論起花樓來,一邊走一邊嘲笑李蒙十五歲了還沒開過葷,笑聲卻離李蒙很遠。他滿腦子都是霍連云紅潤的嘴唇,俊朗的五官,整個人都暈乎乎的,卻又一點不敢看他,只能郁悶地聽疏風一路嘀嘀咕咕。作者有話要說: 開坑啦~☆、雅閣兩串一對兒十八盞紅燈籠,以長桿子挑了,豎在一座門庭若市的五層樓前。人聲鼎沸車馬喧,門前正有一輛八角華蓋馬車停駐,瘦如竹竿的家丁在車前,抖開手中舊綢緞,鋪在地上。貴客盈門,足不沾塵,而踏足風塵。都走到滿芳閣的門口了,霍連云回頭一打量,勾住趙洛懿的脖子,下巴微揚,示意兩個跟班看斜對門東角里的成衣鋪子。“走,做兩身好衣裳,穿成這樣逛什么窯子。走門口就得被一桿子打出來。”李蒙私心里當然想做兩件好的,只是一眼眼看鋪子,卻也不敢先走。霍連云拍了拍趙洛懿肩頭:“走唄。”又沖旁邊興致勃勃的疏風努了努嘴。疏風是三師叔的徒弟,他師父與三師叔有幾分交情,大概趙洛懿會答應下來。趙洛懿摘下頭上斗笠,靈州常年晴天,兜頭陽光灑下,倒是映襯得他臉色減了幾分殺意。“蒙兒長個子了。”沙啞的聲音說,趙洛懿咳嗽了兩聲。難得的柔和讓李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