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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時嘉將人放在床榻上,又拿了干爽的長巾過來,給他擦拭了身上的水,他幾乎不敢低頭看,只能憑著感覺輕輕擦過去算是完事。總是這樣光著也不是事,裴時嘉只得起身找了新的絲綢內衫,給晏承隨意穿上。這會總能看到些什么,裴時嘉屏著呼吸,只覺得自己心跳得極快,臉快要燙傷了。他移開了目光,還是能清晰地回想起剛剛所見的精瘦白皙的身軀,又是一陣面紅耳赤。哎,真的令人又愉悅又煎熬。晏承的頭發還未干,裴時嘉又不忍心喚醒他,干脆跪坐在床沿,輕輕把晏承抱過來,讓他枕在自己的大腿上,開始低頭給他擦頭發。第57章一起裴時嘉從來不知道,自己也能這么溫柔耐心地照顧人。他不慌不忙,輕輕揉搓著晏承烏黑的頭發,用長巾擦拭掉濡濕發絲的水。他樂不疲此地為晏承擦頭發,時辰一下子就過去了。他光顧著照看人了,早飯也沒來得及吃一口。這會肚子開始“咕——咕咕”地叫喚起來,裴時嘉深吸一口氣壓制著。盡管裴時嘉的動作很輕柔,晏承枕著他的大腿睡得不踏實,又被輕細癢癢的動靜給鬧醒來了。“時嘉?”晏承恍恍惚惚睜開眼,他有那么一刻呆滯了一下,回想起來自己應該還在浴桶里,是在水里面睡著了。他無力地踢動雙腳,發現自己是在床榻上,還枕著裴時嘉的大腿。“阿承,要不要再睡一會?還是起來吃點什么?”裴時嘉坐在他身后,見他要起身,忙伸手扶起晏承。是他想得不周全了,這樣半躺著睡哪里會感到舒服呢。晏承撐著床坐起來,望著自己跟前的裴時嘉。平日里晏承堅毅又不動聲色,這時候裴時嘉看他睡眼惺忪,發絲散亂垂披在兩肩、胸前,這樣軟綿綿迷糊的樣子讓他越看越喜歡。晏承清醒了,知道是裴時嘉把自己從水桶里抱起來,還給自己穿上了衣衫,給自己擦拭頭發。多活了一世的晏承自然沒有窘迫和害羞,反而想到了什么,不覺露出了笑。“我不困了,時嘉。”晏承垂下眼眸,道謝的話沒說,而是直接伸手按在被他枕著睡了很久的腿上,動作嫻熟地按捏了一陣。裴時嘉是血氣方剛的青壯年,往昔還未知曉對方的心意,對晏承的一舉一動都未曾抱有其他的心思,這會兒被心上人按捏、錘敲著大腿,只覺一陣熱氣涌上心頭。“下次別這么慣著我,時嘉。”晏承低著頭說道。“嗯。”裴時嘉帶笑應道,“我不會慣著你的。只會好好寵著你……你別嫌我黏膩……”裴時嘉多少隨了父親裴朗的嚴肅認真,平日還要帶兵訓練,烽火漫天時還要領兵打仗,不嚴肅冷酷些,還鎮不住底下的人。怪的是,他竟不知道,自己一旦與晏承說開了心意,溫柔黏膩的本事卻是一點都不差勁。晏承忍著笑點點頭。上一輩子,兩個人年紀輕輕就在一塊,像是這樣言笑晏晏、互相說著讓人臉紅的話語的時候也不是沒有。只是裴時嘉不可能長久待在京城,他更是因為身份敏感,不宜從軍打仗。聚少離多,一去經年,兩人每每再次團聚,各自都染上了歲月摧折的痕跡。所以這一次,他要一直陪著裴時嘉,與裴時嘉一齊經歷一切。晏承給他揉按完酸麻的腿,起身加了幾件嶄新的衣裳,看見桌上放著的食盒,也猜到之前裴時嘉來找他是為了同他一塊吃飯。裴時嘉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說道:“這些都涼了,我讓人拿回去熱熱,等會一塊吃。”兩人吃過飯,帶著灰崽在外面空曠的練馬場轉一圈,怕人多引起混亂,只好帶著大狼去山腳下跑一圈,讓它的野性得到徹底釋放。這兒與北方有許多不同。群山連綿,斜頂的屋子三三兩兩由著長廊連接,長廊下邊多是水池、小河,草木也長得比京城的要旺盛。畢竟是昭王的都城,他在這兒那么多年,能夠弄起來的事情都做了不少。唯獨近幾年,天公不作美,蟲災泛濫,似乎在加重這些貧苦百姓的苦難,糧食的收成都不大好。晏承和裴時嘉起初是打算出來放松的,一眼望去,這兒并不是什么土壤貧瘠、寸草不生的荒原,反而是青蔥碧翠、生機勃勃的平原、群山。他們返回的路上,經過老百姓種植的田地,晏承不禁停下腳步,田地里有不少挽著衣袖的農戶在臉朝田土、背朝天,彎著腰低頭捕捉著什么。“他們……是在捕捉蝗蟲嗎?”晏承問裴時嘉。裴時嘉望了幾眼,點了點頭,見晏承上心了,便帶著人過去:“我們過去看看。”他們走近了,果然看見這些人在彎腰一只一只地捕捉著田地間的蝗蟲,蝗蟲在綠油油過膝的稻田中蹦蹦跳跳,完全是不能捕捉完的。灰崽也跟了過來,它以往在北方冰原上,從未見過這些足足有一指大小的蝗蟲那個,一腦袋扎進田里就去撲蟲子。“嘩嘩——”晏承見它鉆進稻田,忙大聲喊道:“灰崽,回來!”原本在辛勞埋頭苦干的老百姓全都抬起了頭看過來,見是兩個衣著干凈的男子,還有撲騰在他們莊稼地里的大灰狼,嚇得不敢動彈。“打攪了,萬分抱歉。”晏承小心地踏在田埂上,眼疾手快,伸手揪住雪狼柔軟肥厚的后頸rou,一股勁提溜了起來。這才幾日,灰崽又長重了不少,晏承差些沒能提起它。“你這家伙……”晏承把它揪出田地之外,這才放下它,但仍然不放心,輕輕抓著它的腦袋,揉揉灰崽,不許它到處亂竄。裴時嘉在一旁看了一陣,若有所思,而后開口問道:“老伯,你們家可養了雞鴨?”他們不知道裴時嘉想作甚,只點了點頭。等到裴時嘉上前去說了幾句,那些老百姓都不可置信地搖搖頭:“這位小公子怕是身處富貴之家,不大清楚田事,我們這兒從來都只有把雞鴨圈起來,離得田地遠遠的,哪兒還能把它們放進來呢……”雞鴨都會啄食谷物,任憑它們在田地間游走,簡直就是在糟蹋糧食。晏承一下子懂了裴時嘉的意思。他們依靠人力進行捕捉蝗蟲,大好的青壯勞動力都花在了這無用功上,畢竟蝗蟲之多,數不勝數。而每家每戶喂養的雞鴨卻是不會少的,并且相比起人在田間穿梭走動,這些蝗蟲天敵們卻能輕快游走,捕食蝗蟲。“不試試怎么知道呢?”裴時嘉繼續耐心與他們說,“這些雞鴨說不定會更喜歡小蟲子,損失的谷物即便有,也不會比被蝗蟲糟蹋得多……”眾人都被說得面面相覷,差不多是聽進去了裴時嘉的話。他們當下都回了自家,把原本圈養在小木屋里的雞鴨全都趕到了田地里。終于能夠在寬敞的地兒活動的雞鴨全都“噠噠噠